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句“久居深山”,是對這組詩第壹首寫的“誤墜塵網”和“久居籠中”的回顧。第二句“浪莽林中野遊”,是作者離開塵網,回到老林,飛出牢籠,回到老林後的自然喜悅。這句話中的“野”字,意為狂野,此時的作家處於身心自由自在的狀態;把這個詞解釋為齊校勘的《陶淵明集》中的“描寫林野之廣大”,似乎不妥。句中的“娛”字,表達了作者對自然的認同和欣賞。
從第三首詩可以看出,作者回到鄉下後,不僅有了樹林的娛樂,也有了帶著子侄出遊的天倫之樂。從第四句的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出它充滿了趣味,句末的“野市”壹詞承上啟下,引出了我們所見、所問、所感。
陶的詩大多是直接的、直截了當的,在平淡中看到了深意和好奇。這首詩也是壹首直白的作品。詩的第五至第八句“徜徉於山梁之間,活在過去,井與竈有殘,桑與竹為殘”,是全詩的第二段,繼第壹段的最後壹句,寫的是“布黃墟”。這四首詩和第壹首寫的差不多,“村裏很溫暖很遠,伊壹市場有煙。深巷犬吠,桑樹梢雞啼”是壹幅生機勃勃的田園畫卷。“這是生與死、今天與過去的對比。這位淡泊深情,理解生活,熱愛生活的作者,面對這個世界的生與死,面對時間的現在與過去,有著自己深厚的感情和無限的悲憫。可想而知,他徜徉在山梁之間,如此眷戀看到曾經的居所,如此喜愛觀察和描寫殘存的“井竈”和殘存的“桑竹”。
第九到第十二句是這首詩的第三段。前兩句的作者問道;最後兩句是寫工資的人回答的。問題“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以及“死後什麽都沒有了”的回答,都是極其簡單的。簡單的問題,蘊含著作者對當下荒涼景象的無限悵惘和對原本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的無限牽掛;簡單的回答如實地講述了壹個殘酷的事實,背後是壹個讓無數哲學家困惑、思考、從各個角度尋求答案的人生問題。
詩的第十三到第十六句,“我壹輩子在不同的城市,這句話是真的。人生看似虛幻,到頭來卻是空的”,這是最後壹段,也是編劇聽完工資後的感受。這四句詩是壹個無法逃避的事物和自然的規律,就是竭澤而漁,必有衰亡,生即是死。這首詩看似平淡,卻蘊含著巨大的情感容量和深刻的哲學意義;這就是所謂厚積薄發,也是陶詩難以企及的。讀陶的詩,要看到他內心的境界,智慧的光芒,對世界和人生的感悟。
有些鑒賞文章認為作者此行是去看望老朋友,聽到老朋友“病逝未愈”很難過。但從全詩來看,詩中沒有壹句回憶友情、追憶舊旅的話,似乎不必妄加揣測。而且,那個解釋也縮小了這首詩的內涵。王國維曾說詩人的物觀是“從古到今”,不是“從壹人到壹物”(人間詞話刪稿),而是“全人類之性”(紅樓夢評論)。這首詩寫出來,其意義正如王國維所說。從《前世人類的定居》,從耕者之言所激起的悲涼,到作者所把握的哲學,已經超越了壹個人,不是個人的、偶然的,而是壹個普遍的、必然的人類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