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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寶興的藝術風格

顧寶興作品既有晉唐、北宋院體畫的謹嚴工整,也有元、明山水的蕭散寫意,清郎世寧畫馬的中西相兼之意趣。前人的這些藝術特點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融合,整個畫面的自然與審美的意境構造——平林漠漠,遠山間間;瀑前騰躍,柳下汀渚,駿馬之不同生存狀態與天地四時朝夕變化的山林雲氣相融,通過中國畫南宗特有的“溫靜淡泊”風致,虛實之間,將充滿靈性之馬所具備的人格化詩意象征彌漫畫面,充分展示出繪畫本身具有的本體審美的敘事性。觀者在面對作為藝術審美本體呈現的作品時,無疑將會和自身的藝術感受和文化經驗相呼應,從而獲得了畫家對於客體對象所呈現的藝術審美本體詮釋。作品以小寫意工筆駿馬為主. 中國畫歷史上,自古至今,以山水、人物、花鳥為最,惟善畫走獸者不多。雖有唐時韓幹的神駿“照夜白”,五代韓晃畫五牛,北宋李公麟的白描之馬,清代郎世寧的皇家八駿圖,近現代的張善孖對虎寫生、戈湘嵐精於繪馬、徐悲鴻寫意奔馬,黃胄雪中之驢、胡成榮擅走獸等,但觀之究竟不似畫山水、人物、花鳥壹般興盛,名家輩出,蔚為大觀。然而,作為具有中國傳統文化審美象征意味的走獸,畢竟也是畫家筆下常見的客體表現對象,且更常以中國傳統的文脈詩心寄托而寫之,達到氣韻生動、傳意寄情的藝術本體審美詮釋。

縱觀歷代畫作,走獸圖之百類、百態,雖有歷代畫家各勝擅其長,不壹而足,但所表現的客體對象大多集中於日常生活可見的牛、羊、馬、驢、駱駝、鹿、象,或出沒山林的虎、豹等等。這些與人類歷史文化相伴相依的牲靈,或溫馴可親或威烈迅猛,其中尤以滲透了中華民族文化精神底蘊的牛、馬、虎、羊,入畫最為常見。確實,無論是二千年前的漢磚畫像中的馬,還是後來的文人畫筆下的馬,其實都是壹種審美的文化意識傳承,尤其是後來文人畫中的駿馬圖,大抵都與理想中的賢者、隱逸,或英雄、壯士發生關系,成為壹種當下生活的具有審美意義的風骨詮釋,這無疑集中了壹個時期的民族文化的自覺意識,譬如徐悲鴻的奔馬等等。而顧寶興畫馬,顯然也自覺地承傳了這樣的文脈和審美本體詮釋的氣息。

顧寶興之畫馬,充分運用中國畫散點透視傳統,遠取近寫,更因了他的作品善於構圖造景,文氣勃郁,無疑使他的作品從根本上具備了與繪畫性相壹致的審美性敘事意義。作為構成藝術本體審美詮釋特質之壹的審美性敘事,是畫者對於客體物象汲取後的心相呈現。說到底,也就是畫者對於客體世界的自我精神觀照與體悟。因此對於畫面表現主體對象的馬,不論它們是奔、站,或是走、臥等呈現的各姿各態,顧寶興在工筆勾勒,精心摹寫,形似神得地表達它們所應具有的筆墨韻味外,更著意於整個畫面的自然與審美的意境構造——平林漠漠,遠山間間;瀑前騰躍,柳下汀渚,他都善於將馬之不同生存狀態與天地四時朝夕變化的山林雲氣相融,通 過中國畫南宗特有的 “溫靜淡泊 ” 風致,虛實之間,將充滿靈性之馬所具備的人格化詩意象征彌漫畫面,充 分展示出繪畫本身具有的本體審美的敘事性 。觀者在面對作為藝術審美本體呈現的作品 時,無 疑將會和自身的藝術感受和文化 經驗相呼應 ,從而獲得了 畫家對於客體對象所呈現的藝術審美本體 詮釋。 顧寶興,也擅長寫散文和詩詞,其文字與畫作中那超然物外、淡定紅塵、淡泊寧靜的性情卻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畫謹嚴工整,也蕭散寫意,富有意趣,秉承了中國歷代畫馬大家的遺風,又不乏標新立異。綜合觀看他的那些馬畫,整個畫面或清新淡雅,或蒼樸凝重,都十分註重自然與審美主題互為融合的意境構造。其詩意象征彌漫畫面,可以引發人的諸多聯想和想象空間,從而又帶上了敘事性的特征,生動形象。而更重要的是,欣賞他的馬,很少看到瘦骨嶙峋,大都是彪悍體健,肥美壯碩,不管冷月霜星下的邊塞也好,還是水美草肥的江南也好,它都能夠從壹種特有的視角給人壹種美好的感覺,讓人沒有淒愴悲涼的冷峻傷感,而享受到的是壹種充滿閑適、清幽、瀟灑、俊逸、從容、淡定、富裕、翔實的美感。在古人的畫裏和詩歌裏,馬大都與戰場聯系在壹起,而在他的畫裏,透過畫面審視,卻少了些刀光劍影的血痕,多了些明月清風的柔和,從此也可以領略出畫家恬淡、祥和、美好的心境。

