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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的作文

雨巷的作文1

 我的童年是在江南的雨巷裏度過的。天天面對著村裏蜿蜒古樸的小巷,怎麽也看不厭。很小的時候,外婆抱著我坐在家門口的小巷裏,輕輕地晃著我,給我唱那首古老的童謠:“對面家家,坐下喝茶……”外婆那蒼老卻又慈愛的聲音在悠長的小巷裏久久回蕩,我在外婆單薄卻又溫暖的懷抱裏睡得很香。

 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總是往巷子裏面跑。外公生怕我摔倒,就佝僂著背追在我身後。我見到外公在追我就更撒歡地到處亂竄,嘴裏哈哈哈笑得歡,外公實在累得不行了,便蹲下來喘著粗氣叫道:“琳琳啊,別跑了,外公追不上妳了,我們回家玩好不好?”正當這時,我壹個不留神被壹戶人家門前的臺階給絆了壹跤,飛出去好遠,剛著地就“哇哇”哭了起來。外公壹下子就慌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抱起來,前前後後查看我有沒有傷著,還故作生氣地罵我:“妳看看妳,今天剛穿上的新衣服就破了壹個大洞。以後再也不給妳買新衣服了,給妳找討飯子的破爛衣服穿。”

 我壹聽就更傷心了,哭聲越來越大。外公忙討好我說:“外公逗妳玩呢,以後給妳買更多的新衣服穿。好好好,我們琳琳最乖了,不哭了。”我咿咿呀呀地說:“外公……打……打路,它……欺負我。”外公聽了馬上就用手使勁地打著臺階,接著又踩臺階。我看到臺階受了懲罰,便破涕為笑。

 再大些,我上學了。外公每天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小巷裏,同鄰裏鄉親打招呼,接送我上下學。我常常在外公的車上睡著,外婆怕我著涼,就叮囑外公天天在車上準備壹件厚衣服給我當作被子蓋著睡。那些年的路上,外公總是騎得特別慢。周末,我和小夥伴在巷子裏玩捉迷藏、警察抓小偷、跳皮筋,唱著老師新教的兒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銀鈴般的笑聲飄出去很遠很遠……

 現在,我已經離開這個熟悉的小巷三年了。三年裏,我只在逢年過節時才回去壹趟。外公、外婆更衰老了,再也不能追在我身後跑了。我每回面對著他們,心裏總是有壹種濃濃的思念和愧疚。每壹次答應了回家,卻又壹次次失約;每壹次說好了壹個星期壹個電話,卻總是忘記。外公、外婆每壹次都是笑著對我說:“沒關系的,妳好好學習,不要太擔心我們。”我想我們永遠都不會明白妳們這些話背後有多少辛酸無奈,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妳們又怎樣壹次次強忍住思念的淚水,在我們面前壹笑而過。

雨巷的作文2

 四月的天,總是讓雨給蒙上了壹層朦朧,縹緲的面紗,彌漫著的是摻雜著淡淡惆悵的氤氳,壹點壹滴,漸漸地便鋪滿了柔長的壹片。

 撐壹把油紙傘,獨自行走在四月的雨巷。壹踏進小巷,逼仄的空間立刻局促了視線,紅磚鋪成的小路,石砌的屋墻,木制的半開的窗還有屋頂上那青黑的瓦。果然是江南的雨巷!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怕稍有不慎便會打翻了這蝸居於鬧市的寧靜。坑坑凹凹的路面上積了些許水窪,雨點降落到這裏,“滴答”蕩開了陣陣漣漪,壹圈兩圈,想必是雨點在水窪中不堪寂寞,輕輕地踮起腳尖在水面上跳起了芭蕾吧!墻角處,隨風搖擺的是那些可愛的狗尾巴草和壹簇簇不知名的黃色小花,它們微微顫動,顫出了壹個個音符的精靈,也和著雨點在四月的線譜上旋轉、跳躍。往上些看,屋頂上的瓦片魚鱗似地傾瀉著,水順著瓦縫流下,匯成壹條小小的水流,沿著落了漆、生了銹的鐵皮排水溝緩緩而行。這時屋檐下的鳥巢忽然傳出了幾聲稚嫩的鳥鳴,定睛壹看,只見泥築的小巢中幾只小小的鳥兒正探出頭好奇地望著掛下屋檐的雨簾。更有幾只大膽的,索性伸長了脖子,想啄斷這珠簾,那可愛的模樣令我忍俊不禁,“撲哧”地笑出了聲,結果那雛鳥急忙縮回了巢中,卻仍偷偷地探出壹點頭窺探著我這陌生的來客。

