現在流水似的,
輕輕,在幽冷的山泉底,
在黑夜,在松林,
嘆息似的渺茫,
妳仍要保存著那真!
壹樣是明月,
壹樣是隔山觀火,
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
夢似的掛起,
妳向黑夜要回,
那壹句話——妳仍得相信,
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
《別丟掉》這首詩是林徽因為紀念徐誌摩遇難四周年而創作的懷人作品,也是她的代表作。
突然被這樣的感情深深感動,有壹種感情叫做有緣無份,這世上有壹種女人可以讓男人為她保留著深深地愛,而不願意輕易占有的純真愛戀,既敬仰又崇拜。這世上有種感情叫做超越了友情,卻到達不了愛情的藍顏知己,兩個人無法相守,只用彼此心照不宣的相知。
作為現代文學史上的兩位著名的詩人,林徽因和徐誌摩始終保持著壹種特殊的關系,早年他們在英國發生的戀情,雖然無果而終,卻奠定了這種關系的基礎。
然而在他們全部感情交往中,我們更多看到的是徐誌摩的熱情、直率以及這種感情對他短暫壹生的影響!
林徽因由於理性、個人經歷及性格因素,在行為上努力進行淡化處理。使林徽因本人在與徐誌摩的關系中成為示情的背景!
壹九三六年在上海的徐誌摩,為趕時間聽取林徽因在北京進行建築學報告而搭乘郵政飛機遇難!
林徽因在極度悲痛中懷念著這位能夠以心相交的朋友,並將飛機殘骸中的壹塊木板,掛在臥室裏做為永恒的紀念。壹九四零年林徽因在徐誌摩去世四周年後寫下了這首意味深長的《別丟掉》。
再看看《人間情多》的歌詞:人間情多,真愛難說,心裏能有幾分把握,來來往往,妳妳我我,誰又知道最後結果。人間情多,真愛難說,有緣無緣,小心錯過,壹時歡笑,壹時寂寞,壹生相伴最難得!問不出為什麽,止不住妳和我,心甘情願受折磨!問不出為什麽,止不住妳和我,壹年壹年這樣過!
看了這首歌詞是否會有相同的感受,寄情於詩裏於歌曲裏,很多愛只能在心裏生根發芽,然後慢慢熄滅,熄滅了心頭的火,那團熾熱得太快怕會失去理智的火,那把火在心中忽明忽滅,怕只怕這把愛的火燒得太快,只怕灼傷妳和我。
於是有壹種愛情只能留下給人以猜測的意味,於是它便化作了詩者心中的歌!朦朧的美好的距離感,她仿佛維也那女神的雕塑般,讓他只能敬仰,崇拜,不能靠近也不能褻瀆!
哪個男人的心中沒有壹位女神?從童年時期,男孩依戀母親的美好開始,在母親那裏,小小的他總能尋找到壹種安全感。
“媽媽,媽媽!”那壹聲聲可愛的童稚的呼喚聲,呼喚著媽媽的小男孩,他心中開始懂得妒忌父親,開始想要占有母親全部的愛,母親靠近他他便歡呼雀躍,小小的他壹秒也不能見不到他心中唯壹的女神,他的母親。
他對於異性的好奇從青春期開始萌發,接近追求占有,和心中的女神融為壹體,分開總會讓人神傷的焦慮不安。他需要多少的肯定、欣賞與鼓勵才敢相信,愛他的人不會棄他而去。
如果那個心中的女神給不了他同樣的熱情,他的愛便會埋在心裏,那種傷害每次都會更加在午夜讓他思念,於是那個愛而不得的女人,便會讓他很快選擇投入另壹個熱情女人的懷抱裏。
他開始放縱壹次自己,失去理性失去壹切道德束縛,變得冷酷無情,對自己不愛的女人,他不會有更多留戀與執著!肉體上無法得到的迷戀的人,精神上可以任意馳騁為她而詩作,為她而奔放!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新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艷影,在我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輕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揺。
在康河的柔波裏,甘心做壹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壹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壹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壹船星輝,在星輝斑瀾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沈默,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
我揮壹揮衣袖,不帶走壹片雲彩。
他的《再別康橋》深情而不張揚,美麗帶點憂傷的情感,深刻地讓愛的迷戀寄於詩裏,讓情收放在康橋永恒的紀念裏,卻也讓午夜夢回的魂在所深愛的人的心上回蕩,發出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我猜測那回音是彼此兩個人深埋心底的永恒純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