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符稱曹丕的詩不朽,是因為他有壹顆非凡的詩心,後人無法模仿。那是壹種對事物的敏感。落葉大雁飛,時序轉換;人的喜與悲,物的存亡,都能引起詩人的感嘆。“山有涯,樹有知,愁無處來,人不知”,表達了壹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既然是不可描述的,那也是不可解的,甚至是停滯的。當詩人轉過身來想:“人生如寄,何愁?”所以當“攜馳而駕,談忘憂”時,在刻意化解中產生更深的悲傷。曹子桓從來沒有機會體會到回到家鄉為饑餓擔憂的悲憤;沒有經歷過國家的不幸和大起大落。“詩窮落後”不適合他。他的詩很少保留,有的只是世界上最永恒的主題:短暫的歡樂,漫長的悲傷,愛情的離別,思念...
三曹中,歡子的作品最像文人。作為壹個詩人,又作為壹個皇帝,大部分時間是可以分的。在詩歌中,他有時喜歡變成壹個多情的女子,為未歸的丈夫惋惜,在《恨臺純情》的秋夜“扶琴唱弦做清事”——這樣的短歌,自然是柔美溫柔的;或者成為想家的遊子,在夜長大還年輕的時候“穿上衣服猶豫不決”——這樣的感嘆可謂清風徐來。他喜歡的意象——秋雁、枯草、皎潔的月光、清澈的水波、哀鳴的豎琴、空蕩蕩的床...都是那麽美好又那麽悲傷——* * *串聯在壹起,營造壹種溫柔的氛圍。但是,這種風氣畢竟不同於“風吹雲飛”,所以也難怪後人嘲笑他是“無人管的標誌”。但曹植的風格是浪漫進取的,更像壹個受人愛戴的貴族家庭,才華橫溢。年紀輕輕的曹丕,對傷春悲秋更為敏感,這與他的帝王形象不符——要知道,他也擊落過這個國家,他的武將生活與南唐皇後李煜完全不同。
雜詩是遊子的話。值得註意的是,作者在鄉愁的嘆息中,有著強烈的生命意識,有著建安時代詩歌特有的悲涼。詩隨浮雲而起,漂泊異鄉的命運,比作浮雲隨風而走,無力自持。在感嘆遊子命運的同時,也隱含著壹種人生如浮雲,漂泊不定的深情,使詩歌的內在意蘊高於壹般的思鄉嘆息。整個詩意思維都是漂泊的,就像“風歸雲,眩天吹遠”(《船山古詩精選》),把人生的漂泊苦悶畫得像壹朵浮雲,筆觸輕描淡寫,不著痕跡。
在《雜詩》中,詩人描寫了漫漫秋夜和蕭瑟北風中的遊子,為遊子表達思鄉之情做了鋪墊,進而展現了壹幅深秋月夜的畫面:碧水滿波,明月落銀輝,天寒西流,人參、水晶星散落夜空,草叢中秋蟲悲啼,落單的孤雁獨自飛向南方。安靜、蕭瑟的深秋月夜,蕭瑟、落寞的環境和氛圍,讓這個背井離鄉的人有了想家的感覺。雖然是壹個場景,但是場景裏充滿了親情。所描寫的意境深遠獨特,“清新永恒”陳若明稱贊其為“格上之詩”(《采吉堂古詩選》)壹點也不為過。
由於社會動蕩和生活壓力,許多士子背井離鄉,拋妻棄子,對女性的流浪和思考成為建安時代的普遍現象。曹丕的詩歌深刻地反映了這個時代憂患意識中的生命意識。
漂泊在外,孤獨無助,難以回國,尤其是對於世態炎涼,人生冷暖。雜詩兩首,表現了遊子痛苦難言的心態。在“長秋夜長,猛北風涼”之時,遊子仿徨於曠野,情懷趨向故鄉。鄉愁情結困擾著他,他“充滿了悲傷和鄉愁”。故鄉是他在無助的漂泊中渴望停泊的港灣。有他的親人,有他的生命之根。可是,他回不了家,只能“嘆風斷腸”。曹丕的流浪主題表現了生命的孤獨,其中有壹種蒼涼。
《典論》裏的曹丕?論文說:“生命有時會結束,幸福也隨之結束。他們兩個都將來到壹個永久的時期。最後,如果文章沒完沒了...《上古》作者,以書法為生,見文章所欲,忠於善史之言,不支持飛揚之勢。”名氣是自傳性的。“正是他自己的寫照,帝王生涯早已成為二十四史中的壹段;但是,通過文章和詩歌,他在千百年後依然能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