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山腰，我還在喘氣，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休息。在這令人心曠神怡的大山裏，看風景是壹件非常愜意的事情。閑暇之余，我看到在漫山遍野的綠色中，有的鳥兒站在樹枝或石頭上，有的自由地上下飛翔。突然，壹種“竊竊私語，竊竊私語”的聲音吸引了我，啊！吞下去。這幾年，我從沒見過燕子生活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也可能是我不在乎。無論如何，這裏能看到久違的燕子，壹只，兩只，三只……太多了，數不清。邊看邊想，這個熟悉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帶回了年少的童年。
記得上世紀60年代，我家住在太行山上黨地區壹個縣城的壹個三間東的四合院裏。當時整個縣城基本沒有高層建築，幾乎都是平房。我家剛搬進這個房子的第壹個春天，突然飛來兩只燕子，大概是夫妻，嘴裏叼著草，嘴裏含著泥，在我家屋檐下，也就是房子門外的左上角築巢。很難數清，他們從早到晚都沒停過。天很黑，這兩只燕子都住在我的窗臺上。
第二天，我看見我媽在窗臺門口清理燕子留下的屎，每天都是。幾天過去了，我有些不安。燕子天天這樣拉，太臟了。更可氣的是，午飯的時候，我拿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正在用碗吃飯。燕子飛來飛去，忙著築巢，砰的壹聲，壹滴燕子屎掉進了我的飯碗裏。我很著急。我放下碗，拿起壹把小鏟子。我正準備鏟掉墻角小燕子建的少量泥草。我媽看到了，趕緊從我手裏拿過鏟子。“妳在幹什麽？”媽媽問。我說:“這燕子天天到處拉。太臟了。我要鏟掉它，阻止燕子在這裏築巢，把它們趕走。”母親耐心地說:“兒子，妳還小。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妳都不懂。燕子專門抓害蟲，每天吃很多蚊蠅。燕子是益鳥，自古以來就受到人們的保護。沒有人傷害燕子。況且燕子築誰的巢，說明誰善良善良，誰就會帶來好運，別人也會羨慕他。大家都知道，誰傷害了壹只燕子，誰就會得紅眼病，而且持續不了十天半月。妳壹定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傷害燕子。”聽了媽媽的話，我再也沒有想過傷害燕子。
是的，在我們國家，民間有壹句話，誰傷害了燕子，誰就會得紅眼病。正好我們胡同的另壹個院子裏住著壹個調皮的小孩，經常用手裏的彈弓射麻雀。壹天，他射向飛得很低的燕子。幸運的是，燕子飛走了，只留下幾片羽毛。但是沒幾天，這個調皮的孩子真的得了紅眼病，每天都不舒服地咧嘴笑。經過半個多月的治療，他痊愈了。
經過兩只燕子的不懈努力，壹個月後，燕子的巢建好了。每天晚上，燕子不再住在窗臺上，住在自己的窩裏。
7月盛夏，雨水增多，天氣炎熱。我看見壹只燕子躺在窩裏，日夜呆在室內。這可能是母燕子，為了繁衍後代，每天都在孵化小燕。另壹只燕子飛來飛去，可能是燕的爸爸，擔負起捕食和養家的責任。
過了壹段時間，鳥巢裏的鳴叫聲增多，兩只大燕子徹底熄滅了。每次它們回來，都有五個紅色的、沒有羽毛的小腦袋從鳥巢裏伸出來，張開嘴爭奪兩只大燕子抓到的食物。有壹天，壹只調皮的小燕子不小心從窩裏掉了出來，摔在地上掙紮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媽媽看到了，走過去把它撿起來，拿著小凳子站起來，把掉在地上的燕子放回鳥巢裏。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只小燕子羽毛豐滿，漸漸爬出鳥巢，在院子裏飛來飛去，卻飛不出院子多遠。有時，我和壹些孩子在院子裏追逐燕子。燕子飛不高，飛不遠，也飛不快。我們時不時可以抓到燕子，但我們只是抓到它摸摸它，然後讓它們在院子裏繼續練習自由飛翔。
初秋，五只小燕子像它們的父母壹樣，整天在外面飛。在城市上空，在田野裏，有時像鷹壹樣在空中翺翔。有時，它緊貼水面，上下、東西閃爍，靈活機動，捕捉害蟲。不知疲倦地飛翔的燕子，給世界增添了壹道美麗的風景。
隨著深秋的到來，天氣變冷了。我習慣了每天看到燕子飛來飛去。突然有壹天，我從早到晚都沒有看到燕子。兩三天過去了，沒有燕子的蹤影。我急忙去問我媽，她說:“天氣冷，燕子知道冷熱。燕子已經飛到南方去準備過冬了。”看來我們只能在明年春天花開的時候再相見了。
寒冷的冬天來了，雪花漫天飛舞。那天，我看著燕窩心想，經常聽大人說猴頭菇燕窩是名貴的菜，煮湯可以補身體。燕子已經飛走了，為什麽不把它取下來煮湯呢？冬天，它會讓妳保持溫暖。奇怪的想法，荒謬的想法，促使我趕緊回家搬凳子，剛踩到凳子，還沒伸手。媽媽走過來問:“妳在幹什麽？”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我媽媽。媽媽聽了這話，笑著說:“兒子，下來，聽媽媽的話。鳥巢是壹種叫做金絲燕的鳥。這是壹個由來自金絲燕的苔蘚、海藻和唾液膠做成的巢。那是能吃的稀有燕窩，壹般都是在海邊發現的。這裏的燕子是家養的燕子。它們是用草、泥和壹點唾液做的鳥巢。它們不能食用，也沒有營養價值。另外，這只燕子明年春天會回來住，妳不能把它拆了。春天，妳也見過燕子築巢，壹根草，壹點泥，慢慢積累。多難啊。”哈哈，畢竟是個孩子，幼稚，燕窩和燕窩不壹樣！
花是春天的夢，綠是山的魂。稍作休息後，我繼續爬上郁郁蔥蔥、幽雅幽靜的山路，壹路走著看風景。看著盛開的野花，聽著“呢喃”的叫聲，我不禁想，日復壹日，年復壹年，燕子翺翔天際，捕捉害蟲的品格，吃苦耐勞的精神，難道不值得我們人類學習嗎？寫到這裏，我總想說，我們不如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