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成語詞典 - 請問翻譯家:我國對於國外的人名和地名的音譯原則是什麽?

請問翻譯家:我國對於國外的人名和地名的音譯原則是什麽?

標準是商務印書館出版的<英文姓名譯名手冊>,辛華編寫.必要時參考<新英漢辭典>(上海譯文出版社)、《辭海》附錄以及中國地名委員會制定的《英漢譯音表》的漢字體系。

馬克思、恩格斯是約定俗成的,再如福爾摩斯,Holmes.

貝努利,有的譯為貝努裏

下面是有關外國人名翻譯問題的資料:

外國人的姓名翻譯是壹個重要問題。過去人們翻譯英語姓名的主要工具書,大概是新華通訊社譯名資料組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英語姓名譯名手冊》(我校圖書館曾入藏數十冊,索書號H315.9-62/X37),該書比較簡單,除漢譯外再無別的內容,充其量是壹本“手冊”。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2年1月出版的《英語姓名詞典》(K811-61/G28)內容就豐富多了,首先是註了音,英語姓名常有不符合壹般讀音規則的,所以註音很重要。其次解釋了詞義,姓名雖然只是區別符號,但常常會有壹定的含義;就像中國人的“國棟”、“若愚”、“從周”無不表達壹定意思壹樣,英語“Charles”、“John”、“Peter”也都各有寓意。第三,說明了語源,這從壹個側面反映了英語民族的形成歷史,也反映了與之相聯系的許多宗教、文化問題。第四,列出了同壹詞的異體和昵稱,而且往往不止壹個。這也很有用,例如據此讀者可以知道,人們常常提到的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名字“比爾”(Bill),其實是“威廉”(William)的昵稱。最後,編著者還寫了“英語姓名的歷史演變”和“英語姓氏的類型”兩篇短文,對讀者也大有裨益。

但是,這本詞典也還有許多不足之處。 第壹,作為壹本“姓名詞典”,它收錄的“名”(按詞典的英文書名,Christian

names)比較完全,但“姓”(surnames)就遠不齊全;然而對於中國讀者,相比之下更需要的恰好是“姓”。壹般說來,我們要查“名”並不困難,因為許多英語詞典都附有或詳或略的人名表,有的且對其來源、變體、昵稱等有所介紹。值得註意的是,這些人名表不管叫“list

of common forenames”(例如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還是叫“personal names”(例如Chambers 20th Century

Dictionary),都只列有“forenames”(名)而沒有列“surnames”(姓)。這樣,在這些詞典上我們能查到“Winston”(溫斯頓)這個名,卻查不到“Churchill”(丘吉爾)那個姓;而壹般中國讀者需要查的,恐怕正是那位英國著名首相的姓。這種只列名而不列姓的人名表,也許對母語是英語的讀者有用,但對以英語為外語的中國讀者,恐怕就不大適用了。

從古到今,歐洲人對國王或者皇帝壹般是稱名而不道姓的,理由很簡單,同壹個王朝的國王,“姓”都相同,例如英國都鐸王朝(1485~1603年)的國王都姓“Tudor”,斯圖亞特王朝(1603~1714年)的國王都姓“Stuart”,只有稱名才能相互區別。對於普通人,情況就不同了。除在家人及親密朋友之間直呼其名以外,在其他場合通常都是稱姓而不道名的,只有在需要區分“姓”相同的人的時候,才用其名。例如英國歷史上有過兩個著名的克倫威爾,壹個是亨利八世的寵臣、對於英國王室與羅馬教廷決裂起了重要作用的托馬斯·克倫威爾(Thomas

Cromwell,約1485~1540),另壹個是比他晚壹百多年的軍事獨裁者奧利弗·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1599~1658);如果不指明是“Thomas”還是“Oliver”,就不好區別他們。人們熟悉的拿破侖,全名拿破侖·波拿巴(Napoleon

Bonaparte,1769~1821),壹生就經歷了壹個由道姓到稱名的過程。他原來是叫做波拿巴先生的,即使在當上將軍以後,也還只叫他波拿巴將軍;只有在他當上皇帝以後,才稱拿破侖皇帝。在這個問題上破了“例”的,似乎只有意大利人,他們對自己四位最傑出的文化名人,是只稱名而不道姓的。這四個人是詩人但丁(Dante

