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橋西壹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這兩句的詩意:萬裏橋西邊就是我的破草房,沒幾個人來訪,百花潭與我相伴,隨遇而安,這就是滄浪。飽經喪亂之後,有壹個安身之地,即浣花溪畔的草堂,心情舒展了;既有“清潭”,何必“滄浪”,心滿意足了。景致幽美,心情舒展,情景交融,故而稱妙。出自杜甫《狂夫》。
原文
萬裏橋西壹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篠娟娟凈,雨裛紅蕖冉冉香。
厚祿故人書斷絕,恒饑稚子色淒涼。
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註釋
⑴萬裏橋:在成都南門外,是當年諸葛亮送費祎出使東吳的地方。杜甫的草堂就在萬裏橋的西面。
⑵百花潭:即浣花溪,杜甫草堂在其北。滄浪:指漢水支流滄浪江,古代以水清澈聞名。《孟子·離婁上》:“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有隨遇而安之意。
⑶筱(xiǎo):細小的竹子。娟娟凈:秀美光潔之態。
參考譯文
萬裏橋西邊就是我的破草房,沒幾個人來訪,百花潭與我相伴,隨遇而安,這就是滄浪。和風輕輕擁著翠綠的竹子,秀美光潔,飄雨慢慢洗著粉紅的荷花,陣陣清香。當了大官的朋友人壹闊就變臉,早與我斷的來往,長久饑餓的小兒子,小臉淒涼,讓我愧疚而感傷。我這老骨頭快要扔進溝裏了,無官無錢只剩個狂放,自己大笑啊,當年的狂夫老了卻更狂!我就這麽狂!
賞析
《狂夫》是唐代詩人杜甫創作的壹首七言律詩。首聯寫居住環境,在飽經喪亂後有壹安身立命之地,心情舒展曠放。頷聯寫浣花溪的美麗景色,與頸聯寫自己靠人接濟,壹旦故人音信斷絕,壹家人就不免挨餓的淒涼境況形成鮮明對比,在幾乎快餓死的情況下,卻還在興致勃勃地贊美美麗的自然風光,更顯狂態。尾聯寫出這種飽經患難,卻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壹種倔強的態度來對待生活的打擊,表明了“狂夫”二字的深刻含義。
這首七律作於杜甫客居成都時。詩題為“狂夫”,當以寫人為主,詩卻先從居住環境寫來。
成都南門外有座小石橋,名“萬裏橋”。過橋向東,就來到“百花潭”,這壹帶地處水鄉,景致幽美。當年杜甫就在這裏營建草堂。飽經喪亂之後有了壹個安身立命之地,他的心情舒展乃至曠放了。首聯“即滄浪”三字,暗寓《漁夫》“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句意,逗起下文疏狂之意。“即”字表示出知足的意味,“豈其食魚,必河之魴”,有此清潭,又何必“滄浪”呢。“萬裏橋”與“百花潭”,“草堂”與“滄浪”,略相映帶,似對非對,有形式天成之美;而壹聯之中涵四專名,由於它們展現極有次第,使讀者目接壹路風光,而境中又略有表意(“即滄浪”),便令人不覺痕跡。“萬裏”、百花”這類字面,使詩篇壹開頭就不落寒儉之態,為下文寫“狂”預作鋪墊。
