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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江凡的藝術生涯

韋江凡,1922,澄城縣人。7歲那年,父母雙亡,他和哥哥成了孤兒。他幹過農活,在雜貨店當過學徒,斷斷續續在學校學習了幾年。他從小就喜歡畫畫,在廢紙上畫,在黑板上畫,甚至用樹枝在地上畫。小學時,他為了紀念老師,在墻報上畫了老師的肖像,在當地小有名氣。

18歲的時候,韋江凡去了Xi安,做過小學和中學的美術老師,然後考上了新成立的中國美術學院,開始了他的勤工儉學生涯。沒錢買畫紙,他就在便宜的陶紙上刷了壹層明礬當畫紙。由於沒有經濟來源,我只能邊學藝術邊在中學教書。1946報紙上壹則徐悲鴻出任國立北平藝專校長的消息引起了韋江凡的共鳴。徐悲鴻是他仰慕已久的大師,北平藝專是他心目中的藝術天堂。兩者的結合讓他著迷,於是變賣了所有家當,走上了北上求學的道路。到了北京,錯過了考試季,錢也花光了。我沒有食物也沒有地方住。但他沒有放棄,想著既然到了北京,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徐悲鴻先生。第二天壹早就到了北平藝專。沒想到徐先生竟然真的見到了他。聽說他畫了壹幅難民返鄉的素描,讓他拿出來。徐先生看了他的畫後,非常喜歡,甚至說畫的不錯。徐悲鴻馬上打電話給印刷系的老師,讓他跟著蠟染,壹個月給他兩萬塊錢(當時是法幣),剛好夠吃飯。就這樣,韋江凡晚上在食堂的燈光下雕刻蠟板,白天當審計員。

永遠不要忘記老師對生活的感情。

在藝術學院學習期間,徐悲鴻先生對他高度重視,關懷備至。記得他剛進學校當審計的時候,住在東單楊怡胡同壹個閑置的教師宿舍裏。當時是隆冬,屋裏沒有燈也沒有火,晚上很冷,他只好鉆進櫃子裏避寒。老師知道後,立即安排他入住條件更好的宮媛西街學生宿舍。那時候他是個窮學生,沒有任何經濟資助。雖然雕刻蠟板的工作解決了每月的夥食,但是其他的開銷,比如買紙買顏料,都被繃到了極限。徐悲鴻了解他後,經常給韋江凡送去壹些紙、筆和顏料,幫助他解決學習上的困難。後來他考上了藝術學院的正式學生,徐老師馬上為他申請助學金,使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為了培養人才和藝術教育事業,許燦先生可以說是極為慷慨。許多像這樣的貧困學生和需要幫助的畫家,在危難之際,都得到了徐老師的慷慨幫助和無私支持。為了報答徐悲鴻的知遇之恩,韋江凡刻苦學習,以優異的成績完成了學業。畢業後,他準備回安,然後根據許老師的安排留在學校教書。新中國成立後,國立北平藝術學院更名為中央美術學院,徐悲鴻任首任院長,他繼續在那裏任教。在此期間,與比他低幾個年級的同學於梅結婚,許先生在百忙中抽空擔任他們的證婚人,還發來圖片表示祝賀。幾十年過去了,他始終沒有忘記徐悲鴻先生的恩情。他經常對家人說:“我永遠忘不了徐悲鴻先生。沒有當年老師的幫助和關懷,就沒有今天的韋江凡!”除了留戀,他以老師為榜樣,虛心求藝,真誠待人。

學習永遠不會太晚。

多年來,韋江凡牢記老師徐悲鴻的教誨,“師法自然,師法馬匹”。

後來去了內蒙古、新疆、甘肅等地的草原馬場,在那裏生活,描繪了自然狀態下的各種下馬形式。即使在北京,他也不忘深入生活。他拄著拐杖,帶著Mazar-e坐車去了東郊的大郊亭。上世紀70年代,經常有馬車經過,路邊恰好有壹家餐館。許多司機在那裏吃飯,所以他們把馬拴在路邊。韋江凡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畫了壹匹馬,直到下午1點半,餐館關門,他的馬也畫完了。

他用草書畫馬,線條優雅,力度非凡。因為素描基本功紮實,所以生動傳神,變化無窮,姿態萬千。他說:“畫壹匹馬很難。骨骼的結構,肌肉的效果,尤其是它的跑步形式,都要求精準,要表現出壹種內外契合的氣勢。”他用的是國畫的寫意手法,意思是“將草書的筆法融入到畫馬的線條中,用墨的濃淡以虛實對比表現馬的肌肉張力,用濃墨渲染奔馬野性飄逸的鬃尾,所以畫出的馬生動而有氣勢,韋氏奔馬自成風格。年過六旬的他受到“龜兔賽跑”故事的啟發,覺得時間緊迫。他每天五點半起床寫寫畫畫,持之以恒。”60歲才體會到藝術”和“70歲才懂得不夠”。這兩枚印章,曾經滲透著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對藝術真諦的深刻領悟。他幽默地說:“我現在很難騎馬。總覺得自己的馬還沒畫好,總想去生活。"

祖孫三代畫丹青。

韋江凡謙虛樸實,對名利看得很淡。他做了60多年的藝術家,卻從未舉辦過藝術展。了解韋江凡的人都知道他的多面性。他的國畫除了畫馬,全是山水人物,油畫、水彩畫、版畫、壁畫、書法都有涉獵。他的作品足以舉辦壹場豐富多彩的展覽。受他影響,家裏有好幾個藝術家。他的妻子畢業於中央美院,被分配到《中國婦女》雜誌當美國編輯。文革期間雜誌停刊,她被調到中學教美術。退休後,她潛心創作寫意花鳥畫。他有四個孩子,大女兒考上了工藝美術學校。因為文革,她前壹天收到錄取通知書,第二天學校就解散了。後來她去醫院工作,畫解剖圖,研究花鳥畫藝術。大兒子和兒媳都是工藝美術學院畢業的。他們曾經是北京無名畫協會的成員,現在從事繪畫和設計工作。小女兒魏紅艷和丈夫王剛清都是首都師範大學美術學院的教授,從事中國畫的教學和創作。孫女和孫子都畢業於美術院校,從事油畫創作和美術設計。小孫子在繪畫方面也很有天賦,考上了清華附中的美術特長班。“祖國的書畫藝術博大精深。只要有壹種為藝術付出壹切的精神,我們就能取得成功,為中國的民族文化增添色彩……”從韋江凡的話中,我們感到它是徐悲鴻精神的再現,正如勞偉所說,活到老,學到老。中國藝術研究院副院長、著名紅學家馮其庸曾贈詩給韋江凡說:“白發蒼蒼頂,古稀鬥壹秋。願龔建之筆如天馬,驟踏九州。”是的,我們衷心希望老畫家永遠不要像他筆下那匹豪邁、勇敢、頑強、不屈不撓的馬那樣老去,生活和藝術永遠像馬壹樣飛翔。為了生存,年幼時父母雙亡,他和哥哥四處奔波以求生存;為了學習藝術,他經過40多天的跋涉,千裏迢迢來到北京,用他的憨厚老實打動了壹代大師徐悲鴻。為了畫馬,他跑遍了全國,哪裏有馬,哪裏就有他的身影。“六十歲學藝術,七十歲不知足”是他畫馬的寫照。他就是90歲高齡的國畫大師韋江凡。他像壹匹不知疲倦的馬,充滿創作激情,馳騁在藝術探索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