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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代詩歌之大風歌——大漢奠基人的風雲壯誌

序:

漢高祖皇帝的風評壹直以來都是褒貶不壹,《大風歌》是在劉邦擊敗英布後回歸故鄉時所作的壹首詩歌。

其辭慷慨豪邁,算得上漢初的優秀作品。

大風歌

漢高祖,劉邦,字季。

劉邦這個人呢,很多人評價有點流氓,但其實不然,劉邦此人還是比較仁義的,而且性情也比較豁達。《史記·高祖本紀》記載:仁而愛人,喜施,意豁如也。但也有壹件事,他在年輕的時候挺有遠大的抱負,的確不喜歡從事壹般老百姓的工作。

劉邦在壯年時期,通過考試,成為了秦朝的壹名官員——泗水亭長。《史記·高祖本紀》記載:及壯,試為吏,為泗水亭長。

這個亭長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官,始皇帝統壹六國後,在全國實行郡縣制,郡下設縣,縣下設鄉、裏、亭,這裏的亭大概就相當於今天的村,但是職能還稍微有些不同。

據記載,劉邦當亭長的時候,曾押解徒役去驪山,我們可以看到亭長的職責大概和今天的派出所所長差不多。《史記·高祖本紀》記載:高祖以亭長為縣送徒驪山,徒多道亡。

但是,盡管出身如此,最終卻能據有天下,固然有高祖知人善任的原因,但是我覺得,這跟他自己的遠大抱負也有關系。

這劉邦當上泗水亭長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追求,喜歡拿人開玩笑,而且還愛好喝酒和美女。《史記·高祖本紀》記載:廷中吏無所不狎侮,好酒及色。

但是直到那年劉邦去鹹陽服徭役,遇到始皇帝,發出了那句千古感嘆:“大丈夫應當如此。”《史記·高祖本紀》記載:高祖常繇鹹陽,縱觀,觀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高祖討伐英布之後,回到故鄉,有感而發作了這首大風歌。

其實在這裏,我想說壹下英布。

英布也算得上是秦末漢初的名將,早年間受到黥[qíng]刑,就是在臉上刺上記號並塗墨。《史記·黥布列傳》記載:及壯,坐法黥。

然後秦末英布隨項梁起兵,期間大破景駒、秦嘉,項梁死後,英布跟隨項羽,成為項羽旗下壹員猛將,隨項羽滅秦後被封為九江王。

後來,高祖派隨何遊說英布叛楚歸漢,在垓下與韓信等人***滅項羽。

然而,韓信被殺,彭越被滅,這極大地刺激了英布。

也許是為了權力,也許是為了自保,英布當時自認為天下名將能打過他的不過韓信與彭越,但是韓信被殺,彭越被滅,劉邦也已經老了,所以自認為無所畏懼,於是起兵反漢。《史記·黥布列傳》記載:布之初反,謂其將曰:“上老矣,厭兵,必不能來。使諸將,諸將獨患淮陰、彭越,今皆已死,餘不足畏也。”

但是劉邦呢?

劉邦確實上了年紀,仔細算來,劉邦不過比秦始皇小三歲而已。

但是英布勇猛,還得親征。

於是劉邦領兵平叛。

平定英布叛亂之後,劉邦路過家鄉沛縣,在沛宮置備酒席,把沛郡老朋友和父老子弟都請來壹起縱情暢飲。

他挑選沛中兒童壹百二十人,教他們唱歌。酒喝得正痛快時,高祖自己彈擊著築,唱起自己編的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興起之處,劉邦和歌起舞,內心感慨萬千,灑下行行熱淚。《史記·高祖本紀》記載:酒酣,高祖擊築,自為歌詩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兒皆和習之。高祖乃起舞,慷慨傷懷,泣數行下。

此詩寥寥三句,尚有楚辭遺風,劉邦在前兩句抒發感慨,然而結尾卻發問,有著對江山社稷的擔憂,畢竟那時候的高祖已經是花甲之年了。

雖然如此,但是卻絲毫不掩英雄氣概。

遊子悲故鄉,劉邦在後世的評價固然爭議很大。

但稱其為當時之豪傑,卻絲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