 四月初,總是春意最盎然的。不知是誰在院裏種上了迎春花,那花熾熱地開著,漸漸地蔓延到院外來了。於是,小巷也有了春天的顏色。斜雨壹不留神把花瓣帶了下來,淡淡的黃點綴著墻角的綠苔,恬雅。這時節,閨中女子總會與好友相攜出門賞花。於是四月的雨巷中,便多了女子撐傘而過的情景:她們總會穿上最淡雅的絲衫,插上美麗的發簪,略微地化點淡妝,輕盈地行走在小路上。她們的步態總是很慢,很勻,將四月踩得碎碎的,細細的,好靜靜品味。

 四月,小巷的暮色總是最溫馨的。當夜幕漸漸降臨小巷,披蓑衣戴鬥笠的農夫們從田裏歸來了。卸下壹天的勞累,接過妻子手中的大碗茶,再嘗壹口母親小火蒸成的棉菜餅,無論白天有多累,這個時候也早已被橘黃的燭光所溫融。於是,小巷裏家家戶戶都傳出了米飯的糯香,夾雜著的還有壹家人的歡樂。

 四月世界,我就這麽撐著黧黑的油紙傘,獨自行走在雨巷。雨水沿傘而下,模糊了前方的視線,也模糊了小巷的四月。

雨巷的作文3

 雨巷長,煙花繁,妳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簫再嘆。——題記

 綠風微暖,暮春輕喚壹季的碎碎念,攜壹袖暗香蕩漾在記憶深處。我用石橋細雨、斷橋殘雪、白墻黛瓦的色調,用煙火蓮燈、綢莊酒肆的筆韻,裝幀成壹幅氤氳的淡墨山水。撐著油紙傘漫步在雨巷,讓那個撫簫長嘆,結著愁怨的姑娘,縈繞成妳千年亦不願醒來的夢。

 妳說,妳的夢遺落在淡韻淺墨的江南水鄉,妳的情徘徊在焚花斷玉的悠長雨巷;妳說,妳願兩袖清風,雲遊四方,看雲卷雲舒,獨自掩落悄然逝去的年華;妳說,妳願擁我於良辰美景,在流年的荏苒中把酒言歡;妳說,江南如煙的雨絲洗散了萬千繁華,徘徊著脈脈嬌柔。妳願伏案研墨,殊不知那微揚的嘴角,醉了壹池春水。

 吹出壹支悠揚的曲子,是我明媚的憂傷。守壹簾舊時幽夢,傾聽雨的律動。化壹縷裊裊的炊煙,敘說遙遠的寄望。漫漫歲月,可說是白駒過隙的匆往。撐著油紙傘,踏著布滿淺綠青苔的石板,沐浴著清清的古風,風中夾雜著柔柔的雨,繞過我的鼻尖,醞著幾抹梨花的幽冷。芳春明景,柳暮垂絲。小樓壹夜聽春雨,青磚黛瓦的江南無不渲染著綺麗的風光。

 幾月輕唱的和弦,藍色綻放的晨藹,隱於墨色的光陰,是我看不穿的壹天和壹年。乘著往事煢煢的藍箋上,君可知,我早已把思念細膩勾勒成幸福的模樣。攬壹夢清疏墨痕,在油紙傘上題滿箴言。是誰曾挽我在煙雨中感嘆:“壹步踏盡壹樹白,壹橋輕雨壹傘開。壹夢黃梁壹斛酒,壹身白衣壹生裁。”又是誰曾說,遇見,相知,從此斑斕了壹世陽光。卻不知,想挽著妳走過那悠長的雨巷,俯身觸摸妳俊俏的臉龐,早已是空茫,人遠淚闌幹。

 昔錦瑟流年,素錦紛呈,白馬黃衫入夢來。展開泛著暗黃的古卷,研墨時倒映著壹個失落惆悵女子的妝顏。後附上壹闋寥詞,可知寄載了多少癡情等待。筆尖流動著細碎清影攬過內心波動的層層漣漪。坐守空城,我不知妳是否會再次踏入這雨巷,消逝的時光裏總有些若隱若現的悲喜與無常。我願用我十年笑靨,換妳壹世清歡。只是我還想妳擁我在綿長的雨巷。流年在殤音中,追憶似水年華,唯美成壹地的彼岸花。

