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艾青
無法變藍,想起艾青,斑駁的顏色
高大的灌木,在天空揚灑樹葉了
那些個村莊紛紛低頭,承受詩歌的恩惠
壯麗的幕布顯得激動,漫山遍野
擁抱壹個紅色政權的誕生
想起艾青的保姆大堰河,心酸
村莊裏的麥青翻滾,像是空氣
水菠菜,蘆葦,在山上招手
詩人的誕生,像那些微弱的粒子
水裏嗚咽,沿著風速,抵達天空
妳壹定看到太陽,看到明亮
看到光朵把皮膚灼痛
無數個窗戶像是人民的耳朵
妳豎起耳朵,聽到微妙的聲音
柔情萬種,得以平息
妳壹定看到了畫梅花的女子
看到壹場沒有結束的盛宴
聽到了那些沒有說出的話
青澀的,雕落的,無法圓滿的
愛情或者尷尬,存在或者虛無
妳是壹個詩人,妳站在河水裏
我站在河坡老街的房頂,看妳
妳看到了我,不笑,微閉雙眼
無數的桃花將妳我掩埋
2. 關於懷抱艾青的主題詩歌擁抱艾青(1)致艾青無法變藍,想起艾青,斑駁的顏色高大的灌木,在天空揚灑樹葉了那些個村莊紛紛低頭,承受詩歌的恩惠壯麗的幕布顯得激動,漫山遍野擁抱壹個紅色政權的誕生想起艾青的保姆大堰河,心酸村莊裏的麥青翻滾,像是空氣水菠菜,蘆葦,在山上招手詩人的誕生,像那些微弱的粒子水裏嗚咽,沿著風速,抵達天空妳壹定看到太陽,看到明亮看到光朵把皮膚灼痛無數個窗戶像是人民的耳朵妳豎起耳朵,聽到微妙的聲音柔情萬種,得以平息妳壹定看到了畫梅花的女子看到壹場沒有結束的盛宴聽到了那些沒有說出的話青澀的,雕落的,無法圓滿的愛情或者尷尬,存在或者虛無妳是壹個詩人,妳站在河水裏我站在河坡老街的房頂,看妳妳看到了我,不笑,微閉雙眼無數的桃花將妳我掩埋活著的和死去的詩人(2)為 了 我 的 祈 願艾青 啊 , 妳 起 來 吧而 且 請 妳 告 訴 他 們說 他 們 所 等 待 的 已 經 要 來說 我 已 踏 著 露 水 而 來已 借 著 最 後 壹 顆 星 的 照 引 而 來我 從 東 方 來從 洶 湧 著 波 濤 的 海 上 來我 將 帶 光 明 給 世 界又 將 帶 溫 暖 給 人 類借 妳 正 直 人 的 嘴請 帶 去 我 的 消 息通 知 眼 睛 被 渴 望 所 灼 痛 的 人 類和 遠 方 的 沈 浸 在 苦 難 裏 的 城 市 和 村 莊請 他 們 來 歡 迎 我白 日 的 先 驅 , 光 明 的 使 者打 開 所 有 的 窗 子 來 歡 迎打 開 所 有 的 門 來 歡 迎請 鳴 響 汽 笛 來 歡 迎請 吹 起 號 角 來 歡 迎請 清 道 夫 來 打 掃 街 衢請 搬 運 車 來 搬 去 垃 圾讓 勞 動 者 以 寬 闊 的 步 伐 走 在 街 上 吧讓 車 輛 以 輝 煌 的 行 列 從 廣 場 流 過 吧請 村 莊 也 從 潮 濕 的 霧 裏 醒 來為 了 歡 迎 我 打 開 它 們 的 籬 笆請 村 婦 打 開 她 們 的 雞 塒請 農 夫 從 畜 棚 牽 出 耕 牛借 妳 的 熱 情 的 嘴 通 知 他 們說 我 從 山 的 那 邊 來 , 從 森 林 的 那 邊 來請 他 們 打 掃 幹 凈 那 些 曬 場和 那 些 永 遠 汙 穢 的 天 井請 打 開 那 糊 有 花 紙 的 窗 子請 打 開 那 貼 著 春 聯 的 門請 叫 醒 殷 勤 的 女 人和 那 打 著 鼾 聲 的 男 子請 年 輕 的 情 人 也 起 來和 那 些 貪 睡 的 少 女請 叫 醒 困 倦 的 母 親和 他 身 邊 的 嬰 孩請 叫 醒 每 個 人連 那 些 病 者 和 產 婦連 那 些 衰 老 的 人 們呻 吟 在 床 上 的 人 們連 那 些 因 正 義 而 戰 爭 的 負 傷 者和 那 些 因 家 鄉 淪 亡 而 流 離 的 難 民請 叫 醒 壹 切 的 不 幸 者我 會 壹 並 給 他 們 以 慰 安請 叫 醒 壹 切 愛 生 活 的 人工 人 , 技 師 及 畫 家請 歌 唱 者 唱 著 歌 來 歡 迎用 草 與 露 水 所 滲 合 的 聲 音請 舞 蹈 者 跳 著 舞 來 歡 迎披 上 她 們 白 霧 的 晨 衣請 叫 那 些 健 康 而 美 麗 的 醒 來說 我 馬 上 要 來 叩 打 他 們 的 窗 門請 妳 忠 實 於 時 間 的 詩 人帶 給 人 類 以 慰 安 的 消 息請 他 們 準 備 歡 迎 , 請 所 有 的 人 準 備 歡 迎當 雄 雞 最 後 壹 次 鳴 叫 的 時 候 我 就 到 來請 他 們 用 虔 誠 的 眼 睛 凝 視 天 邊我 將 給 所 有 期 待 我 的 以 最 慈 惠 的 光 輝趁 這 夜 已 快 完 了 , 請 告 訴 他 們說 他 們 所 等 待 的 就 要 來 了給 太 陽早 晨 , 我 從 睡 眠 中 醒 來 ,看 見 妳 的 光 輝 就 高 興 ;— — 雖 然 昨 夜 我 還 是 困 倦 ,而 且 被 無 數 的 惡 夢 糾 纏 。
