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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的詩詞《詠老贈夢得》閱讀

#詩詞鑒賞# 導語《詠老贈夢得》這首詩的題目為“詠老贈夢得”,夢得即劉禹錫。詩人白居易和劉禹錫晚年同在洛陽,日夕唱酬。劉禹錫讀此詩之後,作了的《酬樂天詠老見示》以回贈。下面 就給大家介紹下白居易的詩詞《詠老贈夢得》,歡迎閱讀!

《詠老贈夢得》

 唐?白居易

 與君俱老也,自問老何如。

 眼澀夜先臥,頭慵朝未梳。

 有時扶杖出,盡日閉門居。

 懶照新磨鏡,休看小字書。

 情於故人重,跡***少年疏。

 唯是閑談興,相逢尚有余。

賞析

 白居易,字樂天,號香山居士。他早年熱心濟世,強調詩歌的政治功能,並力求通俗,所作《新樂府》、《秦中吟》***六十首,確實做到了“唯歌生民病”、“句句必盡規”,與杜甫的“三吏”、“三別”同為的詩史。中年在官場中受了挫折,但仍寫了許多好詩,為百姓做過許多好事,杭州西湖至今留著紀念他的白堤。晚年寄情山水,也寫過壹些小詞。其中《花非花》壹首,頗具朦朧之美,後世詞人如歐陽修、張先、楊慎,都是極為贊賞。

 白居易晚年患有眼疾、足疾等各種疾病,給生活帶來了諸多的不便,由此,詩人的心態比較消極。白居易和劉禹錫年齡相同,如今同為老人,彼此對衰老都有自己的看法,詩人深受年老戕害,心中的煩悶壹股腦向好友傾吐——“眼澀夜先臥,頭慵朝未梳”,由於眼睛容易幹澀,壹到晚上就不得不早早地上床睡覺;早上起來頭又特別慵懶,連頭發都不去梳理。眼疾應該是老年人常見的壹種疾病,不僅是壹千多年前的古人,就是當今的許多老年人,同樣如此。詩人說自己眼睛幹澀,頭慵懶,而且“懶照新磨鏡,休看小字書”,視力下降也很嚴重,這些病癥對於當時來說,真是令人束手無策。當然,衰老的副作用不僅僅有眼睛,詩人還說自己“有時扶杖出,盡日閉門居”,腿腳行走非常不便,幹脆就深居簡出了。在年老的折磨下,詩人的心態比較消極,最後不得不發出“唯是閑談興,相逢尚有余”的無奈嘆息。

擴展閱讀:文學的成就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影響極大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確說:“仆誌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誌也;謂之閑適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閑適、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著他“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重視。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文學主張:“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諭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內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艷麗詩風。在《新樂府序》中,他明確指出作詩的標準是:“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諭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於樂章歌曲也。”這裏的“質而徑”、“直而切”、“核而實”、“順而肆”,分別強調了語言須質樸通俗,議論須直白顯露,寫事須絕假純真,形式須流利暢達,具有歌謠色彩。也就是說,詩歌必須既寫得真實可信,又淺顯易懂,還便於入樂歌唱,才算達到了極致。

 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壹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著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並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諭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將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

擴展閱讀:白居易的詩詞主題

 題材集中是白居易諷喻詩的藝術特色之壹。他壹般只選擇最典型的壹件事,突出壹個主題,“壹吟悲壹事”,主題非常明確。為使主題更明確傳達給讀者,或詩題下加小序點明主題,或“卒章顯其誌”突出主題。其次,白詩的藝術特色還表現在刻畫人物上,他能抓住人物的特征,用白描方法勾勒出鮮明生動的人物形象。但白詩的詩意並不淺顯,他常以淺白之句寄托諷喻之意,取得怵目驚心的藝術效果。《輕肥》壹詩描寫了內臣、大夫、將軍們赴會的氣概和席上酒食的豐盛,結句卻寫道:“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這是壹幅多麽慘烈的情景。

 閑適詩和諷喻詩是白居易特別看重的兩類詩作,二者都具有尚實、尚俗、務盡的特點,但在內容和情調上卻很不相同。諷喻詩誌在“兼濟”,與社會政治緊相關聯,多寫得意激氣烈;閑適詩則意在“獨善”,“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與元九書》),從而表現出淡泊平和、閑逸悠然的情調。

 白居易的閑適詩在後代有很大影響,其淺切平易的語言風格、淡泊悠閑的意緒情調,都曾屢屢為人稱道,但相比之下,這些詩中所表現的那種退避政治、知足保和的“閑適”思想,以及歸趨佛老、效法陶淵明的生活態度,因與後世文人的心理較為吻合,所以影響更為深遠。如白居易有“相爭兩蝸角,所得壹牛毛”(《不如來飲酒七首》其七)、“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對酒五首》其二)的詩句,而“後之使蝸角事悉稽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八)。即以宋人所取名號論,“醉翁、迂叟、東坡之名,皆出於白樂天詩雲”(龔頤正《芥隱筆記》)。宋人周必大指出:“本朝蘇文忠公不輕許可,獨敬愛樂天,屢形詩篇。蓋其文章皆主辭達,而忠厚好施,剛直盡言,與人有情,於物無著,大略相似。謫居黃州,始號東坡,其原必起於樂天忠州之作也。”(《二老堂詩話》)凡此種種,都展示出白居易及其詩的影響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