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時期沒有“烏絲巾”之名,歷史上稱之為“葛絲巾”。晉人張華在《博物誌》中記載九霄雲外:“漢室鼎盛時,諸子皆冠葛藤巾。在建安,魏武帝做了壹條白毛巾。於是就廢了,只有兩個書生還活著。"這種情況壹直延續到晉代,宋代詩人李雲在《太平玉蘭》卷336中寫了《獻酒於國子》壹文,並引用《齊之儀》中雲:"晉代大夫獻酒於國子,國子為師獻酒於經,金戈單衣,終身進貢。”“金戈”和“羽扇”相連,這就是諸葛亮。同卷702《巾》篇引《舒舒》曰:“諸葛武侯與王旋將戰渭濱,宣王戎胡立之事,使人視武侯,騎粟裕,金戈毛範,統率三軍,皆隨之。”《範類》篇還引用人裴琦在《裴》中的話說:“諸葛武侯與會戰渭濱,武侯取粟裕、範,指三軍,皆與之止。“陳壽《三國誌》中的魏、蜀、吳三本,在宋代以前是分別傳世的。參見《舊唐書·經籍》中的記載。之前引用的《舒舒》中的記載,在現在的《三國誌》中找不到,說明這是壹部失傳的裴松之註。這壹註腳與《裴》中的記載大致相同,可見它們應該出自同壹出處。葛巾,又稱尼龍巾,大概是從東晉的謝安家開始的。《晉書·謝宛傳》中說:“作相,聞其名,故稱福君從事閬中。(謝)萬人披白黑絲巾鶴,浩浩蕩蕩前進。看到這種情況,我和天皇談了移居日本的事。”謝萬就是謝安迪。《說文》中,段中有註:“是為了尼龍才把頭發矯正成綹的。”按照前晉令的規定,只有學生才戴葛巾。謝萬、謝安等儒者是要穿葛巾的,所以當然要把材質改成黑絲,不然就有違制之嫌。這樣打扮的謝氏兄弟,自然對諸葛亮的大名佩服得五體投地。
誠然,“羽扇黑絲巾”作為壹種服飾習俗,真正興起於東漢時期,原本是“非諸葛亮專用”的。但諸葛亮佩戴後,逐漸演變成諸葛亮的專屬,成為後世儒將和隱居名士效仿的對象。宋代詩人程大昌在《露不勝露》中寫道:“明帝幸蜀,谷中老人望外有白巾。翻譯說:‘侍奉諸葛武侯。’不知道古人是不是不避白。”可見諸葛武侯的服裝壹直流傳下來,對後世的影響多麽巨大啊!博覽群書、多才多藝的蘇軾,在世人已經把“羽扇黑絲巾”當成諸葛亮代表的時候,絕不會用它來指“英姿颯爽”的周瑜。
日本學者中原研二先生在《蘇軾與羽扇絲巾》[8]壹文中說:“可見絲巾仍被視為六朝貴族的服飾。所以《念奴嬌》中周瑜和諸葛亮用‘羽扇黑巾’哪個更合適,不言而喻。周瑜是著名的赤壁英雄,精通音樂。他被吳人稱為‘周郎’,用‘羽扇烏絲巾’作為他的行為很般配。”[9]據《三國誌》記載,周瑜出身官宦之家,父親周毅是洛陽令;諸葛亮也出身於官僚家庭。其父諸葛桂王為泰山太守,其父諸葛玄為張羽太守。又怎麽會因為家庭背景而有所區別呢?《周瑜和諸葛亮,壹個拿著羽扇的人》壹文中,中原賢二先生認為,明朝諸葛亮是從周瑜那裏拿了壹個帶著黑色絲巾的羽扇的戲服,所以寫在了小說《三國演義》裏。[9]這種說法與《三國演義》故事的形成和流傳大相徑庭。
東漢末年群雄並起,魏蜀吳三國紛爭,人間演繹了多少傳奇故事!《三國誌·兀術·周瑜傳》引用姜表的故事說:“(周)瑜破魏軍時,曹公曰:‘我獨留而不恥。’後書與權曰:‘赤壁之戰,值得病,獨燒其舟,退而求其次,使名震天下。’魏昱的聲音很遙遠,所以曹公和劉備急於懷疑它。“雖然這是曹操為赤壁之敗找的借口,並使之成為壹場紛爭,但也可以看出赤壁之戰的故事和傳說不脛而走,在當時流傳甚廣。據史家考證,《三國誌》裴註比正文多數倍,魏晉人著述多達210種,其中多為異言、小說家所訛傳。後來在筆記傳說中,三國故事逐漸豐富起來。到了唐朝,許多詩人已經吟誦了三國故事。比如李商隱的《傲骨詩》裏有壹句話:“要麽戲弄張,要麽嘲笑鄧艾。“其中以諸葛亮最為著名,李白、杜甫、劉禹錫、李商隱、胡曾等著名詩人都有贊美諸葛亮的文章。特別是杜甫《詠懷詩》的五首詩中有壹句說:“諸葛的威勢超越大地,有的只是對他面容的崇敬。為了規劃世界的戰略,世世代代似乎都是欒峰的欒峰。伊尹、呂上難分伯仲,不可同日而語,對軍事行動的指揮沈著冷靜,讓蕭何·曹參望塵莫及。雖然他知道韓家已經沒有希望了,但他還是為之奮不顧身,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在這首詩中,勾勒出了諸葛武侯手握羽扇,統帥三軍的生動形象。杜牧《赤壁》詩中有雲:“東風不方便周郎,春來銅雀臺鎖二喬。“這就略述了諸葛亮借東風,曹操築銅雀臺取二喬的故事。可見,三國故事在唐代發展得更加細致、系統,為宋代說書人“講三分”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