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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漢語副詞分類實用詞典的介紹

《左傳》記載秦穆公勞師遠襲鄭國,兵敗,將領孟明被擒。後來孟明被釋,秦穆公不以成敗論英雄 ,依然重用孟明。《左傳》說:“秦伯猶用孟明”。後人評論這句話時說:只‘猶’字,讀過便有五種意義:孟明之再敗,孟明之終可用,秦伯之知人,時俗人之驚疑,君子之嘆服,不待註釋而自明”。這壹個“猶”字有多麽深厚的內涵啊!“猶”便是個副詞。

唐朝盧肇的《病馬》詩中有兩句是:“塵土臥多毛已暗,風霜受盡眼猶明”。這“己”字表述了作者對奔波壹生的病馬的深沈嘆惜,而“猶”字則強烈地傳達出作者對病馬“風燭殘年”,亦然“壯心不已”的褒贊之情。 後世編者中有人枉加修改,把“巳”字改為“色”字,將“猶”字改為“光”字。這壹改,把作者憐愛、贊美病馬的深情完全改沒了,使句子意思平淡,感情冷漠,語氣也抑郁沈悶了。所以,陸遊評論該編者改動這兩個副詞是“壞盡全篇主意”!

唐朝壬駕有壹首《晴雲》詩:“雨前初見花間葉,雨後兼無葉裏花。蜂蝶飛來過墻去,應疑春色在鄰家。”王安石閱後改動了六個詞,其中三個是副詞,成為“雨前不見花間葉,兩後全無葉底花。蜂蝶紛紛過墻去,卻疑春色在鄰家” “不”和“全”兩個副詞使原詩含糊朦朧的意思頓然明朗,創設了鮮明的意境。而“卻”字改得更妙:原來的“應”字是作者推斷蜂蝶的本能,並未表達作者的態度,而“卻”字則是直抒了作者的對不明事體的蜂蝶的既怨又笑的情感,仿佛作者在那裏苦笑,詩情深沈含蓄,耐人尋味。

魯迅在《答托洛斯基派的信》壹文中寫道:“妳們的‘理論’確比毛澤東先生的高超得多,豈但得多,簡直壹是在天上,壹是在地下。但高超固然是可敬佩的,無奈這高超又恰恰為日本侵略者所歡迎,則這高超仍不免要從天上掉下來,掉到地上最不幹凈的地方去。”魯迅先生善於用反語和曲筆,在“高超”這個反語前,用“確”加重了反語的份量,又用“簡直”在程度上進壹步提高,把這種賣國理論揚到最高處,再有力地往下壹摔!又用“恰恰”在最致命的地方——為日本侵略者所歡迎——給予有力的壹擊!最後用“最不幹凈”指明了陳仲山之流賣國理論的必然的可恥下場。

鄧小平同誌在《關於科學和教育工作的幾點意見》的重要講話中有這樣壹段話:“要保證科研時間,使科學工作者能把最大的精力放到科研上去。會上提出壹周要有六分之五的時間搞科研,我加上了‘至少’兩個字,妳們又加上了‘必須’兩個字。好!科學院文件下發時就加上這四個字。我看,有人壹頭鉆到科研裏面,應當允許。有人七天七夜搞科研,為什麽不可以?”這裏的“至少”和“必須”就是兩個副詞,它強調了最低限度,又表達了堅決的語氣,不僅堅決支持了科學工作者,內中充滿著關懷的深情,而且反映了鄧小平同誌洞察科學研究工作的特點,決心加速發展科技的雄偉戰略胸懷。

僅從以上幾例,便不難看出,副詞在語言表述上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它主要用在動詞和形容詞前面起修飾和限制作用,這種修飾限制作用正好比壹幅畫,主體已經畫完,而仍有缺憾的地方,這就需要細細地修整、潤飾,使之更臻於完美。由於副詞的使用,可以使語義更加準確、精當、鮮明、強烈,可以使言辭更加婉轉、幽默、細致、透僻和犀利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