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柳暗繞天愁,上盡重城更上樓。”運用了類比手法。
詩中三 、四兩句專就望中所見孤鴻南征的情景抒慨。仰望天空,萬裏寥廓,但見孤鴻壹點,在夕陽余光的映照下孑然逝去。這壹情景,連同詩人此刻登臨的夕陽樓,都很自然地使他聯想起被貶離去、形單影只的蕭澣,從內心深處湧出對蕭澣不幸遭際的同情和前途命運的關切,故有“欲問”之句。但方當此時,忽又頓悟自己的身世原來也和這秋空孤鴻壹樣孑然無助、渺然無適,真所謂“不知身世自悠悠”了。這兩句詩的好處,主要在於它真切地表達了壹種特殊人生體驗:壹個同情別人不幸遭遇的人,往往未有意識到他自己原來正是亟須人們同情的不幸者;而當他壹旦忽然意識到這壹點時,竟發現連給予自己同情的人都不再有了 。“孤鴻”尚且有關心它的人,自己則連孤鴻也不如。這裏蘊含著更深沈的悲哀,更深刻的悲劇。馮浩說三四兩句“淒惋入神 ”,也許正應從這個角度去理解。而“欲問”、“不知”這壹轉跌,則正是構成“淒惋入神”的藝術風韻的重要因素。此詩體現了李商隱七絕“寄托深而措辭婉”(葉燮《原詩》)的特點。
夕陽樓
在滎陽,是所知今遂寧蕭侍郎牧滎陽日作矣。
花明柳暗繞天愁,上盡重城更上樓。
欲問孤鴻向何處?不知身世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