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義的散文,在古代指的是壹切不押韻的文章。不過,古代沒有“散文”這壹個名稱;“散文”這個名稱是“五四”時期才有的。在現代,廣義的散文包括了除去詩歌、小說、戲劇、影視文學之外的壹切敘事性、議論性、抒情性的文體,如秦牧在《海闊天空的散文領域》中說,“不屬於其他文學體裁,而又具有文學味道的壹切篇幅短小的文章,都屬於散文的範圍”。這樣,就有了抒情散文,敘事散文和議論散文等的分類。
狹義的散文則專指抒情散文。這是因為隨著文體的發展,敘事散文中的通訊特寫、傳記文學、報告文學等,已經發展成為獨立的文體,各成壹類;議論散文則有了專門的名稱——雜文,也從散文中分了出來,剩下的只有抒情散文,這就是狹義的散文。
雜文是散文的壹個分支,是議論文的壹個變體,兼有議論和抒情兩種特性,通常篇幅短小,形式多樣,寫作者慣常用各種修辭手法曲折傳達自己的見解和情感,語言靈動,婉而多諷,是言禁未開之社會較為流行的壹種文體。
雜文概念的種種界定及歸屬
雜文的概念及其歸屬眾說紛紜,大致分為以下幾種:
1、屬於文學中的散文類。這類分法占絕大多數。如
(1)《文學概論自學輔導》(第135頁)[1]把文學作品分為小說、詩、散文、戲劇四類,則明確把雜文歸到散文。摘錄如下:
“雜文:文藝性的論文,屬於散文的壹種,以抒情與政論相結合,不拘壹格,迅速反映生活事變和人們思想感情為特點,熔邏輯力量與戰鬥激情於壹體,把精辟論述寓於形象之中。以短小、精悍、明快、鋒利見長,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尖銳的戰鬥性和充分的藝術說服力。在中國文學史上,歷代許多具有進步思想內容和藝術價值的古文,多是著名的雜文作品。在現代,由於以魯迅為代表的革命作家的提倡和實踐,雜文成為揭露敵人、打擊敵人的極為犀利的投槍和匕首,也是批評人民內部不良傾向的武器。雜文主要用於諷刺和暴露,亦可用來贊頌新思想、新品格、新風貌。”
(2)《20世紀中國雜文史》[2](第5頁):
“雜文是以議論和批評為主的雜體文學散文;雜文以廣泛的社會批評和文明批評為主要內容,壹般以假惡醜的揭露和批判來肯定和贊美真善美;雜文格式筆法豐富多樣,短小靈活,藝術上要求議論和批評的理趣性、抒情性和形象性,有較鮮明的諷刺和幽默的喜劇色彩。”
(3)《新華詞典·2001年修訂版》[3]:
“雜文,散文的壹種,是以議論為主,夾以敘事、抒情的文藝性論文。以短小精悍、明快鋒利見長,樣式較多,如隨筆、雜感、雜談、筆記等。”
(4)《辭海》[4]:
“雜文,散文的壹種,是隨感式的雜體文章。壹般以短小活潑、犀利為其特點。內容無所不包,格式豐富多樣,有雜感、雜談、短評、隨筆、劄記等。中國自戰國以來諸子百家的著述中多有這類文章。“五四”以後,經魯迅等人努力,成為壹種直接而迅速地反映社會現實生活或表現作者思想觀點的文藝性論文,它以思想性、論戰性見長;藝術上言辭機警、行文情感飽滿,常借助形象比喻來議論人或事,有強烈的震撼力。”
(5)《現代漢語詞典》和《現代漢語詞典·2002年增補本》[5]:
“雜文,現代散文的壹種,不拘泥於某壹種形式,偏重議論,也可以敘事。”
2、屬於文學類,但不屬於散文。如:
(1)《中國雜文史》[6](第8頁):
“雜文,是和小說、戲劇、詩歌、散文壹起登入文學大雅之堂的壹種文學樣式。可以說是壹種邊緣文學。”
(2)劉錫慶《藝術散文:當代散文走向的審美規範》[7]:
“報告文學、史傳文學和雜文、隨筆,應從散文‘母體’中分離出去,‘自立門戶’予以獨立。新的‘文學分類’可采用十分法:詩歌;小說;戲劇文學;影視文學;報告文學;史傳文學;雜文、隨筆;藝術散文;民族、民間文學;兒童文學。”
