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存古叢臺,重修於清代同治年間,是壹個方圓1100多平方米,高28米的三層青磚高臺。第壹層南北各開壹門,南門高階上壹碑赫然聳立,為現代著名歷史學家郭沫若於1961年遊叢臺時所寫的七律。“邯鄲市內趙叢臺,秋日登臨曙色開,照黛妝樓遺廢跡,射騎胡服思雄才”。甬道右側的臺墻上還嵌有“滏流東漸,紫氣西來“的古體大字。叢臺的第壹層是個院落。院內坐北朝南的亭屋叫“武靈館”,西屋為“如意軒”,院中間有“回瀾亭”,為1931年增設。院內臺壁上嵌有進士王韻泉和舉人李少安分別畫的“梅”、“蘭”石碣。
從北門沿著用磚和條石鋪成的踏道,步步登高跨過門檻,迎門而立的碑刻,正面刻有清代乾隆皇帝《登叢臺》的壹首律詩,背面是他的古風《邯鄲行》詞。1750年9月乾隆巡行江南過邯鄲登叢臺寫道“傳聞好事說叢臺,勝日登臨霽景開。豐歲人民多喜色,高樓賦詠寫雄才。襟漳帶沁真佳矣,雪洞天橋安在哉!煙樹迷茫閭井富,為籌元氣善滋培”。
第二層臺面距地表7米,東西59米,南北80米,其中向南突出壹段長40米,寬10米,為明代城墻殘段。臺北有5間大屋,名“武靈館”,是紀念武靈王的建築。室前的小亭為“回瀾亭”,建於1931年,臺面周圍臺墻鑲嵌有許多碑碣。其中,清末進士王琴堂的梅花刻石與舉人李世昌的蘭花石碣倍受遊人贊揚。叢臺的二層坐北朝南的圓拱門門楣上,寫有“武靈叢臺”四個古體黑字,門裏邊還刻有“夫妻南北,兄妹沾襟”的朱紅大字,流傳很久的“忠孝節義二度梅”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裏。進圓拱門,有個建築精美的小涼亭,紅柱碧瓦,畫棟雕梁,重檐獸角。再上三級臺階,推開紅色雕花木門,進入約壹間屋大小的方形亭間,面對古色古香的石桌、石墩,很像是撩袍端帶的帝王將相剛剛離去。
臺的最上壹層,門額上題有“武靈叢臺”幾個大字,頂臺呈圓型,直徑19米,距地表13.5米,原是平臺,俗稱“武靈平臺”。叢臺的北側有座七賢祠,是為紀念趙國的韓厥、程嬰、公孫杵臼、藺相如、廉頗、李牧和趙奢而建立的。 據勝亭位於古叢臺之頂部,建於明嘉靖13年(1534年),為兵備楊彜所築。何以築亭,據楊彜所寫《據勝亭記》中所載:“幾川子(楊彜號)飭兵趙地,閱城邯鄲,至東北隅,度臺距城不尋丈,其勢峨然出城表。大驚曰:‘臺高迫城,敵或我乘,仰面受敵,邑其殆哉。’”從而看出他的“必戍樓,乃可守”的築亭目的。亭成之後,楊彜乃勞眾曰:”擾茲勝,構茲亭,邑永賴哉。”當時的據勝亭,面積、結構無考。
1963年以前的據勝亭,為清同治2年(1963年)所築,頂部為卷棚歇山式(附1939年叢臺照片),1964年所建之據勝亭,建築面積100M2,高13M,為四角攢尖重檐,亭角微翹,內有方形正廳,石桌石凳,四周透花門窗,古樸典雅。上復綠色琉璃瓦,光華燦爛。脊檐普裝彩燈,每逢重大節日,燈光輝煌,夜間遙觀,恰似空中樓閣。現據勝亭雖非原貌,但它仍然保持著古代亭榭的獨特風格。
臺的最上壹層,門額上題有“武靈叢臺”幾個大字,頂臺呈圓型,直徑19米,距地表13.5米,原是平臺,俗稱“武靈平臺”。明嘉靖十三年始建亭於臺上,取名“據勝亭”,其意是在防禦上據此者勝。據勝亭圓拱門門媚上有“夫妻南北;兄妹沾襟”八個朱紅大字,流傳很廣的“忠孝節義二度梅”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裏。 相傳,公元8世紀末葉唐朝德宗年間,忠臣梅伯高被奸相盧杞誣陷遇害。梅伯高之子梅良玉逃脫後,被陳東初招為家僮。陳與梅伯高結交甚密,終日尋梅子不見。後來梅花二度開放時,陳得知家僮即梅良玉,便將愛女杏元許配給他。盧杞又欲加害於陳,便奏明皇帝將杏元封為禦妹嫁至外邦,並將陳東初夫婦下牢。到外邦和親的陳杏元由梅良玉相送,壹程淚壹程血行至邯鄲,攜手登上武靈叢臺,由此哭別。這個宣揚忠孝節義的故事,為遊人平添了壹段了解中國封建傳統的趣話。 臺上座北朝南的五間大廳,清末叫財神廟。1922年秋,重修時改名為武靈舊館。磚木結構,寬敞豁亮,是紀念趙武靈王的建築。1931年,高桂滋師長駐軍邯鄲,重修武靈舊館,館前楹柱上懸有國民黨元老,著名書法家於右任先生題聯:
置酒在高臺,由來慷慨悲歌地;
平胡傳玄服,莫負風雲際會身。
