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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已5年,莫言最近在忙什麽?有何新作

(原標題:獲諾獎已5年,莫言在忙些什麽?)

這5年內,基本沒寫東西,主要是在世界各地演講。因為各種各樣的活動太多,有些無法推卸,有些不好拒絕。國內的邀請也不少,大學、機構這麽多,需求這麽大,“十個邀請中只選壹個接受”,也讓他每個月都有好幾個活動,忙不過來。

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已5年,莫言最近在忙什麽?有何新作?

近日,受團結香港基金旗下中華學社邀請,莫言在香港會展中心以《黃土地幻覺世界與中國文學契機》為題,作了壹場生動演講。語言幽默、娓娓道來的他,演講壹開場便引來全場笑聲。

莫言(右)受邀到香港演講。

這場講座吸引了眾多本地大中學生、教師及文化界人士。莫言談香港文學、網絡文學,也談自己的近況與寫作。他說自己也在追熱播電視劇《人民的名義》。玩微信才兩個月的他,談微信上流傳的署名莫言的段子與詩歌時說起,其實很多並不是他寫的,但他希望那是他寫的。

個人近況得了諾獎後下筆很謹慎

得了諾獎後,莫言為何沒有新作問世?近期他有何寫作計劃?

講座中,莫言坦言,這5年內,基本沒寫東西,主要是在世界各地演講。因為各種各樣的活動太多,有些無法推卸,有些不好拒絕。國內的邀請也不少,大學、機構這麽多,需求這麽大,“十個邀請中只選壹個接受”,也讓他每個月都有好幾個活動,忙不過來。另壹方面,得獎之後下筆更謹慎,有幾部作品,如果按過去的要求可以推出去發表,但現在總感覺不好,還在打磨與修改,希望能修改得好壹點。

根據莫言小說改編的電影《紅高粱》。網絡資料圖

近段時間,莫言也在整理以前的筆記與舊作。整理過程中,發現1984-1986年這兩年,當時還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讀書的他,白天聽課,晚上寫作,兩年之內寫了十幾部中篇,***80多萬字作品,像《紅高粱》,《透明的紅蘿蔔》都是在那個期間寫的。他感嘆那真是精力與創作力旺盛的壹段時光。而現在的他,感覺兩年十分漫長,5年也是壹晃而過。

他透露,今年上半年開始拿起筆來寫,偶爾寫點小的東西,熱熱筆。寫了壹個散文,回憶當年老教授講課的事,還寫了壹篇《學書漫談》,關於朗讀與吶喊。

莫言說,最近兩個月自己開了微信。他發現網絡上、微信上流傳著很多署名莫言的段子、文章與詩歌,大多數都很正能量,有些詩還寫得挺好,但其實都不是他寫的。這些看著沒有負面作用,自己也就默認了。

在北京的壹次飯局上,有壹位非常優雅的女士說她是莫言的忠實粉絲,要給莫言朗讀壹首他寫的詩《妳若懂我該有多好》。她聲情並茂的朗讀結束之後,莫言笑著說,“要真是我寫的該多好!”

莫言稱,網絡上藏龍臥虎,什麽樣的高人都有,有壹些很美的詩歌,“真寫不出來,但用我的名字發表,也默認了,挺好!”

他說自己也偷著寫詩,但不敢拿出來。寫詩是壹種自我表達,有時候會寫壹些打油詩。他認為打油詩這種文體其實很獨特,比如說要吹捧壹個人,寫散文會感覺太肉麻了,但用打油詩的方式來寫,帶著戲謔與幽默的意味,所以打油詩是壹種好文體。

影視熱點《人民的名義》人物塑造尤其成功

“我也在追看這部戲,前天晚上還在看,看到38集”,莫言說。

莫言與正在熱播的電視劇《人民的名義》的編劇周梅森都是最高檢影視中心的藝術總監,當記者問他對《人民的名義》的看法,莫言表示,他也在追。莫言說,“盡管我調離最高檢影視中心已經10年了,但原單位還給我保留著總監的‘綽號’,實際上,我什麽都不管”。

