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讀書入迷的好詞
壹、書不釋手
1、解釋:手裏的書舍不得放下。形容勤學或看書入迷。
2、出自:《北史·牛弘傳》:“[牛弘]性寬厚,篤誌於學,雖職務繁雜,書不釋手。”
二、三余讀書
1、解釋:充分利用壹切空余時間讀書。
2、出自:《三國誌·魏誌·王肅傳》裴松之註引《魏略》:“從學者雲:‘苦渴無日。’遇言:‘當以三余。’或問三余之意,遇言:‘冬者歲之余,夜者日之余,陰雨者時之余也。’”
三、廢寢忘食
1、解釋:廢:停止。顧不得睡覺,忘記了吃飯。形容專心努力。
2、出自:《列子·開瑞篇》:“杞國有人憂天地崩墜,身亡所寄,廢寢食者。”南朝·齊·王融《曲水詩》序:“猶且具明廢寢,昃晷忘餐。”
2.梁實秋關於觀眾的散文聽戲 梁實秋 聽戲,不是看戲。
從前在北平,大家都說聽戲,不大說看戲。這壹字之差,關系甚大。
我們的舊戲究竟是以唱為主,所謂載歌載舞,那舞實在是比較的沒有什麽可看的。我從小就喜歡聽戲,常看見有人坐在戲園子的邊廂下面,靠著柱子,閉著眼睛,凝神危坐,微微地搖晃著腦袋,手輕輕地敲著板眼,聚精會神地欣賞那臺上的歌唱,遇到壹聲韻味十足的唱,便像是搔著了癢處壹般,從丹田裏吼出壹聲“好!”若是發現唱出了錯,便毫不容情地來壹聲倒好。
這正是真正的觀眾,是他維系戲劇的水準於不墜。當然,他的眼睛也不是老閉著,有時也要睜開的。
生長在北平的人幾乎沒有不愛聽戲的,我自然亦非例外。我起初是很怕進戲園子的,裏面人太多太擠,座位太不舒服。
記得清清楚楚,文明茶園是我常去的地方,全是窄窄的條凳,窄窄的條桌,而並不面對舞臺,要看臺上的動作便要扭轉脖子扭轉腰。尤其是在夏天,大家都打赤膊,而我從小就沒有光脊梁的習慣,覺得大庭廣眾之中赤身露體怪難為情,而妳壹經落座就有熱心招待的茶房前來接衣服,給壹個半劈的木牌子。
這時節,妳環顧四周,全是壹扇壹扇的肉屏風,不由得妳不隨著大家而肉袒,前後左右都是肉,白皙皙的,黃橙橙的,黑黝黝的,置身其中如入肉林。(那時候戲園裏的客人全是男性,沒有女性。)
這雖頗富肉感,但決不能給人以愉快。戲壹演便是四五個鐘頭,中間如果想要如廁,需要在肉林中擠出壹條出路,擠出之後那條路便翕然而闔,回來時需要重新另擠出壹條路。
所以常視如廁如畏途,其實不是畏途,只有畏,沒有途。 對戲園的環境並無需作太多的抱怨。
任何樣的環境,在當時當地,必有其存在的理由。戲園本稱茶園,原是喝茶聊天的地方,臺上的戲原是附帶著的娛樂節目。
亂哄哄地高談闊論是未可厚非的。那原是三教九流呼朋喚友消遣娛樂之所在。
孩子們到了戲園可以足吃,花生瓜子不必論,冰糖葫蘆,酸梅湯,油糕,奶酪,豌豆黃。
應有盡有。成年人的嘴也不閑著,條桌上擺著幹鮮水果蒸食點心之類。
打熱手巾把的茶房從壹個角落把壹卷手巾擲到另壹角落,我還沒看見過失手打了人家的頭。特別愛好戲的壹位朋友曾經表示,這是戲外之戲,那灑了花露水的手巾盡管是傳染病的最有效的媒介,也還是不可或缺。
在這樣的環境裏聽戲,豈不太苦?苦自管苦,卻也樂在其中。放肆是我們中國固有的美德之壹。
在戲園裏人人可以自由行動,吃,喝,談話,吼叫,吸煙,吐痰,小兒哭啼,打噴嚏,打呵欠,揩臉,打赤膊,小規模的拌嘴吵架爭座位,壹概沒有人幹涉,在哪裏可以找到這樣完全的放肆的機會?看外國戲園觀眾之穿起大禮服肅靜無嘩,那簡直是活受罪!我小時候進戲園,深感那是另壹個世界,對於戲當然聽不懂,只能欣賞醜戲武戲,打出手,遞家夥,尤覺有趣。記得我最喜歡的是九陣風的戲如百草山泗州城之類,於是我也買了刀槍之類在家裏和我哥哥大打出手,有壹兩招也居然練得不錯。
從三四張桌子上硬往下摔殼子的把戲,倒是沒敢嘗試。有壹次模擬打棍出箱範仲禹把鞋壹甩落在頭上的情景,我哥哥壹時不慎把壹只大毛窩斜剌裏踢在上房的玻璃窗上,嘩啦壹聲,除了招致家裏應有的責罰之外,驚醒了我的萌芽中的戲癮戲迷。
後來年紀稍長,又復常常涉足戲圈,正趕上壹批優秀的演員在臺上獻技,如陳德琳,劉鴻升,龔雲甫,德珺如,裘桂仙,梅蘭芳,楊小樓,王常林,王鳳卿,王瑤卿,余叔巖等等,我漸漸能欣賞唱戲的韻味了,覺得在那亂糟糟的環境之中熬上幾個小時還是值得壹付的代價,只要能聽到壹兩段韻味十足的歌唱,便覺得那抑揚頓挫使人如醉如迷,使全身血液的流行都為之舒暢勻稱。研究西洋音樂的朋友也許要說這是低級趣味。
我沒有話可以抗辯,我只能承認這就是我們人民的趣味,而且大家都很安於這種趣味。這樣亂糟糟的環境,必須有相當良好的表演藝術家才能控制住聽眾的註意力。
前幾出戲都照例的是無足觀,等到好戲上場,名家壹露面,場裏立刻雅雀無聲,不知趣的“酪來酪”聲會被噓的。受半天罪,能聽到壹段回腸蕩氣的唱兒,就很值得,“語音繞梁三日不絕”,確是真有那種感覺。
後來,不知怎麽,老伶工壹個個的雕謝了,換上來的是壹批較年輕的角色,這時候有人喊著要改良戲劇,好像藝術是可以改良似的。我只知道壹種藝術形式過了若幹年便老了,衰了,死了,另外滋生壹個新芽,卻沒料到壹種藝術成熟衰老之後還可以改良。
首先改良的是開放女禁,這並沒有可反對的,可是壹有女客之後,戲裏面的涉有猥褻的地方便大大刪除了,在某種意義上有人認為這好像是個損失。臺面改變了,由凸出的三面的立體式的臺變成了畫框式的臺了,新劇本出現了,新腔也編出來了,新的服裝道具壹齊來了。
有壹次看尚小雲演天河配,這位人高馬大的演員穿著緊貼身的粉紅色的內衣褲作裸體沐浴狀,觀眾樂得直拍手,我說:“完了,完了,觀眾也變了!”有什麽樣的觀眾就有什麽樣的戲。聽戲的少了,看熱鬧的多了。
? 我老早就離開北平,與戲疏遠了,但小時候還聽過好戲,壹提起老生心裏就泛起余叔巖的影子,武生是楊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