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主要作品有:《長恨歌》《琵琶行》《賣炭翁》《賦得古原草送別》《錢塘湖春行》《暮江吟》《憶江南》《大林寺桃花》《同李十壹醉憶元九》《直中書省》《長相思》《題嶽陽樓》《觀刈麥》《宮詞》《問劉十九》《買花》《自河南經亂關內阻饑兄弟離散各在壹處因望》等。
1、錢塘湖春行唐代:白居易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譯文:繞過孤山寺以北漫步賈公亭以西,湖水初漲與岸平齊白雲垂得很低。幾只早出的黃鶯爭棲向陽的暖樹,誰家新飛來的燕子忙著築巢銜泥。野花競相開放就要讓人眼花繚亂,春草還沒有長高才剛剛沒過馬蹄。最喜愛湖東的美景令人流連忘返,楊柳成排綠蔭中穿過壹條白沙堤。
2、草 / 賦得古原草送別唐代:白居易
離離原上草,壹歲壹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譯文:長長的原上草是多麽茂盛,每年秋冬枯黃春來草色濃。長長的原上草是多麽茂盛,每年秋冬枯黃春來草色濃。野草野花蔓延著淹沒古道,艷陽下草地盡頭是妳征程。我又壹次送走知心的好友,茂密的青草代表我的深情。
3、大林寺桃花唐代:白居易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譯文:在人間四月裏百花雕零已盡,高山古寺中的桃花才剛剛盛開。我常為春光逝去無處尋覓而悵恨,卻不知它已經轉到這裏來。
4、池上唐代:白居易
小娃撐小艇,偷采白蓮回。
不解藏蹤跡,浮萍壹道開。
譯文:壹個小孩撐著小船,偷偷地采了白蓮回來。他不知道怎麽掩藏蹤跡,水面的浮萍上留下了壹條船兒劃過的痕跡。
5、寒食野望吟唐代:白居易
烏啼鵲噪昏喬木,清明寒食誰家哭。
風吹曠野紙錢飛,古墓壘壘春草綠。
棠梨花映白楊樹,盡是死生別離處。
冥冥重泉哭不聞,蕭蕭暮雨人歸去。
譯文:烏鵲啼叫發出聒噪的聲音,在昏暗的高大樹木下,是哪家在清明寒食的節日裏哭泣?風吹動空曠野外中的紙錢,紙錢飛舞,陳舊的墳墓重重疊疊,上面已經長滿了綠草。海棠花與梨花掩映著白楊樹,這都是生死離別的地方啊。亡者在昏晦的黃泉中聽不到我們的哭聲,來祭奠的人在傍晚蕭蕭的雨聲裏回去了。
擴展資料:
詩文賞析
1、錢塘湖春行
這首詩就像壹篇短小精悍的遊記,從孤山、賈亭開始,到湖東、白堤止,壹路上,在湖青山綠那美如天堂的景色中,詩人飽覽了鶯歌燕舞,陶醉在鳥語花香,最後,才意猶未盡地沿著白沙堤,在楊柳的綠陰底下,壹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離去了。耳畔還回響著由世間萬物***同演奏的春天的贊歌,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流瀉出壹首飽含著自然融合之趣的優美詩歌來。
前人說“樂天之詩,情致曲盡,入人肝脾,隨物賦形,所在充滿”(王若虛《滹南詩話》),又說“樂天詩極深厚可愛,往往以眼前事為見得語,皆他人所未發”(田雯《古歡堂集》)。這首詩語言平易淺近,清新自然,用白描手法把精心選擇的鏡頭寫入詩中,形象活現,即景寓情,從生意盎然的早春湖光中,體現出作者遊湖時的喜悅心情,是當得起以上評語的。
2、草 / 賦得古原草送別
作者並非為寫“古原”而寫古原,同時又安排壹個送別的典型環境:大地春回,芳草芊芊的古原景象如此迷人,而送別在這樣的背景上發生,該是多麽令人惆悵,同時又是多麽富於詩意呵。“王孫”二字借自楚辭成句,泛指行者。“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說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懷思行遊未歸的人。
而這裏卻變其意而用之,寫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增送別的愁情,似乎每壹片草葉都飽含別情,那真是:“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李煜《清平樂》)。這是多麽意味深長的結尾啊!詩到此點明“送別”,結清題意,關合全篇,“原”、“草”、“送別”打成壹片,意境極渾成。
全詩措語自然流暢而又工整,雖是命題作詩,卻能融入深切的生活感受,故字字含真情,語語有余味,不但得體,而且別具壹格,故能在“賦得體”中稱為絕唱。
3、大林寺桃花
該詩只有短短的四句,從內容到語言都似乎沒有什麽深奧、奇警的地方,只不過是把“山高地深,時節絕晚” 、“與平地聚落不同”的景物節候,做了壹番紀述和描寫。但細讀之,就會發現這首平淡自然的小詩,卻寫得意境深邃,富於情趣。
詩的開首“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兩句,是寫詩人登山時已屆孟夏,正屬大地春歸,芳菲落盡的時候了。但不期在高山古寺之中,又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春景 —— 壹片始盛的桃花。從緊跟後面的“長恨春歸無覓處”壹句可以得知,詩人在登臨之前,就曾為春光的匆匆不駐而怨恨,而惱怒,而失望。因此當這始所未料的壹片春景沖入眼簾時,該是使人感到多麽的驚異和欣喜。
詩中第壹句的“芳菲盡”,與第二句的“始盛開” ,是在對比中遙相呼應的。它們字面上是紀事寫景,實際上也是在寫感情和思緒上的跳躍 —— 由壹種愁緒滿懷的嘆逝之情,突變到驚異、欣喜,以至心花怒放。而且在首句開頭,詩人著意用了“人間” 二字,這意味著這壹奇遇、這壹勝景,給詩人帶來壹種特殊的感受,即仿佛從人間的現實世界,突然步入到壹個什麽仙境,置身於非人間的另壹世界。
正是在這壹感受的觸發下,詩人想象的翅膀飛騰起來了。“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詩人想到,自己曾因為惜春、戀春,以至怨恨春去的無情,但誰知卻是錯怪了春,原來春並未歸去,只不過像小孩子跟人捉迷藏壹樣,偷偷地躲到這塊地方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