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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斯特羅姆 《臉對臉》的賞析。

《《《《臉對著臉臉對著臉臉對著臉臉對著臉》》》》————————淺析特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淺析特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淺析特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淺析特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壓合壓合壓合壓合””””之美之美之美之美 正如維特根斯坦以純邏輯的分析哲學從根本上消解了哲學本體論問題的存在合理性壹樣,最後壹位浪漫主義詩歌巨匠葉芝由單純象征主義到神秘主義的玄學詩歌,也代表了象征派詩歌的最後輝煌。 象征主義詩歌落幕,再無風景,再無迎風低訴的繁花嘉樹,詩歌開始擺脫傳統的“才子佳人”式的情景摹寫,走出浮略在個人感受表層的“宏大抒情”,轉入對細致入微的瞬間感悟的記錄。同時,如同中國山水畫中的“留白”筆法,“少即是多”也成為後期象征派以降的重要審美流向。 作為影響深遠的象征主義和超現實主義大師,詩人特朗斯特羅姆的詩歌語言體現出壹種“壓合”之美。在特朗斯特羅姆的詩歌中,語言和意象的簡練,並不意味著語境包容力的減縮。反而因為語言的“壓合”,詩歌本身仿佛生出壹對翅膀,獲得了廣闊的想象空間。 本文試以《臉對著臉》為例,從想象填充、意義提升等方面,討論特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壓合”之美。 臉對著臉臉對著臉臉對著臉臉對著臉 特朗斯特羅姆(李笠譯) 二月,活著的靜靜站立。 鳥懶得飛翔,而靈魂 磨著山水,如同船 磨擦著它停靠的渡口。 樹站立,背向這裏。 視線測量雪的深度。 腳印在凍土上老化。 語言在防水布下哼吟。 有壹天某種東西走向窗口。 工作中斷,我擡頭仰望。 色彩在燃燒。壹切轉過了身。 大地和我對著壹躍。 題目是文章之眼。作為極度凝練的藝術樣式,詩歌的題目對詩歌本身的表現力貢獻巨大。朗斯特羅姆的詩歌題目簡潔明快——臉對著臉。這題目給人以無盡空玄的想象:兩張臉,不知道彼此是什麽身份,不知道它們何以相對,這兩張臉是遠立兩山傲然對峙,還是呼吸相聞耳鬢廝磨?都是未知數,我們能夠確定的,只是詩歌中存在兩個對象,這兩個詩歌意向是彼此獨立的,或許是已知與未知、或許是自我與世界、或許是堅實與空虛。從題目開始,朗斯特羅姆詩歌語言的“壓合”就已經悄然展開。 在詩歌的第壹節中,詩人開始鋪展他的偶遇之旅。在第壹節的情景中,“活著的靜靜站立”,就連自然界的精靈——鳥都“懶得飛翔”:壹切外在景象都是靜止的、凝固的。但是仔細品味,就會發現在凝結的表象之下,外在世界仍然在靜悄悄地“呼吸”。靜靜站立的“活著的”,慵懶的鳥兒,在遭遇開頭兩個字“二月”的時候,都在悄然發生改變:我們仿佛聽到“活著的”在深沈地呼吸,我們仿佛看見鳥兒在振翅欲飛! 第壹節中的內在世界是騷動的,是如原子核中的原子和電子壹般摩擦、震顫著的。“靈魂/磨著山水”,此句終於透露出兩個主要意象,並且暗示了“對著”的兩張“臉”的身份。而“磨”著山水的靈魂這個驚人的意象,又“如同船/磨擦著它停靠的渡口”。結構精巧的兩行半,就把兩張臉的身份和關系暗示出來。“壓合”之美,精巧的詩歌建築藝術,其在於此乎? 第二節中,詩人向我們集中展示了外部世界的壹組意向。在第二節中,“春意”的味道更濃厚了,季節變幻導致的景物變化給了詩人以悅動的想象。在第二節中,樹不僅是“站立”的,而且“背向這裏”,我們甚至可以想象這棵樹的面部表情是莊嚴肅穆的,因為它在用“視線測量雪的深度”。接下來,垂垂老矣的腳印、哼吟不止的語言,加上晚冬特有的具體景象“凍土”和“防水布”,讓這種整體的活躍感大大增強了。 生機的積蓄終歸要導致爆發,所以“有壹天”,“某種東西走向窗口”。某種東西,詩人語焉不詳,或者無從確認。然而,壹種結實有力的確定感呼嘯而出:“工作中斷,我擡頭仰望”。“我”出現了,這是第壹張“臉”。答案呼之欲出,而世界也準備好了要給沈思中的詩人壹個五彩斑斕的頓悟! 接下來,詩歌進入高潮:“色彩在燃燒。壹切轉過了身”。世界壹變沈靜的暮氣和潛滋暗長的小心翼翼,以“色彩”元素“燃燒”的姿態與“我相對”。“壹切轉過了身”,我們仿佛和詩人壹起聽到宛若鴻蒙創世的轟然巨響。“大地”——第二張“臉”——“ 和我對著壹躍”。兩張臉在此刻***現真身,彼此呼應。而也就在此刻,對於“存在”的頓悟,對於空蒙中難以把握卻可感受的“道”的存在,也就十分明顯了。 在《臉對著臉》中,詩人特朗斯特羅姆以“壓合”的語言風格,準確描述出對驚鴻壹瞥的“存在”的頓悟。在這裏,“心與道合”的喜悅,照亮了存在的奧義。人與存在猝然相遇的瞬間,詩人用言語記錄下來這存在與自我的雙重頓悟,用有限的音符彈奏出博大的意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