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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爾克的杜伊瑙挽歌--壹篇難懂的演講。

BGM:月亮搖籃曲管弦樂隊戴安娜主題-大衛維塔斯

備註:私錄難免有錯。

詩人對語言局限性的認識導致他不斷提出對語言的自我懷疑。

裏爾克在給壹位波蘭譯者的信中解釋說,挽歌中的天使就是這樣的生物——“在這種生物中,我們正在完成的從有形之物到無形之物的轉化,已經在其完成中顯現出來了...這樣的存在保證了對存在於無形中的更高現實的理解”。天使構成了更高的存在秩序,人的能力是以天使為背景來評估和判斷的。

對天使說話的困難首先是說話的困難,尤其是詩意的?發音的難度)。

凱瑟琳昏迷(凱瑟琳?Komar):裏爾克詩中人與天使的關系,可以從海因裏希·克萊斯特(Heinrich?馮?Kleist)從意識進化理論的角度。意識的進化“牢固地建立在基督教傳統中”,其基礎是“人通過自我意識的異化,從出生前的純粹統壹,到死亡後的完全存在的統壹”的聖經神話。

海因裏希·克萊斯特(海因裏希?馮?克萊斯特的散文《論木偶劇院》(über?達斯?提線木偶加熱器):壹個舞者解釋優雅動作的理論——自我意識的人從吃了禁果失去純真的那壹刻起,就再也無法達到優雅的最高境界;這種最高層次的優雅只能通過無意識或超意識的方法來實現;優雅最純粹地表現在這樣壹種人的形態中,這種形態要麽沒有意識,要麽有無限的意識,也就是說,要麽表現在木偶中,要麽表現在神靈中。

烏蘇拉·富蘭克林(烏蘇拉?富蘭克林):裏爾克的天使不是被視為宗教奧秘的先驗意象,而是“壹種象征性的載體,經過世俗的轉化,傳達了(詩人的)思想和藝術的本質”。

文學闡釋學:主題驅動著杜因諾《挽歌》的轉變。理解首先是語言和交流的問題,正是在與它的聯系中,人的缺點才能暴露在天使面前。

理查德·傑恩(理查德?傑恩):把現象世界變成詩人內心的主觀想象(黑格爾《Aufhebung》)——只要精神超越了它在感性顯現中的實現,超越物質性而走向內心,詩人與天使之間的疏離就不可避免。

張龍溪:上述宗教解釋和哲學解釋忽略了事物的重要性,無法解釋“視覺倒置”(the?交叉感?反轉)顛覆了有形與無形、內在與外在、主體與客體的可視化。

在第二首挽歌中,裏爾克闡述了悲嘆的兩個原因:壹是人的生命轉瞬即逝,二是“能夠有效再現心靈內在行動的外在符號是如此缺乏”。

象征對等物的缺乏和詩人不善於借助外部象征來表達他的內部行動,這不僅是第二首挽歌的主題,也是整組詩歌中發展的主題。

在這首挽歌中,裏爾克哀嘆自己內心的迷茫、浮躁和搖擺不定。同時,他還以形而上學的方式,按照克萊斯特《論木偶劇院》的模式,探討了精神混亂的內在含義。

不像沒有生命的木偶,我們不再與世界融為壹體。所以人最終不如木偶:木偶缺乏自我意識使其更接近天使,而詩人覺得需要克服自我意識和生活本身來完成轉化的任務(轉化的任務見《第七哀歌》)。

裏爾克的靈感來自畢加索的畫作《商人》(Les?Saltimbanques).他試圖用文字再現畫中的場景,卻總是被詩意語言的局限所困擾。而且,相對於藝術家機械的笑容和旁觀者冰冷的表情,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笑容顯得異常純粹。於是詩人向萬能的天使尋求力量——請抓住小男孩臉上的微笑;請讓那本該稍縱即逝的微笑,永遠留在古老的骨灰盒裏。

在這首哀歌中,反復出現的“Uns?gliche——“不可說”尤為重要。它明確地將裏爾克所經歷的困難定義為語言象征力量的喪失。在裏爾克看來,語言的危機最終來自於有形與無形、主體與客體的對立與二分法。這種對立是不可避免的。作為人性局限的根源,它在裏爾克的詩中反復出現。

轉化的任務:把看得見的轉化為看不見的,也就是把看得見的翻譯成透明的內部語言。

轉型的難點:語言的問題——把不能說的都說出來。由於人類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即我們“仍然執著於有形的東西”;我們的語言仍然依賴物質作為象征和指稱力量的最終來源。在第壹首哀歌中,裏爾克哀嘆我們的聲音再也無法被天使聽到,因為我們是如此依賴於那種可疑而曖昧的語言。

語言的缺失無疑構成了人類局限性的壹部分,精神世界和現象世界的分裂總是與我們無法把握和表達內心的幻想有關。在裏爾克的神話中,只有天使這種超人才能在沒有媒介的內在性的沈默把握中幸存下來,而人類由於其短暫的生命,不僅被剝奪了天使般的永恒,而且被剝奪了以完全有效的方式傳達其內心體驗的能力。

裏爾克認為,由於意識的介入和幹預,我們不再與世界融為壹體——對立和分裂不僅使人與世界分離,而且造成心靈的分裂,這已成為我們的命運。這種註定的分裂在宏觀上表現為人與天使的異化,在微觀上表現為心靈內化的分裂;這兩個層面上的對立,作為詩意言說的危機和不能說的難言之隱,引起了特別的關註。就這種對立表現為形而上的等級形式(內在的幻覺及其始終無力的外在表現)而言,詩人是沒有希望圓滿解決轉化的任務的。

最後,裏爾克找到了壹種特殊的詩歌方式來解決轉化問題——詩歌作為貢品。

這部分將在後續記錄中安排。

其他:

裏爾克的《杜伊諾的挽歌》(杜伊諾?《挽歌》與艾略特四部四重奏的比較:

斯蒂芬·斯彭德(斯蒂芬?Spender):他們都有超越文字符號的傾向,指向某個目標,而不是簡單的展示修辭技巧;這種情況已經到了“詩歌本身,人們可以說,並不是詩歌的唯壹目標”的程度。或者,人們應該說,除了純粹的詩歌,還有另壹個目標——宗教幻覺。即“符號本身不再是目的,詩歌不再自足;"這是表達超自然價值的起點. "

張龍溪:我無法描述斯彭德對詩人幻覺本質的看法,但有壹點是肯定的——詩人想以壹種恰當的詩歌形式給自己壹種幻覺的願望已經受挫,因為供他們驅趕的語言不足以執行這壹使命。

擴展:

艾略特的四重奏——詩歌不重要。

理查德·傑恩裏爾克?然後呢。那個?問題?的?詩意的內在——“詩歌內在的內在與外在現實結合的不可靠性的潛在意識。”

雪萊的《致雲雀》——我們回望過去,渴望這樣或那樣的東西。我們最甜美的歌曲是訴說最悲傷的想法的歌曲。

閱讀材料:

臧棣裏爾克詩選?和好吧。中國文學出版社。1996.

《道與邏各斯——東西方文學的詮釋學》張龍溪?寫吧。?馮傳?翻譯。江蘇教育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