Alighieri,1265~1321)和文藝復興時期的三位偉大畫家,列奧納多(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米開朗琪羅(Michelangelo Buonarotti,1475~1564)和拉斐爾(Raffaello

Sanzio,或Santi,1483~1530,英語通常譯為Raphael)。值得註意的是,除列奧納多中國人改稱其姓(達·芬奇)以外,其余三位我們都尊重了意大利人自己的習慣。意大利人姓名中常有“di”或“da”字樣,大體上類似法語的“de”或者德語的“von”,意思約相當於英語“of”或者“from”,表示所屬、或者所來自的地方。實際上,“Vinci”是這位大畫家出生城鎮的名字,“Leonardoda

Vinci”,就是“來自芬奇的列奧納多”或者“芬奇的列奧納多”的意思;單說“da

Vinci”,大致有“芬奇人”(類似我們“周莊人”、“南潯人”)的意思。 G2HQl)

綜上所述,編寫中國人用的英語人名詞典,顯然應該姓名並重,而更側重於“姓”。但是,難點也正在於此。其他許多美國人、包括壹些著名人物的姓,在這本詞典上也是查不到的,這裏面就有中國人大多並不陌生的幾位美國前國務卿和國防部長,例如基辛格、舒爾茨、溫伯格以及1991年海灣戰爭中的美國指揮官施瓦茨科夫將軍。他們都是美國人,他們的姓自然也只能看作是英語姓;但這幾個姓並非英語原來就有,而是隨著德國移民的到來才帶進美國的德語姓。從他們的姓可以知道,這幾位美國高官都屬於“德裔美國人”。

c6L;)

1946年獲得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的美國人穆勒(Hermann Joseph

Muller,1890~1967),出生在紐約市,他的名字“Hermann”還保留了德語輔音字母雙寫(表明前面的元音短讀)的做法,但姓(Muller)已經“英語化”了,以“u”代替了德語變元音“ü”,然而這個姓在這本《英語姓名詞典》也查不到。同樣查不到的還有美國著名地球化學家羅德(Edwin

Roedder)的姓,而他告訴我他是德國移民的後代,好幾代了,已經壹句德語也不會說,自認為是個純粹的美國人。類似的問題,在法國、意大利等其他歐洲國家移民的後代,以及數量很大的西班牙語移民後代身上,也同樣存在。美國是壹個至今沒有規定官方語言(official

language)、但是通用英語的國家;雖然通用英語,卻又從過去到現在都有大量非英語移民進入。這些移民中的許多人,到美國以後會取壹個英語名字,但是保留原來非英語的姓(例如,原來的中國影星陳沖,現在便是“Joan

Chen”)。這些姓通常也用英文字母來拼寫,原來文字中英文沒有的符號,例如德語的變元音,法語、西班牙語的開音符、閉音符,起初也許會保留,但時間長了往往就失去。它們的發音有的基本保持原狀,更多的則經過壹段時間也“英語化”了。漢語音譯為“溫伯格”的“Weinberg”就是壹個例子,它裏面的“ei”已經不按德語讀作〔ai〕,而按英語讀作〔ei〕。所有這些,都使美國人的姓十分多樣,十分復雜;但人們又不得不承認它們都是英語姓。——尤其是那些拼寫、讀音已經“英語化”了的。

