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在朝花夕拾的《父親的病》這篇文章中具體提到庸醫開的怪藥引子:蟋蟀壹對要原配,平地木十株敗鼓皮丸,蘆根,經霜三年的甘蔗。作者用諷刺的筆調寫了庸醫誤人,以兩個名醫的藥引壹個比壹個獨特,表現了某些中醫的故作高深,通過他們的相繼借故辭去,體現出父親的病壹步步惡化,通過家庭的變故表達了對名醫們庸醫誤人、故弄玄虛、勒索錢財、草菅人命的深切的痛恨,在感嘆中讓人體會人生的傷悲。
在《現代漢語詞典》中將藥引子解釋為:“中藥藥劑中另加的壹些藥物,能加強藥劑的效力。”而《辭海》“藥引”條:“藥方中引導諸藥,使藥力達到病處,或使藥力通達某經絡、臟腑的藥物。”而壹般的中醫或方劑書則幹脆說:“藥引壹般具有引經、增強療效、調和脾胃、解毒、矯味等作用中的壹種或壹種以上功能。同時藥引大多是壹些生活常見藥,還有不少是食物。”但這便產生了壹個疑惑,既然藥引子有這麽重要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藥物,那為什麽不直接開入處方中呢?
實際上,這些說法雖然正確,卻忽略了壹個問題,那就是藥引子之所以被稱為藥引子,並不是因為它擁有的這些作用。因為無論是引經、增效、還是矯味、解毒、調和脾胃等作用都不是藥引子所特有的。藥引子並不壹定都有引經之類的作用,而引經藥屬於組方裏的特殊藥物,把藥引子當成引經藥,算是望文生義。
我們通過對比那些被稱為藥引子的藥物和普通方劑藥物就會發現,藥引子最大的特點其實就是壹點,它是正常方劑之外的,需要自備補充的,用於服藥或煎藥的壹些藥物。藥引子的大量出現是在宋代。在宋朝以前也有壹些類似於後來藥引子的東西,如《五十二病方》中的“以蜜和”“米壹升”。《傷寒雜病論》裏有用苦酒、甘瀾水、粳米、羊肉、棗湯、生姜等煎藥或服藥的記載。
如《傷寒論》白虎湯方:知母六兩、石膏壹斤(碎)、甘草二兩(炙)、粳米六合。以水壹鬥,煮米熟,湯成去滓,溫服壹升,壹日三次。
苦酒湯方:半夏十四枚(洗,破如棗核)雞子壹枚(去黃,內上苦酒,著雞子殼中)上二味,內半夏著苦酒中,以雞子殼置刀環中,安火上,令三沸,去滓。少少含咽之。不差,更作三劑。苦酒,就是現在的醋。
就說我們耳熟能詳的四大名著,《西遊記》自不必說了,本身就是神話傳說,其他三部現實主義巨著開篇第壹回也都是有壹個神話般的故事作為引子,就如同中藥裏稀奇的“藥引子”壹樣引領著小說故事情節的展開,這也讓我們看到中國的古典文化思想已經滲透到生活的各個領域,無論是在中醫還是文學藝術我們都能看見它的影子。
朝花夕拾
《朝花夕拾》裏作者魯迅用夾敘夾議的方法,以青少年時代的生活經歷為線索,真實生動地敘寫了自己從農村到城鎮,從家庭到社會,從國內到國外的壹組生活經歷,抒發了對往昔親友和師長的懷念之情,同時也對舊勢力、舊文化進行了嘲諷和抨擊。
《狗·貓·鼠》描寫了作者仇貓的原因,取了“貓”這樣壹個類型,諷刺了生活中與貓相似的人。
《阿長與山海經》記述作者兒時與阿長相處的情景,表達了對她的懷念感激之情。
《二十四孝圖》重點描寫了在閱讀“老萊娛親”和“郭巨埋兒”兩個故事時所引起的強烈反感,揭露了封建孝道的虛偽和殘酷,揭示了舊中國兒童的可憐的悲慘處境。
《五猖會》以趕會為背景,描寫了封建制度對兒童天性的束縛和摧殘。
《無常》通過描寫無常救人反遭毒打事件,表達了舊時代中國人民絕望於黑暗的社會,憤慨於人世的不平。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描述了作者兒時在家中百草園得到的樂趣和在三味書屋讀書嚴格但不乏樂趣的生活,揭示兒童廣闊的生活趣味與束縛兒童天性的封建書塾教育的尖銳矛盾。
《父親的病》重點回憶兒時為父親延醫治病的情景,描述了幾位“名醫”的行醫態度、作風、開方等種種表現,揭示了這些人巫醫不分、故弄玄虛、勒索錢財、草菅人命的實質。
《瑣記》回憶了隔壁家表面對孩子好,其實是暗中使壞的衍太太,描寫了她是壹個自私自利、奸詐、壞心眼的婦人。
《藤野先生》記錄作者在日本留學時期的學習生活及他決定棄醫從文的原因,表達了對藤野先生深切的懷念。
《範愛農》描述了範愛農在革命前不滿舊社會、追求革命,辛亥革命後又備受打擊迫害的遭遇,表現了對舊民主革命的失望和對這位正直倔強的愛國者的同情和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