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大愛無言,如蒼天無垠;
當我體會遊子與母親連骨連筋,
我想到真愛哺育,似厚土生春。
香港回歸祖國十年,十年風雨,
十年前出生者,已成鶯飛鹿奔;
祖國牽手香港十年,盡力盡心,
十年後看香港,魅力更加迷人。
寫詩吧,我真想再次揮動詩筆,
可詩韻,已在十年前全部寫盡。
十年前七壹,壹個難忘的淩晨,
世界無眠,都註視這歷史壹瞬:
這壹瞬的畫面,這壹瞬的聲音,
這壹瞬的心跳,這壹瞬的淚痕。
無數家電視臺,在作采訪轉播,
這情景在我詩裏跳蕩腦海生根。
米字旗那麽不情願地緩緩垂落,
五星紅旗閃亮了全世界的眼神。
就是為了記載這個特殊的時刻,
畫龍點睛,我寫成《’97詩韻》。
而今回首,我很自豪,很歡欣,
當年,我曾觸摸到真正的詩魂。
詩歌的光榮,是能為祖國而歌,
詩人的幸福,是承擔歷史證人。
啊,傾註我全部的感情和儲存,
都化作母子團圓時的淚雨傾盆。
這是我的身在燃燒,心在歌吟,
這是我的筆在揮舞,詩在湧噴。
我願做大時代塑造的嘹亮喉嚨,
每個音符都奉獻給祖國和人民!
我寫了鴉片的毒害,禍國殃民,
我寫了禁毒的先聲,煙銷虎門;
我寫了英軍的囂張,悍然入侵,
我寫了中國的抵抗,血染流雲。
戰艦撞來時,才知道國門不門,
戰爭打起來,才發現炮臺虛陳。
早知道朝廷太黑暗,道光無光,
更證明大清已不清,百病纏身。
我哭林則徐的遺憾,伊犁孤魂,
我歌聞壹多的詩心,七子之音!
筆像春蠶喲,春蠶吐絲絲不盡,
心似壺口啊,壺口浪噴噴晨昏。
十年了,日出日落,月明月暈,
十年了,人增閱歷,樹增年輪。
我註視著香港發展,赤心未泯,
胸中有情,情思悠悠向妳延伸;
我關註著香港前途,震蕩浮沈,
心頭有夢,渴望妳將夢想成真。
香港十年成就展,在青島開幕,
壹根火柴,又點燃我詩的引信!
此刻,連天的潮湧,湧進我心,
回歸十周年的時辰,越來越近。
我有個想法,請不要嫌我過分,
讀新作前,請重溫《’97詩韻》。
雖然時過境遷,仍是香港心曲,
中國雪百年恥辱,開萬代晴氛。
七千五百余行,豪情依然未減,
詩潮,詩浪,會席卷妳的身心。
中國,因香港歸來,何其振奮;
歷史,因創傷撫平,多麽歡欣!
最難忘,我以熱血寫香港回歸,
我找到長詩結構:漢語十八韻。
何等的奇妙啊,每個字都振奮,
十八韻部齊抖擻,都依次上陣。
“壹麻二波三歌四皆五支六兒”,
抒寫中國,江河湖海大地森林。
十八韻如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演繹家國榮辱,震蕩回歸之音。
此刻,我不避諱王婆賣瓜之嫌,
因為我愛詩愛香港,豪邁自信!
中國愛,中國情,寫中國詩韻,
啊,調動古今漢語,如火如焚。
甲骨文、鐘鼎文、大篆、小篆,
行、草、隸、篆、楷,齊上陣。
情搖曳每壹棵樹木,每壹葉草,
力繃緊每壹塊肌肉,每壹根筋。
詩韻,97年出版,第二年重印,
還專門為它出版了《詩韻評論》。
寫的是歷史,是國殤,是民憤,
人稱為“壹部長詩,半本詩韻”。
哦,我曾把長詩分送香港詩人,
***同的情感在詩意裏久久沈浸。
年年相約華文詩會,磋商新作,
我看出,詩友眼裏的風雨晴陰。
第壹年,金融風暴就驟然降臨,
第二年,隱性的危機雪欺霜侵;
第三年,破產和失業魔影翩躚,
年復年,平民和特首***同打拼。
詩的思慮之花,留下蹣跚腳印,
請時間來過目,讓歷史去儲存。
十年了,經過無數坎坷和艱辛,
紫荊旗上,滑落多少動搖眼神。
曾有過,懷疑派者的海外移民,
曾有過,悲觀論者的釜底抽薪。
金融危機肆虐,亞洲哀鴻遍野,
周期性不景氣,造成萎靡不振。
非典造成的大驚恐,記憶猶新,
禽流感又偷襲來,如劫後之瘟。
特區政府,特誠特效特勤特懇,
大樹遮蔭,傾情傾意傾力傾心!