第二,正如我們前面說過的,現在國際上用得最普遍的語言是英語,所以不管那“老外”原來是什麽國籍,姓名是用什麽語言取的,我們接觸他們的姓名,常常都是通過英語書籍、報刊、廣播和電視。這樣,作為壹本英語姓名詞典(而不是英國人姓名詞典),就不能不包括這些已經翻譯成英語的非英語姓名,例如哥倫布、馬克思、恩格斯、愛因斯坦和施特勞斯。遺憾的是,所有這些姓在這本《英語姓名詞典》裏也都沒有。編著者在“前言”裏倒是說明了“鑒於篇幅所限,本書以不列顛群島各民族姓氏和常用教名為主。”但這樣壹來,詞典的使用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至少是“對折”,也許更多。篇幅比這詞典小很多的新華社那本“手冊”,在這壹點上倒比它還實用,因為哥倫布、基辛格、恩格斯、愛因斯坦、舒爾茨等等都能查到。不過,戴高樂、蓬皮杜等當代法國著名人物,畢加索、達利等著名西班牙畫家,還有托爾斯泰、蕭洛霍夫等俄羅斯著名作家,在這本手冊上仍付闕如。由於也使用拉丁字母,也許可以說在英語文獻中見到的法國、西班牙、意大利等國人名是夾雜的“原文”,並非英語譯文(許多情況確實如此,有的且保留了英文所沒有的語音區別符號,或者用了不同的字體),但俄羅斯人的姓名,已經不再用西裏爾字母(斯拉夫字母)而改用拉丁字母拼寫,只能看作是英語譯文了。

第三,在英語姓名的漢譯上,有少數註意不周的地方。例如使用頻繁的“Charles”這個名字,就只註了“查爾斯”壹種漢譯。其實這個名字漢語最初多半是譯作“查理”的,早期取了洋名字的買辦,便有不少張查理、陳查理、宋查理。後來雖然通行“查爾斯”,但作為國王的名字,仍然譯作“查理”。這本詞典前面“英語姓名的歷史演變”壹文,便有“1660年查理二世復辟以後”等語,但正文裏卻查不到這個“查理”。時至今日,可以說“查理”與“查爾斯”都是“約定俗成”的譯名;作為國王的名字壹般譯作“查理”,用作其他人的名字則多譯為“查爾斯”。成問題的是,目前的英國王儲也叫“Charles”,我們譯為“查爾斯王子”;但他日後繼位為王,排下來正好在那復辟的“Charles

Ⅱ”之後,應該是“CharlesⅢ”。屆時我們是譯成“查理三世”呢?還是譯為“查爾斯三世”? E[ 0\

有趣的是,戴高樂的名字也是“Charles”,所以他的全名是“Charles de

Gaulle”。雖然壹般情況下我們只稱他“戴高樂”,但少數情況需要說完全就得說“夏爾·戴高樂”。原來,歐洲語言裏很有壹些人名具有***同的來源,“Charles”便來自條頓語(Teutonic,即日耳曼語),意思是“大丈夫”。西班牙語作“Carlos”?卡洛斯 ,德語作“Karl”?卡爾 ,法語雖然拼寫與英語壹樣也作“Charles”,讀音卻不相同。法語字母組合“ch”的讀音類似英語“sh”,詞尾的“s”則不發音,這樣法語“Charles”既不能譯為“查理”也不能譯為“查爾斯”,應該譯為“夏爾”。馬克思主義的奠基人我們按德語譯為“卡爾·馬克思”(Karl

Marx 1818-1883)。同理,許多 ui

人按英語翻譯的西班牙“查理五世”,就應該譯為“卡洛斯五世”。——他也可以叫“Karl

V”(卡爾五世),因為他除了是西班牙國王以外,還被德意誌第壹帝國的“選帝侯”們選為皇帝,因而以德語名字相稱也是合理的。 !;

與“Charles”類似,有著***同來源、但在歐洲不同語言裏有不同形式的名字還很多,而且其中不少是常用名。在翻譯的時候,都不宜壹律按英語譯出。下面不妨再舉幾個例子,供讀者參考:Y"6Ls

John:來自希伯來語,原意大概是“Yag us

gracuiys”。在歐洲其他語言裏,與英語形式最接近的是德語,作“Johann”或“Johannes”;漢語“約翰”這個譯名,其讀音正與德語相近,而與英語相去甚遠。它還經常以昵稱“Hans”(漢斯)形式出現,而且這個昵稱也經常被用作正式教名。法語作“Jean”(讓),西班牙語“Juan”(胡安),意大利語“Giovanni”(喬瓦尼),荷蘭語“Jan”(楊),俄語“Ivan”(伊萬或伊凡)。由此我們可以知道,荷蘭、比利時的“Janssen”?楊森 、俄羅斯的“Ivanov”?伊萬諾夫或伊凡諾夫 ,其實就相當英語“約翰遜”(Johnson)。

c<+;2

Henry:來自日耳曼語,原意“house

ruler”。現在德語作“Heinrich”(海因裏希),並有“Heiz”、“Hinz”等昵稱形式。法語作“Henri”,法語字母“h”是不發音的,“en”則發壹個與漢語“昂”類似的音,所以我們現在把法國足球隊那位著名前鋒的名字譯為“亨利”,其實並不符合法語讀音。意大利語作“Enrico”(恩裏科),西班牙語作“Enrique”(恩裏克)荷蘭語作“Hendrik”(亨德裏克),與“亨利”相去就更遠了。

