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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蘇軾樂觀的事例及詩句

1、蘇軾因為“烏臺詩案”差點送命後被貶黃州後,壹次正好出行遇雨,壹行人被雨淋得很狼狽,唯有蘇軾發出了“也無風雨也無晴”的人生感慨,這不僅是遇雨的感受,更是經歷無數人生挫折與磨難後的感悟,是壹種對人生超然的樂觀。

詩句:《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壹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釋義:

三月七日,在沙湖道上趕上了下雨,拿著雨具的仆人先前離開了,同行的人都覺得很狼狽,只有我不這麽覺得。過了壹會兒天晴了,就作了這首詞。

不用註意那穿林打葉的雨聲,不妨壹邊吟詠長嘯著,壹邊悠然地行走。竹杖和草鞋輕捷得勝過騎馬,有什麽可怕的?壹身蓑衣任憑風吹雨打,照樣過我的壹生。

春風微涼,將我的酒意吹醒,寒意初上,山頭初晴的斜陽卻應時相迎。回頭望壹眼走過來遇到風雨的地方,回去吧,對我來說,既無所謂風雨,也無所謂天晴。

2、蘇軾生平第壹次被貶,貶地黃州,蘇軾樂觀面對,隨遇而安並寫下“魚美、筍香”的詩句。就在這個被貶之地——黃州,蘇軾安然而居,開墾“東坡”自耕,從而為中國文學史增添了壹個傳奇的“蘇東坡”,為後人留下了傳誦千古的“三赤”名篇(《念奴嬌-赤壁懷古》、《前赤壁賦》、《後赤壁賦》)。

詩句:《初到黃州》

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

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

逐客不妨員外置,詩人例作水曹郎。

只慚無補絲毫事,尚費官家壓酒囊。

釋義:

自己都感到好笑,壹生為嘴到處奔忙,老來所幹的事,反而要得荒嘴。長江環抱城郭,深知江魚味美,茂竹漫山遍野,只覺陣陣筍香。貶逐的人,當然不妨員外安置,詩人慣例,都要做做水曹郎。慚愧的是我勸政事已毫無補益,還要耗費官府岸祿,領取壓酒囊。

3、蘇軾直到將老才從海南渡海回中原,在“夜渡海”之際,他回首這壹路的貶謫生涯,對當時的惠州(今廣東)那樣壹個蠻荒瘴癧之地的生活的總體評價是“茲遊奇絕”,這真是壹種大胸懷、大樂觀。

詩句:《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參橫鬥轉欲三更,苦雨終風也解晴。

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余魯叟乘桴意,粗識軒轅奏樂聲。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釋義:

參星橫北鬥轉已經快到三更時分,雨綿綿風不停老天爺也應該放睛。雲忽散月兒明用不著誰人來點綴,長空凈滄海色本來就是澄澈清明。雖乘船渡大海空懷孔子救世之誌,仿佛聽到了黃帝成池優美的樂聲。被貶南荒雖然九死壹生吾不悔恨,這次遠遊是我平生最奇絕的經歷。

4、蘇軾因為“烏臺詩案”被貶謫到黃州充團練副使的閑散官,這壹貶就是五年。蘇軾在黃州初寓居於定惠院,後遷居於臨臯亭,安於貶所,隨僧蔬食,有暇則往村寺沐浴,尋溪傍谷釣魚采藥,自尋歡適。有時也隨壹葉扁舟,放棹於大江之上,浪跡於山水之間,與漁樵雜處,往往為醉酒的醉漢所推倒,甚至於詈罵,他卻自喜漸不為人識,而自得其樂。元豐六年(1083年)九月二十七日,侍妾朝雲產下壹子,小名幹兒,頎然穎異,蘇軾欣然,因作《洗兒戲作》詩。

詩句:《洗兒戲作》

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壹生。

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釋義:

每個人生下孩子,都希望孩子頭腦聰明。但是聰明有什麽好處呢?我就是因為聰明,遭到人家的嫉妒,被聰明誤了壹生。只希望自己的兒子愚笨遲鈍,沒有災難,沒有禍患,而能夠官至公卿。

5、蘇軾暮年對自己事業進行總結與評價,回首壹生,他更多地想到的是黃州、惠州、儋州三個被貶之地,在貶謫生活中,他感受更多的不是痛苦,而是充實,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是實實在在的為民服務,所以壹生的功業都放在了三地。

詩句:《自題金山畫像》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釋義:

心靈已然寂靜無欲了,不會再為外物所動。這壹生漂泊不定,好似無法拴系的小船。有人問我平生的功業在何方,那就是黃州、惠州和儋州。

蘇軾(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漢族,眉州眉山(今屬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文學家、書法家、畫家。

嘉祐二年(1057年),蘇軾進士及第。宋神宗時曾在鳳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職。元豐三年(1080年),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宋哲宗即位後,曾任翰林學士、侍讀學士、禮部尚書等職,並出知杭州、潁州、揚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黨執政被貶惠州、儋州。宋徽宗時獲大赦北還,途中於常州病逝。宋高宗時追贈太師,謚號“文忠”。

蘇軾是北宋中期的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其文縱橫恣肆;其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其詞開豪放壹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壹。蘇軾亦善書,為“宋四家”之壹;工於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等傳世。

蘇東坡在政治上和王安石壹派有分歧,兩人並沒有私怨,卻在治國理念上有太大的分歧,王安石為了實行改革不惜離親叛眾,雖千萬人吾往矣。但是他的激進、獨裁和理想主義註定了他最終的失敗。

而蘇軾因為說了壹些反對的話,發了些牢騷,種下了他後半生的顛沛流離甚至客死異鄉的禍根。他因為烏臺詩案被壹貶再貶,曾寫下了“今到海南,首當作棺,次便作墓。仍留手疏與諸子,死即葬於海外,生不契棺,死不扶柩,此亦東坡之家風也。”這可以被當作豁達為後人所稱道,在當時的蘇東坡看來,又何嘗不是他無奈的慨嘆。他也曾經寫下“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這樣感情傷感的詩句。而他真正值得人佩服之處就在於在經歷了這樣的種種艱難後,他還能說:“此心安處是吾鄉”,可以說是具有大智慧、大樂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