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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尼斯·裏索斯出生於哪裏

揚尼斯·裏索斯

揚尼斯·裏索斯(YannisRitsos1909-1990)希臘著名詩人、現代希臘詩歌創始人之壹。詩中采用“戲劇性獨白”的形式,是其最獨特之處。

中文名:揚尼斯·裏索斯

外文名:YannisRitsos

國籍:希臘

出生地:希臘莫涅瓦西亞

出生日期:1909

逝世日期:1990

職業:詩人

代表作品:《伊皮達菲奧斯》

人物概述

揚尼斯·裏索斯,二十世紀希臘著名詩人、現代希臘詩歌的創始人之壹,生於莫涅瓦西亞,早年來到雅典讀書,當過文書和演員,三十年代開始發表作品,1934年出版第壹本詩集《拖拉機》。1936年,他為薩洛尼卡煙草工人罷工寫成長詩《伊皮達菲奧斯》而壹舉成名,深得大詩人帕拉馬斯的高度評價。二戰期間,他投身於抵抗運動,二戰結束後,他先後兩度被囚禁、著作被禁,直到七十年代初才獲釋,作品才得以出版。裏索斯壹生創作勤奮而多產,迄今已出版了詩歌及其他文學作品近百卷,成為二十世紀希臘最為人所廣泛閱讀的大詩人,其不少詩作被譜成曲廣為傳唱,產生了世界性影響。他獲得過列寧和平獎(1977)等多種國際文學大獎,並多次成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作品特色

裏索斯的詩可以分為兩大類:長篇敘事詩和短詩。他的詩作句子壹般較長,常以嚴謹、濃所的白描手法反映現代希臘人的生活,又頗具現代派特征,其最獨特之處即其詩中所采用的“戲劇性獨白”,其中的白描技法蘊藏象征、暗喻、轉換和超現實的場景性,折射出希臘以至整個人類現實生活和精神狀態,以及那些超乎於讀者想象之外的、然而又確實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某些人類思維活動和行為,貌似荒誕,實則另有弦外之音。難怪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路易·阿拉貢在1971年公開發表《當今最偉大的詩人名叫揚尼斯·裏索斯》壹文來推崇其作品。

作品

我們的國家

我們爬上山崗眺望國土:

稀少而貧瘠的田野、石塊和橄欖樹。

葡萄園面朝大海。在犁鏵的旁邊

蟄伏著壹小團火。我們讓老人的衣裳破爛成倚著

劣質煤堆的襤褸老人的衣裳。而我們的日子

正通往壹小塊面包和巨大的日照。

白楊樹下壹頂草帽閃過。

公雞在籬笆。母牛在黃土。

我們又是如何努力地用石塊砌成的雙手

去梳理房舍和生活?橫梁之上

年復壹年,仍是復活節的燭淚,

細小的十字架通過復蘇歸來的死者

顯現在那裏。這土地多可愛,充滿

忍耐與尊嚴。每晚,雕像們從枯井中

升起,審慎地爬上樹枝。

第三個

他們中的三個人坐在窗邊看海。

壹個談著海,壹個聽著。第三個

既不談也不聽;他沈浸在海的深處;他漂流著。

在玻璃窗格的後面,在纖薄而蒼白的藍色中

他的移動緩慢,清晰。他正在探查壹艘沈船。

他敲響廢鐘去察看,突然

精美的水泡帶著輕柔的聲音往上升,

“他淹死了嗎?”壹個問;另壹個回答:“他淹死了。”那

第三個

從海底無助地望著他們,那眼神

就像望著淹死的人。

夏季

他從海灘的壹端走向另壹端,晃閃

在太陽和青春的榮光裏。每壹次,如此頻繁地

躍入海

使他的肌膚閃耀如金,如陶土似的黝黑。男人

和女人壹齊發出

欽佩的贊嘆聲。幾步之外,從村子裏

走來壹位年輕的女孩,虔誠地拿著他的衣服,

總隔著壹段距離——她不會擡起眼睛去看他

——壹絲慍怒

和幸福掩映在她虔誠的沈思裏。壹天,他們吵架了

他不讓她拿著他的衣服。她

把它們擲在沙上——只提著他的涼鞋;

