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宋代趙師秀的《約客》
古詩三百首 , 國中古詩 , 夏天 , 寫景 , 寫雨生活 譯文及註釋譯文
梅子黃時,家家都被籠罩在雨中,長滿青草的池塘邊上,傳來陣陣蛙聲。
時間已過午夜,已約請好的客人還沒有來,我無聊地輕輕敲著棋子,震落了點油燈時燈芯結出的疙瘩。
創作背景 黃梅時節的夜晚,細雨濛濛的下著,鄉村的池塘傳來陣陣蛙鳴。詩人約壹位朋友來做客,可等到半夜也沒有來。他只好壹個人伴著油燈,無聊地敲著棋子。語近情遙,含而不露地表現了作者寂寞的心情。 鑒賞與人約會而久候不至,難免焦躁不安,這大概是每個人都會有的經驗,以此入詩,就難以寫得蘊藉有味。然而趙師秀的這首小詩狀此種情致,卻寫得深蘊含蓄,余味曲包。
“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詩歌前兩句寫景,描繪出壹幅江南夏雨圖。梅雨季節,陰雨連綿,池塘水漲,蛙聲不斷,鄉村之景是那麽清新恬靜、和諧美妙。但是,“壹切景語皆情語”,詩人在這裏並非為寫景而寫景,而是於景中寄寓了他獨自期客的復雜思想感情。“家家雨”既描繪出夏季梅雨的無所不在與急驟密集,表現鄉村之景的清新靜謐,又暗示了客人不能如期赴約的客觀原因,流露出詩人對綿綿梅雨這種陰雨天氣的無奈。“處處蛙”既是寫池塘中蛙聲陣陣,又是采用以聲襯靜的寫法,烘托出梅雨時節鄉村夜晚的恬靜和諧氣氛,同時還折射出詩人落寞孤寂與煩躁不安的心境。這兩句詩分別從視覺和聽覺兩個方面,形象而真切地表現出在夜深人靜之時,詩人獨自期客而客人卻始終沒有出現時的獨特心理感受。遍布鄉村、連綿不斷的驟雨,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的蛙鼓,本來十分和諧美妙,但令人懊惱的是:這綿綿陰雨,阻擋了友人如約,如鼓的蛙聲,擾亂了詩人的心境。此時此刻,詩人多麽希望友人風雨無阻、如期而至,和他壹起舉棋消愁。
“有約不來過夜半”,這壹句才點明了詩題,也使得上面兩句景物、聲響的描繪有了著落。與客原先有約,但是過了夜半還不見人來,無疑是因為這綿綿不斷的夜雨阻止了友人前來踐約。夜深不寐,足見詩人期待之久,希望之殷,至此,似乎將期客不至的情形已經寫盡,然而末句壹個小小的襯墊,翻令詩意大為生色。
“閑敲棋子落燈花”,這句只是寫了詩人壹個小小的動態,然而在這個動態中,將詩人焦躁而期望的心情刻劃得細致入微。因為孤獨壹人,下不成棋,所以說“閑敲棋子”,棋子本不是敲的,但用來敲打,正體現了孤獨中的苦悶;“閑”字說明了無聊,而正在這個“閑”字的背後,隱含著詩人失望焦躁的情緒。
人在孤寂焦慮的時候,往往會下意識地作壹種單調機械的動作,像是有意要弄出壹點聲響去打破沈寂、沖淡優慮,詩人這裏的“閑敲棋子”,正是這樣的動作。“落燈花”固然是敲棋所致,但也委婉地表現了燈芯燃久,期客時長的情形,詩人悵惘失意的形象也就躍然紙上了。敲棋這壹細節中,包含了多層意蘊,有語近情遙,含吐不露的韻味。可見藝術創作中捕捉典型細節的重要。
這首詩另壹個明顯的特點是對比手法的運用。前兩句寫戶外的“家家雨”、“處處蛙”,直如兩部鼓吹,喧聒盈耳。後兩句寫戶內的壹燈如豆,枯坐敲棋,寂靜無聊,恰與前文構成鮮明對照,通過這種對照,更深地表現了詩人落寞失望的情懷。由此可知,趙師秀等“四靈”詩人雖以淡泊清新的面目出現,其實頗有精心結撰的功夫。
