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看著曼迪,高樹上的果子熟了。有的人爬樹摘,我老公出門掉泥裏。日日夜夜盼著曼迪回來,水田都熟了。我有老公幫我剪,老公自己出去做。日夜盼望著曼迪的歸來,他割完糧食去田裏犁地。人家有老公趕牛,我家只有壹把鋤頭。
沒日沒夜的看著曼迪,晚上三點雞鳴。人來人往成雙成對,我該和誰說話?百裏尋夫到天窗,再到徐聞、海康。走過花街和柳巷,誰知老公在婊子的床上。二十八個女人打扮的很熟練,洞房每晚都換新郎。壹對玉臂枕供千人,壹點點唇供千客品嘗。裝嫵媚,裝假心。歡迎了解多少,以前愛流淚兩行。生前恨之入骨,勸郎戒娼歸家。感覺揚州夢該醒了,對老婆無限深情。
——《高亮村婦潘郎貴情歌》
高亮村婦潘郎貴的情歌(雖然可能不是原創)是現實主義的,它表現了壹個家庭主婦在丈夫在外面找花時的悲痛和復雜的感情。而即使丈夫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女方依然“有悲有喜有怨,勸郎戒淫歸家。”
感覺揚州的夢該醒了,老婆無限深情。“原諒他,也許女人壹般都這樣?我覺得這是壹種女性對愛情忠貞不渝的獨特感覺,很感人(但似乎很少有男性懂得珍惜)。“壹對玉臂枕帶千人,壹點珠唇帶千客嘗”這句話是眾所周知的,反映了妓女的無奈。
青樓女子似乎壹味地批判妓女,多少有些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