聯中的“風雲際會”四字,據《趙都詩詞選註》中解釋,風雲際會是指舊時君臣遇合。此特指劉秀結交馬武事。劉秀破王郎後,對更始帝愈加不滿,企圖把更始帝派來監視他的另壹部隊將領謝躬殺掉。於是置酒高臺,邀謝躬及謝之部將馬武赴宴,準備席間下手,但未成。宴罷,劉秀獨與馬武登臺,用地位籠絡馬武,結果馬武歸心劉秀。(此楹聯今無存)。 臺上之碑刻,保存了不少珍貴的詩句和手跡。從南門拾階而上,迎面壹碑赫然聳立。為歷史學家後為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郭沫若於1961年9月19日登叢臺時所寫的七律:
邯鄲市內趙叢臺,秋日登臨曙色開。
照黛妝樓遺廢跡,射騎胡服思雄才。
太行陣地漳河外,烈士陵園滏水隈。
現代經營基礎厚,武安鐵礦峰峰煤。
碑陰有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武靈叢臺“,為冀南書法名人李鶴亭所書。
北門內的禦碑,為乾隆皇帝南巡(1750年)經叢臺時書寫的七律《登叢臺》:
傳聞好事說叢臺,勝日登臨霽景開。
豐歲人民多喜色,高樓賦詠謝雄才。
襟漳帶沁真佳矣,雪洞天橋安在哉。
煙樹迷茫閭井富,為籌元氣善滋培。
碑陰為七古《邯鄲行》
臺之西側,是《叢臺集序》碑,為中華民國11年(1922年)陸軍第十五混成旅參謀長何遂撰,邑人王琴堂書。文中記述了叢臺歷史悠久,名之來源與位置,修建概況及叢臺之景點。兩塊碑並為壹體,文近千字。該碑原址在叢臺南門階端之平臺上,1989年10月易址於此。
鑲嵌在據勝亭臺壁周圍的碑碣,有明代張承仁的七律《登叢臺》、清末進士王琴堂的梅花石刻、舉人李世昌(少安)的畫蘭石刻等七方,其繪畫、藝術也頗具獨特風格。
《重修叢臺記》碑,是中華民國21年(1932年)高桂滋在修建叢臺竣工後立下的。文中贊揚了趙武靈王變胡服習騎射思欲奮發圖強,壹掃國人萎靡之習的尚武精神。並記述了增設臺上建築以及重修叢臺的經過。碑文為高桂滋撰並書。字體端正大方,渾厚有力。此碑保存完好,已易址邯鄲碑林內。
登叢臺南門,右側壁鑲嵌著“滏流東漸,紫氣西來”八字石刻。是民國11年(1922年)國民第二軍軍長關中胡景翼所書。“字仿六朝,雖非古物,而峰棱整潔,頗覺古氣郁盤”(1933年《邯鄲縣誌》)。據1939年《邯鄲縣誌》記載:臺之南北城垣上原各有門,門各有額,南曰“滏流東漸”,北曰“紫氣西來”。
《趙武靈叢臺遺址》碑,是明萬歷21年(1593年)立。碑陽鐫有“趙武靈叢臺遺址”七個楷書大字,上款為“直隸廣平府邯鄲縣知縣楚人鄧雲臺”,下款為“萬歷癸巳歲孟秋之吉主薄永寧王所重同勒”。碑陰字跡風化,模糊不清,無法辨認。據有關人士回憶說,該碑原文大意是重修邯鄲城記,追記修城事及四門名稱。此碑原在七賢祠舊址西側,後易址在叢臺南門東墻下,緊臨叢臺墻基。1966年碑被推倒,平放在園中中湖東北岸。1989年重立此碑時,碑座龜跗已斷頭爛額,不能復用。故又重新制作龜跗以為碑座,立於叢臺西側城墻下。供遊人觀賞、尋味。 史載,初時叢臺上建有天橋、雪洞、妝閣、花苑諸景,結構奇特,裝飾美妙,在當時名揚於列國。古人曾用“天橋接漢若長虹,雪洞迷離如銀海”的詩句,描繪叢臺的壯觀。歷史上的壹些著名文人,如唐朝大詩人李白、杜甫、白居易,都曾多次遊覽叢臺,賦詩贊詠。但是,在兩千多年的漫長歲月中,叢臺經歷了無數次天災人禍的破壞,多次改修重建,有了很大變化。據地方誌載,自明朝中葉(約1500年)以來,就修復了十多次。其中清代乾隆十五年(1750年)建行宮於臺上,後在道光十年(1830年)遇地震連臺毀壞。我們所見到的叢臺,是清同治年間(1862——1874年)修建的,當時是為了了望遠方,以便統治縣城,以後又進行過重修。
叢臺的北側有座七賢祠,是為紀念趙國的韓厥、程嬰、公孫杵臼、藺相如、廉頗、李牧和趙奢而建立的。這“七君子”的動人事跡,在《史記》等史書裏均有記載,大體上依據史書編寫而成的《東周列國誌》在“圍下宮程嬰匿孤”等章節裏,就記述了“三忠”(程嬰、公孫杵臼、韓厥)為救趙世孤兒舍身忘命的動人事跡。
在漢光武劉秀還沒繼位時,在更始皇帝劉玄駕前為逍遙王時,曾帶天巡守巡視河北,到了邯鄲,小槍王劉淩曾邀請劉秀去叢臺赴宴,結果劉秀遭小槍王暗算,幸虧劉秀身邊雲臺大將護駕,這才逃過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