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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野的作家·夢野

夢野,陜北神木人,七十年代中期生。在《人民日報》《人民文學》《詩刊》《十月》《中國作家》等多家報刊多次發表組詩。入選多部中國年度詩選。獲第二屆柳青文學獎。出版詩集《情在高處》《矮下去的村莊》《在北京醒來》 《夢野詩選》、散文集《和夢想壹起長大》。曾在北京電影學院深造。魯迅文學院第十壹屆中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學員。新浪網讀書頻道簽約作家。陜西文學院簽約作家。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2006年)。參加第五屆中韓作家創作會議(2010年)、《詩刊》社第二十七屆青春詩會(2011年)。 《和父親上墳》

《我不敢看母親流淚》

《矮下去的村莊》

《鄉村:神的記憶》

《妳是最愛》

《和妳犯點錯誤》

《在北京醒來》

《在北京睡去》

《水在河床停下來》

《神木》 陳忠實

夢野是陜西極具藝術個性和創作實力的青年詩人,經過多年的歷煉,已形成了他自己獨特的詩歌風格和創作特色。他這種良好的寫作狀態,為他以詩歌作為文學重要儲備,攀越詩壇高峰,再去征戰小說提供了持久動力。

新的時代對作家提出了高的要求。夢野肩負使命,努力以文學實現自己更高的人生價值,這十分難得。他對生命的呼告與對環境的憂郁,極具現實意蘊和前瞻內涵,讀來讓人難忘和震懾。藝無止境,我們寄夢野以大的希望。

雷抒雁

在陜北大地上開發詩歌(發表於人民日報)

夢野讓我想起年輕時的李季,我沒見過年輕時的李季,但我看過那個照片,我覺得他像,或者說像陜北走出來的柳青。夢野是壹個非常質樸的人,白描說他外表看不像壹個詩人。大概人們腦子裏詩人的印象就是留長發的,比較浪漫的。我看上去就更不像詩人了,但實際上精神的內涵也在裏頭。

我讀夢野的詩後,覺得他確實是壹個詩人,而且是有創造性的壹個好詩人。陜北的詩人也比較多,大體上分三種類型:壹種就是受陜北的經濟、文化,包括民歌的影響是比較重的,在詩裏得以體現;壹種就是極力要擺脫陜北,寫的比較張揚,或者比較空靈;第三類型就是像夢野這樣,永遠站在那塊土地上,但是已經和對那塊土地曾經的詩歌創作,拉開了壹段距離。他是在那塊土地上用壹個現代詩人的方式進行創作。我讀他的詩集《在北京醒來》,尤其是前面幾首詩,就感覺他是壹個雕塑家,用陜北的泥土在塑造陜北的人。陜西有壹個雕塑家把陳忠實的小說《白鹿原》裏的人物,都捏成泥人。我看夢野的詩時,就立即想到這個。他把人物突出,寫他父親的左眼、右眼,寫他母親的左手、右手,他把人物形象壹下給突出來了,從這個突出來的形象再進入他的精神。這樣的寫法已經超越了壹般的就事實或者人物形象的平面敘述,就是把人立體化了。聞壹多當年在談詩時,講究詩歌的建築美、繪畫美、音樂美……我想這種類似於雕塑,對人物的這種刻畫,對情感的這種突出表現,打破了壹般對於這個具體的事實,或者是事件的描述。這是非常好的壹個寫法,是夢野獨特的壹個方面。

無論是寫陜北的人情,陜北的世相,他都讓我感覺到的是壹種天賴之聲。不像外地人到陜北去了,采訪壹下寫出來的。他是從嗓子流出來的,是從血液裏流出來的,是自小在那兒生長以後的壹種情感。陜北有個姑娘叫王二妮,在舞臺上很紅。她其實論形象,不高大,也不美麗。但她的嗓子,唱陜北民歌的人很難趕上她,為什麽?就是她情感的那種真摯。她唱的時候,就好像在回憶她的父母,在跟父母說話,這種真正的情感非常打動人。在夢野的詩裏,這種情感的真實流露,要說原生態就這種本腔,這種原生的情感非常真摯。這個我們現在就越來越缺了,缺在哪兒?缺在人東南西北都在走,說這個東南西北到哪裏都好像熟悉,其實是很陌生的。對那些地方都是看壹看,事情記錄下來,但是情感並沒有進去。夢野這個是原生的,他的情感就是他的血肉,他的創作是從情感裏真摯流露出來的。這壹點是非常好的,非常重要的。

我到北京這麽多年,也很少寫北京的詩,我覺得其中也有壹個問題,就是我之前創作,充斥在我腦海裏的記憶還是陜西的。夢野最深刻的,最富有感情的,最能打動人的,還是他寫神木鄉土的詩。農業、農村、農民,碰撞著他,激發著他,沖擊著他,這樣創作的詩歌有力量,有厚重感。它包含的能量就像神木的煤壹樣,裏頭的熱量比較高。像他這樣壹個本色的詩人,鄉土的詩人,尊重自己的生活的閱歷和情感是非常重要的。

陜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過去是最貧困的地方,現在變的最富裕。過去是革命在那兒紮根的地方,現在的人依然保持著革命的精神,把革命用到建設上去,用在改變自己家鄉面貌上去。對創作者而言,不是說把陜北的人和事寫完就完了,不是這樣的,我想那塊土地也是不斷地生長出壹種精神來。夢野的組詩《神木》,寫了壹些傳說,壹些歷史……但新的神木,新的生活給我們展示的面貌,我們怎樣去領悟它、挖掘它、體現它,這個對當代詩人來說是壹個很高的挑戰。在那塊土地上,讓我們的精神產生壹種活力,讓生命力變得更強大起來。當我們寫的時候,眼界要更開闊壹點,開掘要更深刻壹些,思考要更久遠壹點。這點是也很重要的。

我現在也有壹種苦惱,就是在寫作的時候,常是東跑西跑,這樣疲於應付。在詩中,我常能看出來,壹些詩人這幾天到哪兒去了,那壹段到哪兒去了,寫壹些淺表的東張西望的東西,像“旅遊詩人”,這個是很可怕的。創作者要有生活點,有激發事情的地方,保持情感的地方是很重要的。要珍惜自己待過的地方,這點我希望夢野今後的發展,可以寫很多其它的題材,或者是其它的地方。他詩歌的珍貴之處,他的力量所在就是對那塊土地的開發。陜北過去是貧困的,幹旱少雨,種谷子、種糜子,產量不高。今天有了煤,有了氣,還有油,要抒寫出壹個全新的陜北,讓世人認識,踏上陜北之旅。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夢野已經成了壹張神木的文化名片。陜西的名詩人、作家是陜西的文化名片。比如壹說陳忠實、賈平凹就想起這個陜西,壹說陜西人家就必然想起他們,所以他們的重要性就在這兒,就是陜北不僅出煤,它出文化,出創造文化的人。我覺得這壹點也是非常可貴的。

我很欣賞夢野這樣的詩人,覺得他的潛質是很好的。他畢竟年輕,前途還是很大的,希望能吸收壹些地方文化的優良傳統。他的語言也有壹個特點,節奏感比較強,但有壹些類似於詞匯羅列。這種看似很豐富,看起來很豐滿,實際上有壹些並不是形象,而是壹些概念性的東西。我說這些,覺得夢野是我們陜北值得驕傲的壹位詩人,也是我們陜西值得驕傲的壹位詩人。我希望他能夠有更好的作品出來,更大氣的作品出現。他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