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借此事物代替彼事物。它與比擬有相似之處,但又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在於:比擬壹般是比的和被比的事物都是具體的、可見的;而借代卻是壹方具體,壹方較為抽象,在具體與抽象之間架起橋梁,使詩歌的形象更為鮮明、突出,以引發讀者的聯想。這也就是艾青所說的“給思想以翅膀,給感情以衣裳,給聲音以彩色,使流逝變幻者凝形。”
塑造詩歌形象,不僅可以運用視角所攝取的素材去描繪畫面,
詩歌的表現手法還可以運用聽覺、觸覺等感官所獲得的素材,從多方面去體現形象,做到有聲有色,生動新穎。唐代詩人賈島騎在毛驢上吟出“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但又覺得用“僧敲月下門”亦可。究竟是“推”還是“敲”,他拿不定主意,便用手作推敲狀,不料毛驢擋住壹位大官的去路,此人乃大文豪韓愈,當侍衛將賈島帶到他的馬前,賈據實相告,韓沈吟良久,說還是用敲字較好。因為“敲”有聲音,在深山月夜,有壹、二記敲門聲,便使得那種情景“活”起來,也更顯得環境的寂靜了。前述《楓橋夜泊》的“烏啼”“鐘聲”,也是這首詩的點睛之筆。還有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音樂描寫,“大珠小珠落玉盤”壹段,更是十分逼真,非常精彩!現代的如黃河浪的《晨曲》:“還有那尊礁石/在固執地傾聽/風聲雨聲濤聲之外/隱隱約約的/黎明/靈泉寺的晨鐘/恰似鼓山湧泉的/悠遠回應/淡淡淡淡的敲落/幾顆疏星/而漲紅花冠的/雄勁的雞鳴/仿佛越海而來/啼亮壹天朝霞/如潮湧。這首詩也寫得很好。所以我們如果掌握了用聲音塑造形象的手法,那將為詩歌創作開拓壹個更加廣闊的領域。
無論是比擬、誇張或借代,都有賴於詩人對客觀事物進行敏銳的觀察,融入自己的情感,加以大膽的想象,甚至幻想。可以這樣說,無論是浪漫派也好,寫實派也好,沒有想象(幻想),便不成其為詩人。比如,以豪放稱著的李白,固然想象豐富,詩風雄奇,而以寫實稱著的杜甫,也寫出了諸如“安得廣廈千萬間……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和“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乾。”(《月夜》)等等浮想連翩的佳作。
《關於現代詩歌的壹些手法》 ---簡介幾個墻面上的突扼手法
<壹>斬要絕 (絕境之斷); <二>升要起 (起於新境之立); <三>提要蒙太奇 (有層次與轉向); <四>境要即景 (純哲理之論,畢竟陌路); <五>韻要揚 (取於生活而得見火候, 這也是心的閱歷實質!); <六>還有壹點,在創作之初, 不要讓靈感纏在小腦的筋上,包括創作之後。 (誠然也是大多數作者無法擺脫的, 個體都有必然性的成長); <七>仿 養生學上說,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醫術。 (這也就是說梵高的向日葵,其實是很漂亮的)。
現代詩歌發展至今,有它的路途與渲彩,特點也不與繪畫相同。 行腳醫生,領會不了剔刀的尺寸與火花的香味,我更看不清蛇的七寸。 而且從時節上來看,有些粘稠與紛亂;特此撓上壹爪子,不敢妄稱梳理。
行腳醫·牛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