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以詩才聞名於唐開元天寶年間,當時有“天下文宗”之稱。他寫了壹些富有積極意義的詩,許多詩的藝術成就很高,其山水田園詩更是令人大開眼界,與孟浩然等被人們稱為“山水田園派”詩人。王維早年即信奉佛教,隨著政治上遭受挫折,思想趨於消極,晚年更是奉佛長齋,衣不文采,居藍田別墅,與道友裴迪往來,“彈琴賦詩,傲嘯終日”,正如他自己寫的:“壹生幾許傷心事,不向空門何處消。”“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因而後期的不少詩作對現實幾乎無任何積極反映,佛老消極思想濃厚,有的甚至充滿了佛空無寂滅的唯心哲理,後世也就有人把他稱為“詩佛”。
詩鬼(不是詩貴吧)李賀
宋人錢易曾在《南部新書》中說過這樣壹番話:“李白為天才絕,白居易為人才絕,李賀為鬼才絕。”與錢易同時代的宋祁也有過“太白仙才,長吉鬼才”的評論,故此世人便常愛用“鬼才”來稱呼李賀。
至於為何稱呼李賀為“鬼才”,可以參看清人王琦《李長吉歌詩匯解序》中的論述:夫太白之詩,世以為飄逸;長吉之詩,世以為奇險。是以宋人有仙才、鬼才之目。
李賀詩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被稱作“長吉體”。嚴羽在《滄浪詩話》中曾用“瑰詭”來形容他的詩,即瑰奇詭異。這個詞形容的不只是他詩歌的題材和語言,也在於他整個詩境與構思的奇異。
李賀好取材於歷史故事和神話傳說,運用其豐富的想象力,營造出瑰奇詭異的藝術境界來。即使是以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物為題材,作者往往也要加以不平凡的誇張和聯想,使之具有神奇的意味。
意境與構思是分不開的,李賀作品的瑰奇詭異,大多取決於他構思的不落俗套,如他的《李憑箜篌引》,借助於其思維方式的轉折深入,出奇制勝,不同凡響,這也是“長吉體”的特色之壹。
“長吉體”特色,總的說來就是運用超越常規的構思,來駕馭語言和新奇的素材,構造出瑰奇詭異的詩境;也正是這種著力於意奇而非單是語奇的特點,才能使詩人的多數詩作在趨奇入怪的同時,也能飽含詩情畫意。
不過,有時過分的追求新奇,也會有損詩歌表現形式上的天然之美。“奇過則凡,老過則稚”,便是“長吉體”弊端的批評。
正如王琦所說:李賀詩作的特點是“下筆務為勁拔,不屑作經人道過語”,這是“長吉體”的優勢,但不免留下“雕章刻句之跡”,這則是“長吉體”的短處了;過分的熱衷於新奇,就容易流於險怪,所以,要避免矯枉過正的缺憾。
詩豪→劉禹錫
白居易《劉白唱和集解》:“彭城劉夢得,詩豪者也,其鋒森然,少敢當者。”這裏的“豪”是指劉詩雄豪蒼勁,這壹風格的形成主要得之於作者氣質的堅毅和性格的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