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定風波》
鷓鴣天
西都作
宋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
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雲券,
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
酒千觴,
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
且插梅花醉洛陽.
1、《定風波》? 柳永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亸,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壹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麽,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註釋:
定風波:唐玄宗時教坊曲名。又名《定風流》、《卷春空》、《定風波令》、《醉瓊枝》。
可可:平常。是事可可: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無興趣。壹切事全含糊過去。
暖酥:喻皮膚光澤細白。暖酥消:臉上的油脂消散了。
膩雲亸:油亮烏黑像雲瀑的頭發低垂。? 亸(duǒ):下垂。
無那(nuǒ):無聊。
恁:這樣,如此。
雞窗:書室。語出《幽明錄》:"晉兗州刺史沛國宋處宗嘗得壹長鳴雞,愛養甚至,恒籠著窗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言智,終日不輟。處宗因此言巧大進。(《藝文類聚·鳥部》卷九十壹引)。
蠻箋象管:紙筆。古時四川所產的彩色箋紙稱蠻箋。象管:即象牙做的筆管。
鎮:常常,久長。
譯文:
自入春以來,見到那綠葉紅花也像是帶著愁苦,我這壹寸芳心越顯得百無聊賴。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梢,黃鶯開始在柳條間穿飛鳴叫,我還擁著錦被沒有起來。細嫩的肌膚已漸漸消瘦,滿頭的秀發低垂散亂,終日裏心灰意懶,沒心情對鏡梳妝。真無奈,可恨那薄情郎自從去後,竟連壹封書信也沒有寄回來。 早知如此,悔當初沒有把他的寶馬鎖起來。真該把他留在家裏,只讓他與筆墨為伍,讓他吟詩作詞,寸步不離開。我也不必躲躲閃閃,整日裏與他相伴,手拿著針線與他相倚相挨。有他廝守,免得我青春虛度,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