(3)著名雜文編輯兼評論家劉成信的《雜文是什麽》[8]:“簡言之,(雜文)具有藝術性的短篇批判、諷剌文學作品,但又不是小說、散文。
3、屬於“交叉型”文學體裁。
(1)《文學概論》[9]把雜文和報告文學都歸於“交叉”型文學,亦稱“邊緣”型文學體裁,即具有文學屬性,又具有非文學屬性。(見P86、P87)
“雜文是壹種既有政論的性質,又有文學的特點的‘交叉’型文學樣式。”
4、屬於“文藝性議論文”
(1)《現代漢語規範詞典》[10]對“雜文”定義如下:
“雜文,以議論為主,夾以敘事、抒情的文藝性議論文,特點是能迅速反映社會問題,生動活潑、富於戰鬥性。”
對雜文概念的種種界定,雖在內容上眾說紛紜,各有側重,但有關雜文的歸屬方面,大部分人都壹致認為雜文歸類於文學體裁,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雜文具有文藝性或文學性!導致教育領域也是把這壹觀點灌輸給學生,導致全社會都接受這壹雜文概念而產生許多錯誤認識與混亂發生。
論述雜文和散文區別的時候,也提及過這方面的內容:雜文在表述中要盡量避免情感的參與,情感介入過多,就成了了散文,語言也要盡量客觀化,否則容易被看作有宣泄的傾向。這是文章對於雜文定位的解答,我們知道散文和雜文的形式逐漸明朗,但是在“大散文”範疇,傳統的散文、隨筆、小品、雜感、筆記等等都是散文,而隨筆、小品、雜感等又界於散文雜文之間,很難進行確切的劃分,上個世紀30年代文藝界習慣把小品文也同視為雜文。在《辭海》小品是隨筆、雜感等短小的文章;而對雜文的解釋是:直接而迅速地反映社會事變或社會傾向的文藝性論文,雜感、雜談、隨筆歸入這壹類;而張恨水在1946年5月23日的《新民報》上對小品文劃了界限:小品文是壹種含有詩意的散文,然而它不是詩,不是小說,也不是筆記,及壹切雜文。我們先不去論誰對誰錯,我們可以看看現在的雜文。個人認為,現在的“雜文”大概有三類,壹是針砭時弊諷喻現實的文章;壹類是通過日常生活瑣事擴寫而成的生活情趣和人生理想的文章;三是壹些筆記、劄記、隨筆、日記等等既有記的成分也有感的成分的文章,這裏的感與雜文之感相同,所以也歸在雜文。從雜文的三個種類回頭看對雜文的定位,雜文和其他散文下的分支文體有個交叉點,我們所糾纏的也是在這裏,假如對文體要求不太嚴格的話,有感的文章放在雜文是沒有問題的,可以粗放壹點;但是現在討論的問題正是因為粗放而引出的,我在字母文章下所說的雜文定位,和達此文的某些觀點相同,我需要細化雜文。當然細化之說針對的是子歸雜文版並非對於雜文文體,所討論的定位問題也是子歸雜文版的定位問題。子歸雜文版需要細化下的雜文,並非有感就行,時評和諷刺小品,人文隨筆和人文雜感等等,而對於有感的日記、筆記、遊記等之類的感如果偏向生活情趣和人生理想的閑適飄逸的文體歸在散文版。潘達要論述好這個問題首先是“要站好位置”是站在雜文文體上說雜文定位問題還是站在子歸雜文版位置說雜文定位。在文裏我看到達是站在雜文文體和子歸雜文論壇的位置說的,昨天我們談話時說的文學理論、寫作章法,我是站在子歸雜文版的位置上說的,局限性不言自明,但是這和我的版塊定位的思路相符,在文學理論、寫作章法上對於雜文本身是存在很多爭議的,我們只能按自己的理解說,並非死套上來;然後妳把它和散文對比,這妳就站在文體的角度說雜文定位了,“雜文在表述中要盡量避免情感的參與,情感介入過多,就成了了散文,語言也要盡量客觀化,否則容易被看作有宣泄的傾向。”這樣的文體隨筆、雜感、筆記等等都可以算進去,那麽怎麽理解妳說的定位問題?散文細化分支後產生的各種文體的交叉點有怎麽處理呢?這個問題文章是沒有論述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