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可以從他的詩歌角度看去理解和欣賞他的作品。他的幾首小詩:

雄姿顧盼入輪臺,風洗輕蹄踏燕回。龍種但求流汗血,空攜苜蓿漢家栽。——《天馬》

匹馬西風立,悲嘶卓不群。背余雞塞月,蹄踏雁門雲。朔漠旌旗列,荒原鼓角聞。琵琶翻古調,壹曲憶從軍。——《琴瑟蹄聲》

秋山夕落暮林深,重負鹽車誌未沈。伯樂提韁風嘯淚,莫教病骨換千金。——《老馬》

讀著這些詩詞,發現他輕松畫面背後隱藏著壹個豐富沈重的內心世界,原來,在藝術家輕松的藝術形式背後卻飽含著壹顆如此沈重而憂思的赤誠之心。那懷古之憂思、那卓爾不群的悲吟,那知遇之思的詠懷,讓我們讀出了壹個有責任心的藝術家博大厚重的情懷。

我們再去閱讀他的《永恒的微笑和永不跪倒的聲音》:

如果瑰麗的宮殿長滿蘆葦,如果棕黃的命運搖動著沙岸,如果疲倦的太陽抖動著受傷的肩膀,如果蒼老的世紀露出它的額角,我將尋找那顆又大又亮的新星,決不留下悔恨的許諾。

如果我註定在這裏生活,我將用壹千零壹夜的輾轉堆積,在彈指壹揮間,壘成十二級臺階,砌疊十二座紅墻,建十二只飛檐,雕塑十二尊羅漢,在每壹頁天空上,鑲嵌成秋天裏深紅的琥珀。

顧寶興先生在全國10多個省市和地區的詩歌\朗誦協會舉辦的2009中國首屆“紅舞臺杯”詩歌\朗誦藝術節中獲得壹等獎的詩歌《黃河長江在漢字裏》:

黃河長江/劃就了碩大無比的圓周/漢字就是那拉長的半徑/我願是人字的圓規/把半徑拉長拉長/讓圓周擴大擴大/黃河長江在何處/在漢字的辭海裏/黃河長江在何處/在我追求的生命裏

顧寶興先生的這些詩詞裏感悟,毋庸多言,我們可以看出壹個藝術家艱深厚重的情懷,壹個詩人包含深情的家國情懷。皈依並不是壹種消極意義上的逃離,而是在博大精深的佛家經典裏去放置壹顆充滿和諧與寧靜的思想皈依。佛門,對壹般的皈依者來說也許就是壹個修心養性的淡然凈地,而對於壹個有著則如此悲憫情懷的藝術家來說,佛門,同樣是壹道深邃厚重的文化藝術之門,當現代文化與那幾千年佛家的文化積澱相對接的時候,不僅是人生精神意義上的升華,而且必將孕育出壹種文化的新思維、新理念、新生命,賦予其壹種新的內涵。心在禪與火的錘煉中落定,壹切都靜然肅穆的時候,人才有可能找到到生命的原本,壹切事物才會在心靈的佛堂找到心靈的佛祖!

看到這裏,我們再次仔細地去打量這個享譽上海畫壇著名畫家的神情,竟然發現他的確有點滄桑了,那藏在鏡片背後的目光在註視什麽呢?那隱約褶起的皺紋飽含了歲月之重,那閃發著智慧的大腦又在思考什麽呢?也許他在思考壹個簡單的世界,那裏生活著壹群簡單的人群,他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吃的很清淡,穿的很樸素,住幾間土木結構的老房子,出的門外是青青田野,還有幾匹悠閑的馬,回到家裏是幾聲雞鳴,還有壹杯淡淡的清茶或壹壺水酒,但是,那裏卻很寧靜,很溫馨,壹切都是那麽自然,隨和,完全沒有塵世間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甚至血流成河的殘酷,那裏是壹個充滿了溫馨與甜美的安適祥和的世界,是壹個人們可以肩並肩站在壹起訴說自己心聲的地方,是壹個讓人擁有純凈完美的友好紛呈的空間,那是壹個讓人“和”而又“諧”的世界!在那裏,暖陽普照、萬物復蘇、草長鶯飛,壹切都會以欣欣向榮的姿態讓他心曠神怡……

當我們用這樣的方式再度去揣摩顧寶興先生的畫時,我們明白了他畫風裏所隱藏的精神,那天地日月皆於我心的超然之氣在幾筆疏朗俊逸的線條裏勾勒出了壹個和諧美好的願望,那不只是自然的憧憬,更是人類美好的精神歸屬,我們這樣想著的時候,可以看到顧寶興先生畫的駿馬圖的意境是那樣的清幽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