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特詩中,有種風趣的拆字詩,就是根據漢字的特點,將字分開,暗寓某個漢字。拆字詩早在漢代已有。據說東漢末年:董卓專權肆虐,有民謠《怨歌》雲:
千裏草,何青青,
十裏蔔,不得生。
“千裏草”拆“董”字;“十裏蔔”拆“卓”字。此詩意即是說,那個姓“董”的,怎麽那樣根深葉茂?哪個叫“卓”的,不讓我們活下去。這首詩隱晦的寄托了無限的怨恨之情。
唐代詩人陸龜蒙寫過五首拆字詩,其中壹首《鳴蜩早》雲:
閑來倚杖柴門口,鳥下深枝吸晚蟲。
周步壹池銷半日,十年聽此鬢如蓬。
這道題為《鳴蜩早》,拆開為“口鳥蟲周早十”六字。作者巧妙地把這六個字依次安排在句子首尾的固定位置上,使它從內容上化入詩句,渾為壹體,不見鑲嵌之際,在形式上別具壹格,獨有匠心。
拆字詩
拆字詩,是根據漢字的特點,將合體字拆成獨體字,或拆成相關的部件(偏旁加獨體字),敷衍成篇。拆字詩與離合詩相近似,但又不盡相同。
(壹)、龜與鱉
傳說蘇東坡做官時,壹次微服出訪,遇到幾個當地稱霸的鄉紳設宴祝壽,便前去拜訪。賓客中有兩個民憤極大的官僚,壹個叫楊貴,壹個王筆。他們兩人不問來訪者是誰,就壹起在席間賦起詩來。
王筆雲:
壹個朋字兩個月,壹樣顏色霜和雪。
不知哪個月下霜,不知哪個月下雪?
楊貴雲:
壹個呂字兩個口,壹樣顏色茶和酒。
不知哪張口喝茶,不知哪張口喝酒?
蘇東坡雲:
壹個二字兩個壹,壹樣顏色龜和鱉。
不知哪壹個是龜,不知哪壹個是鱉?
註:龜,諧音楊貴的“貴”;鱉:諧音王筆的“筆”。
(二)、阿嬌詩
蘇東坡有壹侍女,名叫朝雲,非常聰明。她有壹次去橋下淘米,被壹無奈秀才糾纏,秀才道:
有木便為橋,無木也念喬。
去木添個女,添女便為嬌。
阿嬌休避我,我最愛阿嬌。
朝雲輕篾地壹笑,當即答對道:
有女便為糧,無米也念良。
去米添個女,添女便是娘。
老娘雖愛子,子不敬老娘。
(三)、誌士詩 宋·劉壹止
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
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可人何當來?意若重千裏。
永言詠黃鵠,誌士心未已。
劉壹止(1079---1160)字行簡,南宋初年有名學者,為官有節有品,博學多才,詩詞皆可觀,《宋史》有傳。這首詩的巧處除第六、八兩句外,每句第三字都可拆為前兩字,如“明”拆為“日”和“月”、“嵐”拆為“山”和“風”等;而第六句則“重”拆為“千裏”、第八句“誌”拆為“士心”。
三個朋友在酒館裏喝酒行令。其中壹位因罷官失職,悶悶不樂,另壹位嘲笑他說:
有水也是溪,無水也是奚。
去了溪邊水,添鳥便成雞。
得勢貓兒雄似虎,
褪毛鸞鳳不如雞。[雞繁體:奚+鳥]
罷官者聽後,不甘示弱,反駁道:
有木也是棋,無木也是其。
去了棋邊木,添欠便成欺。
魚遊淺水遭蝦戲,
虎落平原被犬欺。
第三個朋友見他倆爭鋒相對,擔心大家下不了臺,就趕緊打圓場說:
有水也是湘,無水也是相。
去了湘邊水,添雨便成霜。
各家自掃門前雪,
莫管他人瓦上霜。
妙哉;拆字令也是壹種酒令,是古人常玩的壹種文字遊戲。
酉加水成酒,卒前酉成醉;
反犬酉是猶;酉加州為酬;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發個小令作謝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