Peter:來自希臘語,原意“rock”。德語、俄語和英語壹樣都作“Peter”(彼得),法語作“Pierre”(皮埃爾),西班牙語作“Pedro”(佩德羅),意大利語作“Pietro”(皮特羅),挪威語作“Peer”(皮爾)。俄語“Peterov”(彼得洛夫)意思正相當於英語“Peterson”(彼得森)。

sCW#IS

James:來自希伯來語,意思是“follower supplanter,or

deceiver”。德語“Jakob”(雅各布),法語“Jacques”(雅克,法國現總統希拉克就是這個名字,我們顯然不能把他叫做“詹姆斯·希拉克”),意大利語“Jacopo”(雅科伯)、“Giacomo”(喬科莫)或“Iachimo”(亞西莫),西班牙語“Jacobo”(雅科伯)或者“Diego”(迪戈)。

Lewis:來自日耳曼語,“famous

warrior”。德語“Ludwig”(路德維希),法語“Louis”(路易,法國歷史上有過多位取這個名字的國王),意大利語“Luigi”(路易吉),西班牙語“Luis”(路易斯)。像法語“Louis”這樣詞尾輔音不發音的常用名還有“Philip”,英語這個名字(及其多種異體)譯作“菲利普”,法語則應譯作“腓力”;從1052年起,在將近三百年時間裏,法國曾經有過六位叫這個名字的國王(腓力壹世到六世)。

外國人姓名的翻譯,是壹個十分復雜的問題,在壹定時期內出現混亂,客觀地說,也很自然;但長期如此,就不能再看作是自然的事了。姓名是最重要的區別符號,然而近年來,作者、譯者“隨心所欲”,編輯不把關,政府有關部門聽之任之,“不作為”。

外國人名翻譯中出現的問題,大致有以下幾種: r

1)已有約定俗成譯法的,偏要另譯新名。把英國著名詩人蒲伯(Alexander Pope,

1688~1744)譯為“坡”,這就與通常譯為“坡”的“Poe”、例如美國著名詩人愛倫·坡(Edgar Allan Poe

1809-1849)相混。《中外期刊文萃》1997年第18期《希特勒的遺囑》壹文,把納粹德國著名人物戈林(Hermann

Gòring)譯為“格賓”,戈培爾(Joseph Goebbels)譯為“格貝爾斯”,裏賓特洛甫(Gertrud von

Ribbentrop)譯為“裏本特羅普”。這樣標新立異,不知是由於缺乏起碼的常識,還是要有意造成混亂。凡已有約定俗成譯法的,應該壹律從“俗”;即令原來的譯法不大合適,也不必更改,例如英語“John”譯“

約翰”,“Johnson”譯“約翰遜”。 Hba_8

2)把職業或頭銜誤當作名字。我國壹位常駐倫敦記者,把戴安娜的哥哥斯賓塞伯爵稱為“厄爾·斯賓塞”,顯然是把伯爵頭銜“Earl”當作名字了(見《文匯讀書周報》1997

年11月8日)。上面提到的《中外期刊文萃》那篇文章,又把那位大獨裁者的秘書容格夫人的稱呼“夫人”(德語Frau)誤當作她的名字,音譯為“弗勞”。《南方周末》1997年11月14日《千年紀》壹文,把1445年在歐洲第壹個發明活字印刷的古騰堡(Johann

Gutenberg),誤譯為“哥德史密斯·古騰堡”,其實原文中的“goldsmith”即德語“Goldschmied”,意思是“金匠,首飾匠”,譯者顯然是把他的職業誤當作他的名字了。今年還有壹家大報,在壹篇有關二戰英國蒙哥馬利元帥的文章中,把他的元帥軍銜(Field

