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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的詩句

狂放的詩句

在古代的唐詩宋詞中,既有“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這樣的華麗婉約,也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這樣的豪情萬丈。那麽在人生得意之時,古人的抒情又是啥樣的呢?

《氣出唱》

三國·曹操

駕六龍,乘風而行。

行四海外,路下之八邦。

亂世中挾天子以令諸侯,心有竊國之願卻從不稱帝。在北方得以壹統之後,海內升平,百姓安居,盡管如曹操這般沈著,也不免膨脹了起來,按道教至高三清之壹的元始天尊座駕規格“九龍沈香輦”來說,身為凡人的曹操也確實狂。

《不第後賦菊》

唐·黃巢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雖然古代瞧不起武人又瞧不起叛賊,但兩樣都占的黃巢將軍在古代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他在壹次落榜後,因為看不到前途和出路,寫下了這首千古名篇,絲毫不藏他對李唐、對世界的不滿。

《鷓鴣天》

宋·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如果把作者隱去,看見這首詩,不少人都會覺得這是李白寫的——“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朱敦儒只用了短短幾十個字,卻把無意功名,不肯趨炎附勢的灑脫表現的淋漓盡致,也難怪會有這種錯覺。

《江上吟》

唐·李白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淩滄洲。

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筆搖五嶽,詩淩滄州,李白狂起來,普天之下誰都不放在眼裏。不僅如此,他還要對那些死守著功名利祿,從沒有活過壹次自己的人報以壹次最大的嘲諷:如果妳們的財富和地位能長久,漢江的水應該反著流了。

《大風歌》

漢·劉邦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短短23個字,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了壹股強大的帝王氣,劉邦之所以是劉邦,是漢朝的開國皇帝,是漢文化的奠基者,跟他的這份狂傲密切相關——這是壹種與文人、武將不同的霸氣,是壹種天下皆在掌控的霸氣,唯有王者能感悟。

《題菊花》

唐·黃巢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壹處開。

又是黃巢。不得不說,黃巢真的非常喜歡菊花了,他為數不多的詩詞中,以這兩首寫菊花的詩最為出名。武將的狂壹般來說都比較直白,壹句“他年我若為青帝”,野心躍然紙上。

《將進酒》

唐·李白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李白的代表作之壹,全詩酣暢淋漓,壹氣呵成,把李白心中的不屑、桀驁、張狂之氣全都展現出來。時至今日,後邊這兩句依然是許多人在逆境中支撐自己的動力。

《從軍行》

唐·王昌齡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邊塞詩除了荒涼,還有壹個要素往往就是豪邁。王昌齡的這首《從軍行》即便放在邊塞詩的同行裏,也是相當壯闊豪邁的。於是,這種決心透過文字,給讀者傳達了壹種無敵的自信,側面反映了盛唐的強大。

《滿江紅》

宋·嶽飛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由於時代特征,宋詞的風格雖然遠不及唐詩硬朗,大多都是柔情似水的婉約派,只有寥寥幾人撐起了宋詞的風骨,嶽飛這首《滿江紅》就是其中之壹。嶽飛雖是武將,可文才也很高,管妳什麽強敵,放馬過來便是!

《俠客行》

唐·李白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壹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眾所周知,李白劍術了得,從這壹點來看,詩中所述甚至有可能是他行俠仗義的真實經歷,即便不是,他心中也是得有相當的自信,才能毫無顧忌地寫下足以“大辟”的行為,詩仙、酒仙都還不夠,李白還要為自己謀壹個“劍仙”之名。

《南陵別兒童入京》

唐·李白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創作這首詩時,正值李白人生的壹個轉折點,他奉旨入朝為官。李白從來不是那種謙虛低調的人,他不懂得什麽是君子溫潤如玉,他只知道普天之下最有才華的就是我李白。

《賀新郎》

宋·辛棄疾

我最憐君中宵舞,

道“男兒到死心如鐵”,

看試手,補天裂。

如果宋詞沒有辛棄疾,就會少壹分風骨,少壹分氣魄。辛棄疾的名字,傳說靈感來自漢代戰神霍去病。由於南宋破局無望,他沒有能像霍去病那樣縱橫沙場,但他依然用筆鋒證明了“家國男兒”這個命題——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江城子》

宋·蘇軾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寫下這首《江城子》時,蘇軾39歲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輕狂的熱血少年了,但蘇軾依然想策馬彎弓,上陣殺敵,建功立業。蘇軾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們暫且不談,那句“西北望,射天狼”道出了多少宋朝武將的心意?

《上李邕》

唐·李白

大鵬壹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李白年輕時曾拜訪李邕,這次會談雙方均有不快,主要是因為李邕瞧不上他這個年輕人。

前四句中,李白以大鵬自比,暗示自己終將有壹番作為。詩的後四句,是對李邕怠慢態度的回答:“世人”指當時的凡夫俗子,顯然也包括李邕在內。李白臨別時毫不客氣贈與這首詩,其主體思想就是“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