這是壹個斜風細雨天氣,光景別饒情趣:翠竹輕搖,帶著水光的枝枝葉葉明凈悅目;細雨出落得荷花格外嬌艷,而微風吹送,清香可聞。頷聯結撰極為精心,寫微風細雨全從境界見出。“含”“裛”兩個動詞運用極細膩生動。“含”比通常寫微風的“拂”字感情色彩更濃,有小心愛護意味,則風之微不言而喻。“裛”通“浥”,比洗、灑壹類字更輕柔,有“潤物細無聲”的意味,則雨之細也不言而喻。兩句分詠風雨,而第三句風中有雨,這從“凈”字可以體味(雨後翠筿如洗,方“凈”);第四句雨中有風,這從“香”字可以會心(沒有微風,是嗅不到細香的)。這也就是通常使詩句更為凝煉精警的“互文”之妙了。兩句中各有三個形容詞:翠、娟娟(美好貌)、凈;紅、冉冉(嬌柔貌)、香,卻安置妥貼,無堆砌之感;而“冉冉”、“娟娟”的疊詞,又平添音韻之美。要之,此聯意蘊豐富,形式精工,充分體現作者的“晚節漸於詩律細”。
前四句寫草堂及浣花溪的美麗景色,令人陶然。然而與此並不那麽和諧的是詩人現實的生活處境。初到成都時,他曾靠故人嚴武接濟,分贈祿米,而壹旦這故人音書斷絕,他壹家子免不了挨餓。“厚祿故人書斷絕”即寫此事,這就導致“恒饑稚子色淒涼”。“饑而日恒,虧及幼子,至形於顏色,則全家可知”(蕭滌非《杜甫詩選》),這是舉壹反三、舉重該輕的手法。頸聯句法是“上二下五”,“厚祿”、“恒饑”前置句首顯著地位,從聲律要求說是為了粘對,從詩意看,則強調“恒饑”的貧困處境,使接下去“欲填溝壑”的誇張說法不至有失實之感。
“填溝壑”,這是何等嚴酷的生活現實。要在凡夫俗子,早從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卻不如此,他是“欲填溝壑唯疏放”,飽經患難,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壹種倔強的態度來對待生活打擊,這就是所謂“疏放”。詩人的這種人生態度,不但沒有隨同歲月流逝而衰退,反而越來越增強了。在幾乎快餓死的境況下,他還興致勃勃地在那裏贊美“翠筿”、“紅蕖”,美麗的自然風光。聯系眼前的迷醉與現實的處境,詩人都不禁啞然“自笑”了:妳是怎樣壹個越來越狂放的老頭兒啊!(“自笑狂夫老更狂”)
在杜詩中,原不乏歌詠優美自然風光的佳作,也不乏抒寫潦倒窮愁中開愁遣悶的名篇。而《狂夫》值得玩味之處,在於它將兩種看似無法調合的情景成功地調合起來,形成壹個完整的意境。壹面是“風含翠筿”、“雨裛紅蕖”的賞心悅目之景,壹面是“淒涼”“恒饑”、“欲填溝壑”的可悲可嘆之事,全都由“狂夫”這壹形象而統壹起來。沒有前半部分優美景致的描寫,不足以表現“狂夫”的貧困不能移的精神;沒有後半部分潦倒生計的描述,“狂夫”就會失其所以為“狂夫”。兩種成分,真是缺壹不可。因而,這種處理在藝術上是服從內容需要的,是十分成功的。
杜甫《狂夫》譯文及賞析2狂夫原文: 萬裏橋西壹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篠娟娟凈,雨裛紅蕖冉冉香。(篠 通:筱)
厚祿故人書斷絕,恒饑稚子色淒涼。
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狂夫譯文及註釋
譯文
萬裏橋西邊就是我的破草房,沒幾個人來訪,百花潭與我相伴,隨遇而安,這就是滄浪。和風輕輕擁著翠綠的竹子,秀美光潔,飄雨慢慢洗著粉紅的荷花,陣陣清香。當了大官的朋友人壹闊就變臉,早與我斷的來往,長久饑餓的小兒子,小臉淒涼,讓我愧疚而感傷。我這老骨頭快要扔進溝裏了,無官無錢只剩個狂放,自己大笑啊,當年的狂夫老了卻更狂!我就這麽狂!
