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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勛:壹個懷有古風的臺灣人

我是從喜馬拉雅聽蔣勛講紅樓的時候開始認識蔣勛的。

他的聲音溫和,有壹點沙啞,從另壹個截然不同的角度來解讀紅樓裏的人物。我很是迷戀了壹陣他的聲音。

他是壹名文學家,同時也是壹名接地氣的藝術家。

隨後我開始看他寫的書,如孤獨六講,生活十講,美的沈思,吳哥之美,還有《寫給大家的西方美術史》。

蔣勛出生在西安,在臺北度過青少年,轉到歐洲研究西洋美術史,再回到臺灣,這個時間他應該在池上看苦楝樹開花。

他初中時候開始寫詩畫畫,青年時期也曾經迷茫過,在存在主義和浪漫主義之間徘徊。

中年後曾常年在歐洲旅行 ,這應該是他的人生裏關鍵的壹個階段。

後來他回到臺灣,他曾說:“我有壹個夢,總覺得自己是壹棵樹,根在土,種子卻隨風雲走去了四方。”

他在臺灣的大學任教,將自己的感觸和認知傳遞給年輕的學生 。

他上起課乃有板有眼,膽小的學生可是十分敬畏,但在周末時,他家中的屋子總充滿了師生的笑語不斷。他是個難得見到脾氣好,心地也好的人。奚淞說:“藏在蔣勛內裏的,是壹個可以高歌、可以揮淚的少年形象。”

蔣勛出生在四十年代,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動蕩的年代背景,流離的生活,造就了他骨子裏的輕愁。

而出生於古都是否也影響他成為壹個細膩而有古風的人?

常年的旅行,自我覺知,讓他跟著時代往前走,雖然保持古舊的生活習慣,思想卻絲毫沒有腐朽之氣。

壹個人的對世界的解讀,對人的解讀,直接反映了他對自己的看法。

他的世界觀裏,沒有絕對對與錯,所有事物,包括人和藝術,都是在特定背景下的產物,與其說人選擇了環境,不如說環境造就了人。

他對孤獨和人性的解讀,是我個人覺得最為人性化的方式。

他說:當道德變成壹種表演,就是作假,就會變成各種形態的演出,就會讓最沒有道德的人變成最有道德的人,語言和行為開始分離。

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他解讀人的群體孤獨。壹個母親,忙著孩子的前半生,忙著家務,她的孤獨可有人知道呢?

還有情欲孤獨,我們在愛裏的貪嗔癡和情欲何常不是需要通過壹個客體來證明主體的存在?

以及他對吳哥窟的解讀,那些經歷過戰爭的佛像,每壹尊都有壹雙微笑的眼睛,即使斷臂缺耳。

更有他對梵高的解讀,這個孤獨的畫家經歷了怎樣的心事,創造了流傳於世的偉大藝術品。

他說:美,是回來做自己。

壹朵飽滿的花很美,有月光的森林很美,農民割稻的場景很美,最普通的野草在他眼裏也有獨特的美。

他還說:過得像人,才能看到美。

對美孜孜不倦的追求,讓他成為壹個藝術的指引者。

我曾對美術壹無所知,通過他的書,我才對於解讀西方繪畫有了壹絲淺顯的領悟。

他也教我看到人生四季,春風夏雨秋月冬雪,各有自己的美,萬物萬人有靈且美。

他是綜合的,寬容的,既談梵高莫奈羅丹,也談昆曲飛天唐詩宋詞。

他是用心看人的,妳的心總在深夜因為他某壹句話而動壹動,感受到壹種溫度。

我願如他壹樣,看到美,看到人。

他卻說:我是渡妳的船,請忘記這條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