Marshal)誤當作名字,音譯為“菲爾德·馬歇爾”。此外,將貴族稱呼“Lord”當成名字譯為“羅德”,更是經常見到。 _9B

3)把德語、法語、西班牙語及其他歐洲語言的名字,按英語讀音來翻譯。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報道外國運動員名字,常常出現這樣的問題。例如把法國足球運動員“Petit”(原意是“小”,類似於英語“Small”,德語“Klein”)譯為“佩蒂特”,其實法語詞尾輔音字母“t”不發音,何“特”之有?

這裏提出幾條建議: .

1)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在漢語規範化之外,也應該承擔起翻譯規範化方面的任務,而這首先就是外國人姓名漢譯的規範化。與之相關的還有地名的漢譯。壹方面,許多地名來自人名,例如拉丁美洲就有許多以哥倫布命名的地名;另壹方面,不少人名,尤其是姓,又來自地名。

2)譯名應盡可能從姓名使用者的母語譯出,遵從“名從主籍”的原則。例如本文上面舉到的“Charles”、“Heinrich”、“John”等例子。對於已經“英語化”了的姓名,如果英語讀音與原來語言的讀音有較大差別,應該分別列出兩種語言的譯名來。例如壹個姓“Weiss”的人,如果是德國人應該譯作“懷斯”,如果是美國人則應譯為“韋斯”。西班牙人是把現在的英國王儲稱為“Carlos”(卡洛斯)的,但我們顯然應該按英語譯為“查爾斯王子”;反過來,英國人把現在的西班牙國王叫“John

Charles”,我們則應按西班牙語(Juan Carlos)譯成“胡安·卡洛斯”。

3)凡已有約定俗成譯法的,應該壹律從“俗”。即令原來的譯法不大合適,也不要更改。例如,作為乳業商標不妨把“Johnson”譯為“強生(奶粉)”,但作為姓名,還是譯成大家都習慣的“約翰遜”為好。

4)註意別把壹些人的職業、頭銜、稱呼等當成名字,混到譯名當中。這壹點看似簡單,不留心也容易出錯,因為確實有壹些姓名,尤其是姓,是從職業、頭銜、稱呼得來的。例如英語“mason”(梅森)是石匠、泥瓦匠,“smith”(史密斯)是鐵匠;德語“Schuhmacher”(舒馬赫)是鞋匠,“Graf”(格拉夫)是伯爵,“Faβbinder”(法斯賓德)是箍桶匠,德國壹些盛酒的大桶是用木頭箍成的,所以德國不但有壹位姓“Faβbinder”的著名電影導演,而且還有以“Faβbinder”為職業的人。

5)漢語譯名之後,最好附註原文以備查,還可以再加註生卒年份。 WBqH=

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名從主籍”的原則有時不那麽好遵從,有時又不符合約定俗成的譯法。例如,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出生在壹個西班牙移民後裔熱那亞猶太人家庭,按意大利語他的姓應該是“Cristoforo

Colombo”。他曾經為葡萄牙“打工”,由於他提出的向西橫渡大西洋、前往亞洲的計劃沒能得到葡萄牙王室的支持,不得不轉而向那時還沒有統壹起來的西班牙求助,終於在卡斯蒂利亞女王伊莎貝拉壹世(Isabella

I,1451~1504)贊助下成行並“發現”新大陸。但他也沒有用西班牙語“Cristobal

Colomo”,而是選擇了古典語形式的姓“Columbus”,並以“Colón”作為其西班牙語形式(所以他兒子全名Diego

Colón)。拉丁美洲有許多叫“Colón”的地名,顯然都是紀念他的,例如上面提到的厄瓜多爾的哥倫布群島,便是這樣。“名從主籍”,應該從意大利語還是西班牙語?如果從西班牙語,是“Colomo”還是“Colón”?看來,從英語譯出的約定俗成的“哥倫布”,是最佳選擇,但這樣壹來,拉丁美洲那許多帶“Colón”字樣的地名,便不該譯為“科隆……”,而應改成“哥倫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