 等妳再陪我走過,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待我長發及腰,妳功成名就歸來可好?此生君子意逍遙,江南晚來客,紅繩結發梢。當我驀然回首,冰冷的雨水打濕我的眉目,唯有化成壹汪重洋。層層雨幕裏,妳的身影時隱時見。妳看,那城,那巷,那山,那雨,讓我如此繾眷。細雨如煙,微醺了我的雙眼,淡墨青山連遠天。霜風淒緊,斑駁了城門,舊故裏草木深。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走過,在柔情滿溢的寂寥雨巷。

 等妳,在如煙似幻的江南水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明月照不盡離別人。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紅繩,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滿城殘簫聲……——後記

雨巷的作文4

 壹切都不是真的,僅僅是壹場空夢。而我卻在夢裏遇見了他……

 密集的雨點沾濕了江南小巷的壹條條石板路,不遠處酒家的旗幟在風雨中搖曳,來往的人們撐著五顏六色的紙傘,仿佛這裏就是我們向往的天堂。而他也在這雨天獨自信步而行,走過我的身旁,兩把油紙傘高低相錯,留下久散不去的無奈和悲傷。

 他神情恍惚,懷著無限的落寞和惆悵,好像他心中總有那解不開的壹環。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那種詩人特有的期待和追求。他盼望著,盼望著能再逢著壹個丁香壹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戴望舒,那位大詩人和近乎天才的翻譯家,正與我擦肩而過。

 戴望舒對歐洲的語言情有獨鐘,他20歲開始學習法語,於是他壹生中便註定了要與文學親密無間。在他千辛萬苦之下的《瓔珞》旬刊和《文學工場》相繼創刊後,24歲的他成功出版了他的第壹本詩集《我的記憶》。其中就有那個最著名的詩篇——《雨巷》,受到了葉聖陶先生的極力推薦,他給予了戴望舒“雨巷詩人”的稱號,因而這首詩瞬間成為了傳誦壹時的名作。

 我駐足望著他,可是他並沒有註意到我,只是低著頭,無奈地遠去。雨還在淅淅瀝瀝地落下,人群依舊川流不息。我調轉方向,跟在他身後默默走著。在他匆匆的背影中,是日夜為文學奔波的辛勞,是對如今政治風雲激蕩的憂愁,是歷經世間滄桑的從容。

 之後他趕赴歐洲,開始從事大量的翻譯工作,在多所大學的磨練使他具備了各種語言高超的翻譯能力。然而他並不喜歡去學校上課,而是抓緊壹切時間為文學做著壹點壹滴的貢獻。當時他翻譯了蘇聯、比利時、意大利等多個國家的文學巨著,還用心研讀西班牙作家的許多小說集,取得了可喜的成就。沒想當他剛回國的時候,抗日戰爭爆發。可他反而變得更加勤勞,他參加了各個報刊的主編工作,其中包括和艾青主編的《頂點》。1941年底,戴望舒不幸被捕入獄。

 朦朧中我看到了他在牢房裏的生活:慘灰的墻壁、生銹的鐵窗、破舊的桌椅、潮濕的床鋪、早已變質的食物,和那熟悉的身影。盡管他的活動受到了嚴重限制,可他的`詩興依舊不減。滿腔憤懣的他寫下了《獄中題壁》和《我用殘損的手掌》,當時不知鼓舞了多少愛國抗日的人士和瀟灑的文人。

 抗戰勝利後戴望舒繼續從事翻譯編譯工作。可是正在他輝煌的時候,1950年,新中國成立的第二年,他卻被積勞成疾的病魔擊潰了,永遠地、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他走了,走的悄無聲息,走的那樣突然。

 正如我眼前看到的他。漸漸地,他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走盡這雨巷。他也許還在期待著似曾遇見的姑娘,還在另壹條雨巷裏滿懷憂愁地走著,追求那幸福的生活。我目送他離開,佇立良久。

 細雨綿綿壹直下著,恰似我心中翻湧的波浪。曲折的雨巷悠長寂寥,載著他多少難舍的情結。這壹切的壹切真的只是壹場夢,而它們勝過塵世所有的奇跡。

雨巷的作文5

 雨像花針般淅淅瀝瀝的落在這條無人的青色小巷。

 青石板路,苔蘚布滿的墻角,青色的瓦,灰色的墻,路縫間偶有壹株兩株的草在雨中抖動。

 這安逸沒多久便被打破了,壹只橘黃色的貓跑到了青瓦鋪的屋檐下避雨,毛茸茸的沾了水粘成了壹團,它輕微的抖動著,壹雙琥珀般的眼睛左顧右盼,不壹會兒,那眼睛輕微的瞇了起來,伏在地上蜷縮成壹個球。貓兒在這條小巷裏睡著了,雨在耳邊滴滴答答。

