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壹位女詩人圈粉了,她來自壹個山村,沒有受過教育,遭受欺淩,她的生命裏仿佛沒有色彩。
可就是這樣以為先天殘疾,識字不多的農村女人,用詩句的生命力來挽救了自己。
當我第壹次讀到:
“夜色總有讓我恐懼的聲音? 而我心有明月
——即使病入膏肓,我依然高掛明月
它讓我白,讓我有理由空蕩
讓我在這個地圖上找不到的村莊
奢侈的悲傷。”
詩句帶給我的震撼遠遠出乎自己想像,這是怎麽樣的壹個人,她經歷了人間多少蹉跎,才能寫出這麽華麗悲傷又倔強的詩句呢?
這就是余秀華,這就是壹個孤獨悲傷的靈魂帶給世人的震撼。
“反正是絢爛,反正是到來,反正是背負慢慢雕殘的孤獨,耀眼的孤獨,義無反顧的孤獨”
這是經歷過莫大孤獨的壹個女人。
1976年,這個女孩生於湖北省鐘祥市石牌鎮的橫店村,每個生命都是人世間絢爛的煙火,然而余秀華的生命仿佛從入世的那壹刻註定要經歷疾苦。
出生時倒產,缺氧而造成了腦癱。導致了她壹生都過不了正常人最普通的生活,從呼吸大奧第壹口空氣的時候這個生來行動不便,說話口齒不清的女孩就要經歷著那搖搖晃晃的人間。
余秀華的詩多關於愛情和生活感悟,這根她的經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19歲的余秀華在包辦婚姻下走進壹個女人的歸屬,而這個家庭和他的男人給予的從來都是無情的對待。
“所以時間不多,我們要縮短睡眠
把妳經歷的河山,清晨,把妳經歷的人群
都對我重復壹遍
——妳愛過的我都替妳重新愛壹遍
然後就打起了瞌睡
心無芥蒂”
從來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卻又對情愛這般狂熱的渴望。她腦海裏的愛情,級美好有悲傷,愛而不得。
從余秀華開始在村落的壹角匍匐在壹張小板凳上寫第壹首詩《印痕》,到她的第壹首詩詞被發表,經歷了漫長的14年。
14年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生命的四分之壹了,可她因為熱愛,再蹉跎的人間都阻擋不了她譜寫壹曲華麗的樂章。
尼采說:如果明白為什麽而活,那麽妳就可以忍受任何壹種生活。
這句話仿佛被余秀華印證了。
無論生活怎樣,我要愛,要熱烈,要盡情的燃燒。
生而為人,終點都壹樣,不同的是想留下些什麽。是可以被大家記住的靈魂吧。肉體腐爛,而靈魂永恒。
余秀華用詩讓自己渺小的靈魂散發了光芒。
風雨為什麽要去閃躲,去淋,去感受,去瘋狂吧。這就是余秀華。
面對丈夫的侮辱和不忠,壹個女子找到的安慰時光的方式。
在大雨滂沱的泥濘中得來的不是丈夫的攙扶,而是無盡的嘲笑。
那壹刻,或許就再也不需要別人來施舍關懷了,更別提愛情。
情緒的爆炸在某壹刻,那就用灑脫的風度去習慣它吧。
至少內心的感情世界從來不是空空蕩蕩的。
到她成名,要離婚,丈夫也沒有說要放過這個女人。張口要十萬離婚費用。
可是有底氣的女人,把錢給他了,錢我有,給我自由就可以了。
這就是擁有蹉跎人生的余秀華。
她用詩來詮釋自己的人生。
孤獨而又飽滿。
“黃昏裏,喇叭花都閉合了。星空的藍褶皺在壹起
暗紅的心幽深,疼痛,但是醒著。
它敞開過呼喚,以異族語言
風裏絮語很多,都是它熱愛過的。
它舉著慢慢爬上來的蝸牛
給它清晰的路徑
哦,我們都喜歡這光,雖然轉瞬即逝
但妳還是妳
有我壹喊就心顫的名字”
多熱烈的女子,多可愛的生活。
妳把自己形容為穗子,經過搖搖晃晃的人間,用飽滿的詩,用不屈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