註釋
⑴萬裏橋:在成都南門外,是當年諸葛亮送費祎出使東吳的地方。杜甫的草堂就在萬裏橋的西面。
⑵百花潭:即浣花溪,杜甫草堂在其北。滄浪:指漢水支流滄浪江,古代以水清澈聞名。《孟子·離婁上》:“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有隨遇而安之意。
⑶筱(xiǎo):細小的竹子。娟娟凈:秀美光潔之態。
⑷裛(yì):滋潤。紅蕖:粉紅色的荷花。冉冉香:陣陣清香。
⑸厚祿故人:指做大官在朋友。書斷絕:斷了書信來往。
⑹恒饑:長時間挨餓。
⑺填溝壑(hè):把屍體扔到山溝裏去。這裏指窮困潦倒而死。疏放:疏遠仕途,狂放不羈。
狂夫賞析
這首七律作於杜甫客居成都時。詩題為“狂夫”,當以寫人為主,詩卻先從居住環境寫來。
成都南門外有座小石橋,相傳為諸葛亮送費祎處,名“萬裏橋”。過橋向東,就來到“百花潭”(即浣花溪),這壹帶地處水鄉,景致幽美。當年杜甫就在這裏營建草堂。飽經喪亂之後有了壹個安身立命之地,他的心情舒展乃至曠放了。首聯“即滄浪”三字,暗寓《漁夫》“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句意,逗起下文疏狂之意。“即”字表示出知足的意味,“豈其食魚,必河之魴”,有此清潭,又何必“滄浪”呢。“萬裏橋”與“百花潭”,“草堂”與“滄浪”,略相映帶,似對非對,有形式天成之美;而壹聯之中涵四專名,由於它們展現極有次第,使讀者目接壹路風光,而境中又略有表意(“即滄浪”),便令人不覺痕跡。“萬裏”、百花”這類字面,使詩篇壹開頭就不落寒儉之態,為下文寫“狂”預作鋪墊。
這是壹個斜風細雨天氣,光景別饒情趣:翠竹輕搖,帶著水光的枝枝葉葉明凈悅目;細雨出落得荷花格外嬌艷,而微風吹送,清香可聞。頷聯結撰極為精心,寫微風細雨全從境界見出。“含”“裛”兩個動詞運用極細膩生動。“含”比通常寫微風的“拂”字感情色彩更濃,有小心愛護意味,則風之微不言而喻。“裛”通“浥”,比洗、灑壹類字更輕柔,有“潤物細無聲”的意味,則雨之細也不言而喻。兩句分詠風雨,而第三句風中有雨,這從“凈”字可以體味(雨後翠筿如洗,方“凈”);第四句雨中有風,這從“香”字可以會心(沒有微風,是嗅不到細香的)。這也就是通常使詩句更為凝煉精警的“互文”之妙了。兩句中各有三個形容詞:翠、娟娟(美好貌)、凈;紅、冉冉(嬌柔貌)、香,卻安置妥貼,無堆砌之感;而“冉冉”、“娟娟”的疊詞,又平添音韻之美。要之,此聯意蘊豐富,形式精工,充分體現作者的“晚節漸於詩律細”。
前四句寫草堂及浣花溪的美麗景色,令人陶然。然而與此並不那麽和諧的是詩人現實的生活處境。初到成都時,他曾靠故人嚴武接濟,分贈祿米,而壹旦這故人音書斷絕,他壹家子免不了挨餓。“厚祿故人書斷絕”即寫此事,這就導致“恒饑稚子色淒涼”。“饑而日恒,虧及幼子,至形於顏色,則全家可知”(蕭滌非《杜甫詩選》),這是舉壹反三、舉重該輕的手法。頸聯句法是“上二下五”,“厚祿”、“恒饑”前置句首顯著地位,從聲律要求說是為了粘對,從詩意看,則強調“恒饑”的'貧困處境,使接下去“欲填溝壑”的誇張說法不至有失實之感。
“填溝壑”,即倒斃路旁無人收葬,意猶餓死。這是何等嚴酷的生活現實呢。要在凡夫俗子,早從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卻不如此,他是“欲填溝壑唯疏放”,飽經患難,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壹種倔強的態度來對待生活打擊,這就是所謂“疏放”。詩人的這種人生態度,不但沒有隨同歲月流逝而衰退,反而越來越增強了。妳看,在幾乎快餓死的境況下,他還興致勃勃地在那裏贊美“翠筿”、“紅蕖”,美麗的自然風光哩!聯系眼前的迷醉與現實的處境,詩人都不禁啞然“自笑”了:妳是怎樣壹個越來越狂放的老頭兒啊!(“自笑狂夫老更狂”)
在杜詩中,原不乏歌詠優美自然風光的佳作,也不乏抒寫潦倒窮愁中開愁遣悶的名篇。而《狂夫》值得玩味之處,在於它將兩種看似無法調合的情景成功地調合起來,形成壹個完整的意境。壹面是“風含翠筿”、“雨裛紅蕖”的賞心悅目之景,壹面是“淒涼”“恒饑”、“欲填溝壑”的可悲可嘆之事,全都由“狂夫”這壹形象而統壹起來。沒有前半部分優美景致的描寫,不足以表現“狂夫”的貧困不能移的精神;沒有後半部分潦倒生計的描述,“狂夫”就會失其所以為“狂夫”。兩種成分,真是缺壹不可。因而,這種處理在藝術上是服從內容需要的,是十分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