 貓被笛聲驚起了,此時它的毛已經幹了,它甩了甩頭,踏著小碎步走遠了。壹個書生在後又隨即走進來,青色的長衫,手中撐著壹把傘,擡眼壹看,這書生竟如此姑娘般秀氣,只見她轉著頭尋找著笛聲來源,盈盈搖步,最終輕輕地哼著和笛聲相融的小調,那宛轉的聲兒尖尖的,這書生,原來是女兒身,笛聲悠揚地和著雨聲,像在小巷裏打轉兒,壹聲聲的繞,壹曲曲的轉。書生撐著傘,哼著調兒走了。

 小巷又陷入靜寂,雨依舊在下。右邊的屋忽然又傳出了清脆的女人唱戲的聲音,原來這屋是戲院,伶人們在練習吊嗓子,又壹男聲洪亮地響起,女聲稍稍停頓,兩人像約好了壹般唱起了《牡丹亭》,壹唱,壹和,空曠的巷裏仿佛多了些生氣。

 也許這叫雨巷吧,不然怎麽總是下雨?橘黃色的貓又來了,在小姑娘的懷中,小姑娘壹手撐著傘,壹手抱著貓,蹦跳著走進來,隨即蹲在青瓦屋檐下。書生急急忙忙的過來了,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小女孩懷中的貓忽然躍了起來,壹下跳進書生懷裏,書生驚喜地叫了壹聲,和小女孩笑了笑,塞給她壹個荷包,摸了摸她的頭,抱著貓走了。

 之後又壹個陌生男人進來了,手中有根笛子,姑且叫它吹笛人了,只見他左望右望了之後,吹起了笛子。沒過多久,壹個身體窈窕的姑娘從戲院裏走出來,吹笛人迎了上去,不知從哪兒掏出了壹卷紙,姑娘小心的接過藏在衣袖裏,吹笛人又再三囑咐了什麽,姑娘點點頭走了。

 畫面壹晃,墻上的苔蘚又多了壹些,也不知過了多久,雨仍然在下,但遠處不時傳來炮火聲。吹笛人踉蹌跑進小巷裏,看來是受了傷,卻又無路可逃了。有幾個端著槍的日本人沖了進來,男人絕望地閉上眼,槍響了,但沒有痛覺,壹睜眼,壹個人緩緩倒了下去,是戲院的那個姑娘。此時她已倒在血泊中,吹笛人眼角流出淚水,又壹次閉上眼,等待註定的命運。槍又響了,依然沒有痛感,他慌忙睜開眼,只見幾個日本人倒在了地上,身後是書生和長大了的小女孩,小女孩扶起吹笛人,書生抱起伶人姑娘迅速的跑了出去。

 畫面又壹晃,青色的小巷變紅了,大火從戲院壹路燒到巷尾,熾熱的火舌無情的肆虐,雨又下起來了,像是無聲的控訴。

 雨巷沒了,燒毀在那殘酷的大火裏,但還會有雨巷,千千萬萬條雨巷,雨巷是不滅的。

雨巷的作文6

 想來人生的歷程,其實就是在追逐壹個又壹個、大大小小的夢想。追逐像壹條繩子,壹端系在夢想身上。在繩的另壹頭,我們用力地拉著,直至愈拉愈近,愈來愈感到身臨其境的快感。夢想的光芒與熱,壹點點轉移到我們身上。

 這條繩我拉了許多年,然而就當我與我的夢僅壹步之遙的時候,我仍舊那樣不自信地眺望著它,習慣地瞻仰著它——或許它來得太謙卑了:它應該姍姍來遲,淹沒在我們期盼的目光中;它應該款款鋪陳,潤濕我們對它的渴求……總之,它應該堂皇、驕傲而又溫柔地征服我們所有人,而不是這樣親近,親近得使我們可觸可摸……

 我對它有太多太多的猜疑。我不知道這是初遇的欣喜,還是重溫時的感動……

 本以為那條雨巷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但當我站在它的面前,我明白:我錯了。幻想畢竟不是現實,但現實同樣可以美得令幻想臣服。我昔日無度量的猜疑,全部化作了說不出的沈默。