搖搖晃晃的,有股市,有樓市,
斷斷續續的,有寒氣,有煙塵。
自由港地位,必須要自由發展,
重心向內轉,天高地厚同耕耘。
開放旅遊,大陸旅客豪氣購物,
增援資金,國際炒家香江斷魂。
從2003至今,終於站穩腳跟,
香港發展速度,超過美國日本。
風暴過後,更感受到母親之愛,
第壹條深刻體驗:國家是後盾!
如今,許多人和事已成為歷史,
歷史,並不壹定沾有歲月之塵。
米字旗幟壹落,就落進了歷史,
末代港督壹走,就走進了煙雲。
十年前,有人疑慮“壹國兩制”,
而今已經眼見為實,誠服首肯。
奔跑謀生的香港人,奔日奔月,
多思多夢的香港人,所欲隨心;
知書達理的香港人,鑒舊知新,
巨富豪門的香港人,樂善濟貧。
而今,已往艱難困厄都成笑談,
憶往昔,卻有壹種特別的溫馨。
西方對妳的悲觀預言基本破產,
妳和祖國,壹榮俱榮壹損俱損。
回歸十年,成為壹個熱門話題,
風雲人物,忍不住憶當年風雲。
撒切爾夫人說,有遺憾有悔恨,
彭定康不言,在大風雨中傷魂。
紫荊旗、特區特首、駐港部隊,
都已變成古老漢語的最新成分。
放眼理工大學,老校煥發青春,
拭目科技大學,新校突起異軍,
特區政府面向全世界特聘人才,
天時地利,吸引多少睿智學人。
也許,每個人都難比愛因斯坦,
可他們,凝聚成高精尖的集群。
也許,他們壹個人還不是牛頓,
可合力壹起,同以天下為己任。
更有世界眼光,更勤奮,他們,
將是物理楊振寧,數學陳省身!
今天我才悟出,關於香港的詩,
我不過是才開頭,寫了個小引。
香港中國榮辱相連,***著命運,
未來空間,還有巨大詩意延伸。
香港成為壹個窗口,壹種象征,
生產時尚引領潮流,深入人心。
妳的經濟妳的法律,妳的民本,
香港,激烈競爭的媒體和新聞。
妳的生存妳的發展,妳的後勁,
香港,廉政成功的實踐和理論!
甜美明凈的流水,滋潤著港人,
自由往來的春風,拂煦著港人;
充滿活力的經濟,吸引著港人,
詩意美好的未來,召喚著港人。
不是海上神山,不須青鳥探問,
不是蓬萊仙閣,閑送往來白雲。
國際都市的神經,淺水通四海,
東方之珠的風采,平山高萬仞。
住在妳身邊,慶幸是妳的居民,
遠遠望著妳,心和妳連得緊緊!
啊,莫再說十八韻,已經寫盡,
詩韻寫盡了,正好換筆寫其神。
寫香港神韻,我曾深深地思忖,
高於壹切格律的還是詩的精神。
象外之象,說壹國,壹是根本,
境外之境,行兩制,兩是信心。
韻外之韻,對祖國認同感加深,
詩外之詩,身披霞光目映星辰。
哦,香港,妳是壹首磅礴的詩,
同寫這首詩的,是七百萬港民!
青馬大橋、淺水灣在詩裏鋪陳,
太平山、尖沙咀是詩裏的真金。
詩寫成十周年郵票,詩飛世界,
詩寫成十周年訪談,詩入內心。
詩眼在哪裏,香港為什麽平穩?
穿上早霞新裝,抖落舊夢衣襟。
我想壹個老人,是他定音詩魂:
香港必須回歸,主權不容討論。
香港神韻,是區旗國旗的律動,
從金紫荊廣場,直舞到天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