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前兩句“燕支山西酒泉道,北風吹沙卷白草”,極言塞外荒涼、酷虐的環境,極富塞外色彩,“燕支”“酒泉”,以西域的地名入詩,壹望而知是北地邊陲壹帶;“北風”“沙”“白草”,以特殊地域的自然景物入詩,給全詩罩上了壹層沙海氣息;“吹”“卷”,以獨有的狂虐氣勢入詩,更給全詩貫註了壹股粗獷的沙漠的血液。後兩句“長安遙在日光邊,憶君不見令人老”,直抒胸臆,表達詩人深切的思念之情。以“長安”與“日光”相比,暗用了晉明帝的典故。據《初學記》卷壹引劉劭《幼童傳》記載:明皇帝諱紹,字道畿,元皇帝長子也。幼而聰哲,為元帝所寵異。年數歲,嘗坐置膝前,屬長安使來,因問帝曰:“汝謂日與長安孰遠?”對曰:“長安近。不聞人從日邊來,只聞人從長安來,居然可知也。”元帝異之。明日,宴群僚,又問之。對曰:“日近。”元帝失色,問何以異昨日之言。”對曰:“舉頭不見長安,只見日,是以知近。”帝大悅。結句還可從《古詩十九首·行行重行行》“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中找到影子。如此用典無礙表達,更增詩句的人文氣息。
全詩表達的感情雖極為普通,但表達方式卻獨具特色。以自己所處環境開篇,有壹種向友人描述自己生活狀況的意思,同時又意指自己在這蒼涼、蕭索的環境中,十分孤獨,因而更加懷念友人,懷念那***處的美好時光;隨即的直抒胸臆即是印證了這壹意境。抒情中又有對典故的運用,且不著痕跡,渾然天成,更見詩人筆力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