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笑道:“我讀過他的詩《碉堡》,詩中說:‘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圓。“妳想抽多直?太陽天生是圓的:“直”這個字似乎不合理,“圓”這個字似乎太俗了。當我合上書想起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過這壹幕。妳說這兩個妳還能再找兩個字,妳還找不到兩個字。再有就是‘日落時江湖白,漲潮時天藍’:‘白’和‘綠’這兩個字也顯得不可理喻。我想想,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在我嘴裏聽起來就像壹顆重達數千磅的橄欖。"夕陽在渡口徘徊,夜宵煙從房中飄來":"余"和"上"這兩個字他都很難想到!那年我們來北京的時候,那天晚上我們在海灣裏坐船。岸邊沒有人,只有幾棵樹,遠處有幾戶人家在做晚飯。煙是藍色的,雲是直上的。誰知道,我昨晚看了這兩句話,好像又去了那個地方。”
然後他翻出陶淵明的《溫暖而遙遠的村莊,伊壹市場上的煙》,遞給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