莫言介紹,他在最高檢影視中心工作期間,參與了3部影視劇的創作,壹部是他擔任編劇的《紅樹林》,也是與人***同擔任編劇的作品。但這些劇播出之後,反應都不好。因為當時的尺度比較小,限制比較多,寫腐敗官員只準許寫到地市級,還只能寫市長腐敗,不能寫書記。

當年莫言還曾在《檢察日報》當記者。他說當年自己還說過,反腐題材電視劇不是要為檢察官樹碑立傳,也不是拍給檢察院的官員看的,而是面對廣大觀眾,所以首先還是要把檢察官當人來寫。

受邀香港演講的莫言(中)。莫言曾在《檢察日報》當記者,也曾當過反腐劇編劇。

他說當年的影視劇創作,檢察官不能腿哆嗦,不能有婚外戀,非要把檢察官塑造成高大全的人物。但《人民的名義》的尺度很大,寫腐敗官員寫到了副國級,且腐敗官員所使用的手段,槍也用上了,暗殺也有了。《人民的名義》收視率那麽高、反響那麽大,跟中國這兩年轟轟烈烈的反腐是有關系的。之所以允許那麽大的尺度,是因為生活當中有了這樣的實事,所以在電視劇裏當然可以寫。

他認為該劇尤其成功的壹點,是人物塑造上,高玉良、李達康,個性都非常鮮明。莫言稱,好的電視劇跟好的小說壹樣,都要把寫人放在第壹位,把塑造人物當做最重要的任務。

網絡文學網絡作家背後有利潤的鞭子在抽

講座中,莫言笑稱對香港文學的認識很粗淺,對內地文學的認知很片面,對自己的寫作與文學認知很模糊。

他的幽默、樂觀與自嘲,幾度引得現場觀眾熱烈掌聲與歡笑。莫言自稱是壹個文學樂觀主義者,他並不認為現在文學處在雕零期。他說不管社會怎麽變化,文學總是會以自己的面目繼續下去。

莫言認為,香港的流行文化,從廣義上講都可以納入文學範疇,香港有自己非常豐富的資源,可圈可點的作家很多,金庸的小說是世界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己也曾瘋狂地閱讀過。香港如果建文學館,金庸應該有壹個獨立的館,在其中占壹個很重要的位置。香港還有西西、黃碧雲等優秀的作家,像《香港三部曲》嘗試用文學的方式為壹座城市樹碑立傳,這樣的作品非常了不起。

莫言表示,當年自己很反對用電腦寫作,因為電腦打字影響思維,思路會被打斷,不如用筆在稿紙上寫那樣有快感與成就感。用稿紙寫,壹天寫壹摞,堆起來,感覺自己寫了很多,用電腦寫,關了機,感覺自己什麽也沒做。如果文件丟失了,更是有失落感,覺得壹天功夫都白費了。但被環境逼迫著,現在自己也習慣了電腦寫作。

莫言對網絡文學的態度很開放,說只要有那麽10部8部好作品,就必須承認它。

他說,很多東西抗拒不了,就像互聯網。隨著互聯網的出現,網絡文學變成了壹個非常重要的文學力量。大量的網絡文學裏面,只要有那麽10部8部好作品,就必須承認它。很多網絡作家確實創造了巨大利潤,壹個ip賣上億元,這是壹個驚人的數字,他們寫作速度還非常之快。

莫言說,“過去我壹天寫壹萬字,大家認為我是快手,但與今天的網絡作家比,這根本不算什麽。過去我寫50萬字,覺得已經是江河小說,很漫長,但我看很多網絡小說,動輒1500萬字,太驚人了。為研究,我也試圖在網上閱讀過壹部反腐網絡小說,看到150章時,我覺得它該結束了,但往後看到250章,它還沒收尾。後來壹看到了500章的時候,我就不讀了。”

來源:/tianxia/20170424/1235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