她把涼鞋藏在腋下,跑得不見了,

在她的身後,壹朵小小而笨拙的雲

從她赤裸的雙腳上升起。

人與行李箱

不要把濕毛巾留在桌子上。

是開始清點的時候了。

壹個月或大約壹個月,另壹個夏天將過去。

多麽悲哀的復員,拋下遊泳衣,太陽鏡,

短袖衫,涼鞋,和閃爍的

海面上晨昏的霞光。不久,

戶外的電影院將關閉,它們的椅子

被碼在角落。船兒不再

頻頻地出海。安全地返家,旅行中的可愛的女孩子

將坐到深夜,慢吞吞地穿過遊泳者、

漁民、女槳手的彩照——沒有我們。我們的

行李箱,已碼上閣樓,等著發現

我們將何時離開,我們這時正趕往何方,

以及要去多久。妳也知道

在這些磨損了的、空空的箱子裏只有壹點點線、

壹對橡皮圈,沒有孤單的旗子。

坐在雨的外面

這裏下著第壹場雨。打濕的馬

站在樹下,在秋天的昏憒中。

當它們假裝咀嚼壹口幹草時,

它們的眼瞼低垂。瑪麗亞

想用她的梳子去梳理它們濕濕的鬃毛。可

夏天裏的那最後壹拔人正動身離開。

壹只母雞在附近淫蕩地咯咯地叫喚。觀望饑餓的麻雀

躍過駁落的葡萄園,那是何其的悲哀呵。

頭頂的雲朵正改變著形狀,飛走

盡管烏鴉像黑色的鐵釘,在空中攫住它們。

因而,區區數小時,瑪麗亞已驟然衰老。

遺忘

有著木樓梯和桔子樹的房子,

面朝碩大的天青色山峰。鄉民輕柔地

在房間裏踱步。兩面鏡子

映照小鳥的啼鳴。只是,

在臥室的中央躺著兩只

因過時而廢棄的舊布鞋。因而,

當夜晚來臨,死者再次來到房間

為收集他們留下的東西,

壹條圍巾、壹個花瓶、壹件襯衫、兩雙襪子

以及,可能由於記憶欠佳或粗心

他們拿走了我們的東西。第二天,

郵差經過我們的家門,並不停留。

幾乎完全

妳知道,死亡不存在,他對她說。

我知道,是的,既然我死了,她答道。

妳的兩件襯衣燙過了,在抽屜裏。

我現在想念的唯壹的事情是壹小朵玫瑰花。

因為

因為公***汽車停在欄桿的前面

因為洋娃娃在亮著燈的櫥窗中招手

因為少女騎著單車留連於雜貨店的門外

因為木匠打破了大啤酒館的玻璃門

因為孩子拿著偷來的鉛筆孤單地呆在電梯間

因為狗遺棄在海邊的別墅裏

因為生銹的擦菜板已經被蕁麻所覆蓋

因為天空鮭魚壹樣的蒼白

因為山崗上的那匹馬比那顆星星更孤獨

因為這些和那些全都被獵獲

因為這壹點,僅僅是因為這壹點,我向妳扯了謊。

棱鏡

那些日子他們動輒就當著其他人的面流淚,

不光有嘴上無毛的男孩還有成年的男人。像那次

大海難的船員,在費阿刻斯人的土地上傾聽那吟遊詩人,

用他的手撩起深紅色的鬥篷,

遮住英俊的臉並開始哭泣。可是,請註意:

這非常恰當的、雄性化的姿勢,頭

適當地彎曲於由肘部構成的三角下,並低於

那紅色的織物——他確實藏起了他的感情

或者確實以那種方式強化了它,也可能聞到了那鬥篷

它由那間屋子的女兒用手才洗過不久,

她此刻正筆直地倚在門柱上,

那有著三柱火焰的油燈旁,她腮幫緋紅,

目光迷離。而那鬥篷肯定噴吐著鹽、

桃金娘樹的香氣,以及陽光透過三葉草漏下的光斑。

希臘場景

他下馬,把馬系在壹棵巨大的桑樹下,撒了壹泡尿。

馬打量著他。他拍打它的脖子。

呃,小崽子,他說。

太陽在柳樹間大聲地叫喚。

蟬兒正變得茁壯。

無花果樹的陰影轟鳴般摔向石塊。

壹張巨大的帆在梧桐樹葉上鼓翼而飛。

馬抽搐著它的耳朵,有時是這只,

有時是那只,而在下方

兩個年輕的船夫正沿途滾動著那巨大的鐵桶。

雨後

雨後,那兒有壹些鳥和壹小片雲

夕陽安靜,帶著許多的色彩。壹種緋紅

在水面上顫抖,伴隨著桔黃。奇怪,他說

我們看見的,就是這麽些色彩。在隨身的水壺中他們

販賣聖誕卡、朱古力、紙煙

這秘密就是讓妳去忘懷。他們開亮了燈,病人們

在暮色中很安詳。在樹下,兩條凳子

和壹張長桌子是給衛兵的。妳知道,他說

那兒有壹種怪異的魚是不說話的。

珀涅羅珀的絕望

她並不是沒有在爐邊的火光中認出他來;也不是

沒有認出那乞丐的破布,那偽裝;不可能的:他有清楚的標誌——

結痂的膝蓋,強健的身子,目光中的機警。受驚了,

倚著墻壁,他試圖尋找壹些借口,

拖延著,為避免回答

他為何背叛。二十年白白地浪費就是為了他嗎?

二十年的夢想與期待,就是為了這個白色的胡須

浸泡在血水裏的、不幸的人嗎?他無言地跌坐在壹把椅子上,

她遲鈍地瞪視著地板上那被殺死的求婚者,仿佛看著

她自己的被窒息的欲望。隨後她說,“歡迎,”

並留意到自己的聲音遙遠而陌生。角落裏她的織機

以細格子狀的陰影投射在天花板上;那些鳥,迎著那令人驚異的

紅色歲月裏的綠色薄膜穿梭交織,突然

在這個歸家的夜晚變成了黑色和灰色,

飛旋在她最終忍耐的、未曾打碎的天空裏。

珀涅羅珀,丈夫遠征20年,她拒絕了無數求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