簡析 前二句交待了當時的環境和時令。“黃梅”、“雨”、“池塘”、“蛙聲”,寫出了江南梅雨季節的夏夜之景:雨聲不斷,蛙聲壹片。讀來使人如身臨其境,仿佛細雨就在身邊飄,蛙聲就在身邊響。這看似表現得很“熱鬧”的環境,實際上詩人要反襯出它的“寂靜”。 後二句點出了人物和事情。主人耐心地而又有幾分焦急地等著,沒事可乾,“閑敲”棋子,靜靜地看著閃閃的燈花。第三句“有約不來過夜半”,用“有約”點出了詩人曾“約客”來訪,“過夜半”說明了等待時間之久,本來期待的是約客的叩門聲,但聽到的卻只是壹陣陣的雨聲和蛙聲,比照之下更顯示出作者焦躁的心情。第四句“閑敲棋子”是壹個細節描寫,詩人約客久候不到,燈芯很長,詩人百無聊賴之際,下意識地將黑白棋子在棋盤上輕輕敲打,而篤篤的敲棋聲又將燈花都震落了。這種姿態貌似閑逸,其實反映出詩人內心的焦躁。 全詩通過對詩人思緒的環境及“閑敲棋子”這壹細節動作的渲染,既寫了詩人雨夜候客來訪的情景,也寫出約客未至的壹種悵惘的心情,可謂形神兼備。全詩生活氣息較濃,又擺脫了雕琢之習,清麗可誦。 賞析 首句“黃梅時節家家雨”,交待了當時的環境。黃梅時節乃是立夏後數日梅子由青轉黃之時,江南多雨,俗稱黃梅天。其時細雨綿綿,正所謂“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對於視覺,是壹種低沈的安慰。至於雨敲在鱗鱗千瓣的瓦上,由遠而近,輕輕重重輕輕,夾著壹股股的細流沿瓦槽與屋檐潺潺泄下,各種敲擊音與滑音密織成網”,仿佛“誰的千指百指在 *** 耳輪”,心情異常恬靜安詳。“青草池塘處處蛙”這句,詩人的註意力從霏霏淫雨,自然而然地轉到了遠遠近近,此起彼伏的片片蛙聲,正是這處處蛙聲,烘托出了當時周遭的清靜,試想,如非心如止水,神遊物外,而是焦灼煩躁,何以知微渺“蟲聲”今夜“新透綠窗紗”?再看第三句“有約不來過夜半”。我猜想,書中之所以得出“焦灼”結論,多半便依了這句。朋友過了夜半還不來,倘若妳是我,當然不免焦灼。但這是趙師秀,是“永嘉四靈”之壹,人稱“鬼才”的趙師秀。趙師秀,字紫芝,又字靈芝,光宗紹熙元年進士,曾任上元縣主薄,筠州推官。他雖寄身仕宦,但失意消沈,常與僧道同遊山水之間,向往恬靜淡泊的生活,甚至還想與陶淵明壹樣“歸尋故園”(《九客壹羽衣泛舟,分韻得尊字,就送朱幾仲》)。他死後,江湖派巨子戴復古作《哭趙紫芝》,說他是“東晉時人物”。當不致於“有約不來過夜半”便焦灼不安吧?最後壹句“閑敲棋子落燈花”中。“閑敲”之“閑”,應當仿佛我們偶憑小幾,百無聊賴,適見案頭筆墨,於是順手拿過,隨隨便便,漫不經心,信筆塗去,壹如陸遊“矮紙斜行閑作草”之意趣。趙師秀也便這樣坐於燈前,遙等客人不至,百無聊賴,適見局中棋子,於是順手拈起,隨隨便便,漫不經心,信手敲去,何來焦灼之感? 趙師秀(1170~1219年)字紫芝,號靈秀,亦稱靈芝,又號天樂。永嘉(今浙江溫州)人。南宋詩人。趙師秀
荷葉羅裙壹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若耶溪傍采蓮女,笑隔荷花***人語。 晴雲輕漾,薰風無浪,開樽避暑爭相向。 綠陰不減來時路,添得黃鸝四五聲。 酷暑天,葵榴發,噴鼻香十裏荷花。 手紅冰碗藕,藕碗冰紅手。 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壹院香。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壹霎荷塘過雨,明朝便是秋聲。 此花此葉常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 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 四顧山光接水光,憑欄十裏芰荷香。 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 糝徑楊花鋪白氈,點溪荷葉疊青錢。 荷花嬌欲語,愁殺蕩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