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無涯,夕陽寂寞。”第壹副對聯中的詩人寫自故鄉,承自夕陽,為全詩設置了感傷的意境,以表達“惟我望故鄉,暮光漸暗”(崔豪《黃鶴樓》)。第壹句中的“無邊無際”與回望的動作有關。雖是傅,卻是出於深情。第二句以“孤簽”為“夕陽”的傳承,夕陽在路上已經夠慘了,更別說壹個人了,更淒涼。剝去下面幾層,用淡淡的筆寫下非常濃的鄉愁。
第三句承襲了第壹句,第四句承襲了第二句,讓異鄉孤獨的感覺更加具體。三句話裏的“故國”就是第壹句話裏的“故鄉”。看不到自己的家鄉,眼前看到的河流平原都是千奇百怪的景象,讓我著迷。四句話中的“邊城”是指偏僻的城市。樂鄉縣在先秦時期屬於楚國,是中原的偏遠之地。“路”,也就是第二句中的“孤征”之路,終於在暮色中來到了樂鄉城。
接著,詩人又環顧四周,用“煙碎”“木平”寫出了濃濃的夜色,十分寫實。煙不是自己斷掉的,是被夜打斷的;木頭並不是真的平,而是被黑夜壓平了。尤其是“平”字用得很奇妙。梁肖在談詩的時候,鐘嶸就有所謂“自然英旨”(見《詩序》)。“平”字的使用巧妙而密集,可以說是詩人的妙筆,贏得了自然的英文旨趣。這兩句話的妙處在於,在寫風景的同時,也把詩人的鄉愁剝了壹層皮。“野防野煙”和“山中古樹”原本是孤遠征路上壹個可憐的安慰,但此時都將被黑夜吞噬。不用說,隨著夜晚的到來,詩人的鄉愁越來越濃。
寫完以上六句,詩人還沒有明確表達自己的感受。但當他面對孤獨的夜晚時,他長期受煎熬的感情再也無法控制。壹句抒情的反問“此時如何恨”,在情感波濤的推動下,自然而然地汩汩流出了滿溢的心湖。詩人覺得,沒有什麽比深山老林裏猿猴壹遍又壹遍的“_ _”聲更讓他感動的了。詩人自問自答,收起揮開的筆墨,把自己的感情傾註到場景中,寫出了場景交融的最後壹句話。黃昏之後,漸漸變得安靜,哭聲也必然清亮悲涼,讓詩歌更深邃更悠長,表達無盡的思鄉之情。
從全詩的藝術形象來看,前六句訴諸視覺,後壹句訴諸聽覺,在畫面之外再次發聲,從而使單純的形象有了無限的意義。如前所述,這首詩韻長,恰恰表現在最後壹句寓情於景,以聲結尾。需要順便指出的是,最後壹句詩出自南朝沈約的詩《石塘萊色聽猿》,字面相同,但寫的情境不同。由於陳子昂比他的前輩更善於用人,這首詩廣為流傳,但沈約的原詩鮮為人知。
看全詩的結構,是以時間為線索連接的。第二句中的“日落”是時間的開始;中間“斷煙”“平木”的描寫,說明夜色漸濃;句末直接選取“夜”字結束全詩。整篇文章可分為寫景和抒情兩部分。前六句是寫景,後兩句是抒情。詩人根據抒情的需要,以畫入詩,在寫景的基礎上抒發感情,彼此相通,自然親近。第三,在第七句中插入壹個修辭句,使詩的結構獲得了開闔湍流之美,在嚴謹中流動變化也很有趣。最後,回答的句子就是結論。乍壹看只是壹個問題,細想之下可以發現,句子中的“_ _”和“猿鳴”兩個字與前壹句中的“深山古樹”相去甚遠,“夜”字與題目“夕陽”接近,“夜猿鳴”的意境與題目中的鄉愁相呼應。句子溝通,詞關聯,嚴而不死,活而不亂。
綜上所述,這首詩筆法精妙,結構完整。因為它采用了在景物中抒發感情的手法,所以也具有含而不露的特點。這些與幽州城樓上的筆法粗獷豪放相比,自然大不相同。但也使讀者能更全面地窺見詩人豐富的個性和各種藝術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