 我不由得也撐起壹把傘,在巷中走著、想著……

 巷子是窄窄的,窄得那樣恰到好處,既幽深又毫不壓抑。兩壁是斑剝的青灰色的墻,高大而內斂。青黛色的瓦是雨巷中的天際線,醒目而和諧。凝重而堅致的青石板凹凸不平、形態不壹,卻以它們的不完美完成了墻與墻之間的完美連接。壹切色相都在這裏隱退,壹切線條都在這裏舒展,都在這裏安詳地演繹,它們粗粗細細、深深淺淺。

 擡頭仰望,視野因粉墻而變得逼仄,雲的形體已無從欣賞,只看到它們濕潤欲滴、如水墨細細調和的顏色。透過傘下的那點空間,我看到那掛不緩不急、細密斜織的雨簾,它使明晰的線條變得模糊,刻板的色塊變得靈動,壹切的剛勁變得柔和而朦朧。雨落在青石板的凹氹中,激起壹朵朵小小的水花,油然而生的活潑取代了蒼老。雨水滴下,濕漉漉地擊在青石板上,擊在粉墻黛瓦上,和著行人的足音——分明是有聲的,卻愈加顯得闐寂悠遠。擡眼望去,巷的盡頭就在前方;但慢慢走過去,那個終點也在不斷延伸,將它包藏得無限神秘,化作壹條無限的青石板路,鋪在妳我腳下。

 隨它去吧,我只是失神地、忘情地走著、走著,壹直走下去、走下去……

 當我第壹次與雨巷的瞳仁對視,壹切的猜疑、浮躁、渴求、回憶、幻想……都沈澱了下來。它不許妳熾熱、跳騰,不許妳的思緒紛雜、渦卷,它只允許妳沈靜,只允許妳遺忘——遺忘了痛苦、是非、榮耀,使妳無聲無息轉入沈思默想,舒舒展展地融入壹個新造的夢。

 雨巷,是城市喧囂擾攘中的壹帶洞天幽境,是人海茫茫中的壹道避風塘。

雨巷的作文7

 壹個星期日的中午,艷陽高照,我隨父親去尋訪戴望舒故居。

 兜兜轉轉,上了中河路,拐到解放路,正迷惑時,往左看去,“大塔兒巷”的路牌映入眼簾。原來,那條曲徑通幽的雨巷就藏在繁華的解放路旁邊呢!

 從巷口就可以看見11號的門牌號,底下那間有著湖藍色鐵門的房子竟然就是“雨巷詩人”戴望舒的故居原址,而現時它僅僅是壹家食品店的倉庫,門口堆著壹壘壹壘大紅大綠,艷俗不堪的飲料包裝箱。

 頓時,我對雨巷的幻想雲消霧散,呆望著那不容改變的門牌號。不甘心的我獨自向小巷盡頭走去,可我卻是越走越見不著小巷的影子,回答我的只有落葉被風吹動的聲響和透過樹葉漏下斑斑點點的閃動。眼看就走出巷子了,我只好折返而回。

 想象中,雨巷兩旁應該有的是白墻黑瓦,屋子前保留著原有的石獅子和金字紅匾,屋檐上懸著小小的紅燈籠,大門壹側墻上嵌著詩人的詩句,寫上“雨巷詩人戴望舒故居”幾個大字,巷子口鋪著飽含世紀風霜的青石板,照例坐著三二花甲老人相互逗趣或四五頑童追逐戲嬉;如今,墻外是大片的工地,車水馬龍……

 但我似乎還是在壹側的白墻前想到了那首詩——《雨巷》。在單調的色彩下,我能感受到了詩人曲折幽微的內心;在低沈的小調裏,我看到了雨中小巷陰沈的畫面:在小巷盡頭,壹位二十壹、二歲的青年在“悠長”“寂寞”的雨巷“哀怨”“仿徨”,這還完全是因為壹個“丁香壹樣的姑娘”。丁香傷春,姣好卻易雕謝。“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悉。”“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外愁。”丁香仿佛是美麗、高潔、愁怨的象征。1927年,國***合作破裂,戴望舒所寄托的理想,那“丁香壹樣的姑娘”——已變得可望而不可及,在那黑暗而沈悶的現實社會中,他只能在孤寂中懷揣著壹個美好的希望……雨本是冷清的,寂寞的,孤獨的,戴望舒用他雨似的心情寫下這首雨的詩歌,又在雨似的巷裏許下了這個雨似的願望。

 壹晃近壹個世紀了,現在的中國崛起了,那歷盡滄桑的“雨巷”見證了中國的成長:八年抗戰、新中國成立、改革開放、飛船上天……詩人的“寒漠、淒清,又惆悵”壹筆勾銷,丁香姑娘又“飄”回來了,就連“雨巷”都不是那樣“寂寥”了。

 眼前的戴宅已面目全非,但雨巷卻代替詩人見證了世事變遷,我不禁又幻想了,如果戴望舒能舊居重遊,在這艷陽高照的秋日,面對著新舊雜陳但又生機勃勃小巷,又會寫出怎能樣的大塔兒巷呢?

 似乎,詩人期許著丁香般的芬芳正在這裏彌漫,越來越濃……

雨巷的作文8

 深沈的雨巷,縞白的衣裳,應著江南的小調,不覺醉入故鄉的小橋。 ——題記

 雨巷的美,往往在沈靜中醞釀。那古樓人家,那悠長翠笛,還有那青衣石階,往往帶給人陳舊而又嶄新的記憶。

 素雅的丁香,悄悄的擴散,和著綿綿的細雨,久久在小巷中徘徊。那陣淡淡的清香,靜靜地迎面,是實給人以無盡的輕松與享受。真是通沁芳巷壹徘徊,爾等復青二三年呀!

 有人說,小巷的悠長是壹種束縛,又何故在雨季?其實,也許這句話並非讒言。那古老陳舊,讓人覺不得新意,那狹窄悠長,更讓人些許感傷。那麽,又何必閑來自愚呢?此時,不妨換壹種眼光,換壹種心情,覽望雨巷。

 雨巷的情懷並非每個人都能體會得到的。也許是因為人與人的思想不同,遊歷亦不同罷。

 我喜歡古典。那壹尊古木,壹抔鄉土,壹陣鄉音,壹片天空,無不令我內心狂熱。當微微的清風輕掠於小巷的壹抹濃光時,我竟流淚了,熱熱的,苦苦的,就如久別知己重逢於剎那間。

 帶上輕松的心情,靜掠壹衣錦繡,壹縷清風。獨仿徨,靜撐壹把油紙傘,花色的光不覺映在臉上,偶雜起幾滴冰涼的雨珠。

 雨後的巷子顯得更加美麗。收起油紙傘,卷起褲邊,或赤著腳丫,盡情地踩在濕涼的石階上,此時此刻,思緒不由轉到多年前的時光,還是這樣的景色,這樣的雨巷,空曠寂寥而又悠長,悠長。那時的我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當蒙蒙細雨將至之時,我總喜歡跑到雨巷的古樓,靜靜地倚在天臺上,細細的聆聽雨打芭蕉的翠鳴,“滴答,滴答……”無盡地重復著,傻傻的我總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樂章。雨後,赤著光滑的小腳丫,盡情的踏在冰涼的石階上,有時,偶遇哪兒有熱集,便隨著父親壹同前往。頑皮的我總喜歡將小手圈在父親的大手裏,歡樂的壹蹦壹跳,好不開心!偶遇見巷子裏淺淺的小水窪,便無所顧忌地縱情踩過去,濺起滴滴水花。偶的,不小心濺到父親潔白的襯衣上,於是,那幾滴泥點子便是我的得意之作了!每每此時,我便“咯咯咯咯”地笑起來,好甜好甜……

 有時候,那悠長的雨巷也是我兒時的玩樂天堂。每每雨後,巷子裏便顯得更加的美麗,青青的苔蘚,散飛的蜻蜓,還有那湛藍的壹線天。風輕掠,偶拂面,雜著陣陣清涼,伴著絲絲芳香,那是快樂的集結號!赤著腳丫,盡情地玩耍。有時玩厭了,便拉上鄰裏的幾個夥伴,盡情地在小巷裏奔跑嬉鬧,直至夜暮降至,歸鴉落巢。

 時光竟如白駒過隙,指間流沙。轉眼間,小巷已度過了十多個春夏秋冬了,現在,我也漸漸長大了,也漸漸地出離童真了。但唯有那雨巷依舊悠長,古樓依舊高壯,只是多了幾分寂寞與滄桑罷。

 悠長的雨巷就這樣,靜靜地伴著古老的記憶,伸向無盡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