妳 新 鮮 、溫 柔 、明 潔 的 光 輝 ,照 在 我 久 未 打 開 的 窗 上 ,把 窗 紙 敷 上 淺 黃 如 花 粉 的 顏 色 ,嵌 在 淺 藍 而 整 齊 的 格 影 裏 ,我 心 裏 充 滿 感 激 , 從 床 上 起 來 ,打 開 已 關 了 壹 個 冬 季 的 窗 門 ,讓 妳 把 全 金 絲 織 的 明 麗 的 臺 巾 ,鋪 展 在 我 臨 窗 的 桌 子 上 。於 是 , 我 驚 喜 看 見 妳 :這 樣 的 真 實 , 不 容 許 懷 疑 ,妳 站 立 在 對 面 的 山 巔 ,而 且 笑 得 那 麽 明 朗 。
我 用 力 睜 開 眼 睛 看 妳 ,渴 望 能 捕 捉 妳 的 形 象 ,多 麽 強 烈 , 多 麽 恍 惚 , 多 麽 莊 嚴 !妳 的 光 芒 刺 痛 我 的 瞳 孔 。太 陽 啊 , 妳 這 不 朽 的 哲 人 ,妳 把 快 樂 帶 給 人 間 ,即 使 最 不 幸 的 看 見 妳 ,也 在 心 裏 感 受 妳 的 安 慰 。
妳 是 時 間 的 鍛 冶 工 ,美 好 的 生 活 鍍 金 匠 ;妳 把 日 子 鑄 成 無 數 金 輪 ,飛 旋 在 古 老 的 荒 原 上 … …假 如 沒 有 妳 , 太 陽 ,壹 切 生 命 將 匍 匐 在 陰 暗 裏 ,即 使 有 翅 膀 , 也 只 能 像 蝙 蝠在 永 恒 的 黑 夜 裏 飛 翔 。我 愛 妳 像 人 們 愛 他 們 的 母 親 ,妳 用 光 熱 哺 育 我 的 觀 念 和 思 想 — —使 我 熱 情 地 生 活 , 為 理 想 而 痛 苦 ,直 到 我 的 生 命 被 死 亡 帶 走 。
經 歷 了 寂 寞 漫 長 的 冬 季 ,今 天 , 我 想 到 山 巔 上 去 ,解 散 我 的 衣 服 , 赤 裸 著 ,在 妳 的 光 輝 裏 沐 浴 我 的 靈 魂 … …。
3. 寫擁抱艾青的詩沿著風速。
於 是 ,存在或者虛無妳是壹個詩人。太 陽 啊 ,妳 站 立 在 對 面 的 山 巔 ,鋪 展 在 我 臨 窗 的 桌 子 上 ,妳站在河水裏我站在河坡老街的房頂, 請 所 有 的 人 準 備 歡 迎當 雄 雞 最 後 壹 次 鳴 叫 的 時 候 我 就 到 來請 他 們 用 虔 誠 的 眼 睛 凝 視 天 邊我 將 給 所 有 期 待 我 的 以 最 慈 惠 的 光 輝趁 這 夜 已 快 完 了 。
我 用 力 睜 開 眼 睛 看 妳 , 也 只 能 像 蝙 蝠在 永 恒 的 黑 夜 裏 飛 翔 , 為 理 想 而 痛 苦 ,而 且 笑 得 那 麽 明 朗 , 赤 裸 著 , 我 想 到 山 巔 上 去 , 不 容 許 懷 疑 ,蘆葦:這 樣 的 真 實 ;— — 雖 然 昨 夜 我 還 是 困 倦 ,即 使 有 翅 膀 。妳 新 鮮 !妳 的 光 芒 刺 痛 我 的 瞳 孔 ,不笑,想起艾青。
妳 是 時 間 的 鍛 冶 工 ,渴 望 能 捕 捉 妳 的 形 象 ,飛 旋 在 古 老 的 荒 原 上 … …假 如 沒 有 妳 , 多 麽 莊 嚴 ,壹 切 生 命 將 匍 匐 在 陰 暗 裏 ,承受詩歌的恩惠壯麗的幕布顯得激動,微閉雙眼無數的桃花將妳我掩埋活著的和死去的詩人(2)為 了 我 的 祈 願艾青 啊 , 太 陽 ,得以平息妳壹定看到了畫梅花的女子看到壹場沒有結束的盛宴聽到了那些沒有說出的話青澀的,看妳妳看到了我,抵達天空妳壹定看到太陽、明 潔 的 光 輝 ,像那些微弱的粒子水裏嗚咽, 多 麽 恍 惚 ,在天空揚灑樹葉了那些個村莊紛紛低頭;妳 把 日 子 鑄 成 無 數 金 輪 , 光 明 的 使 者打 開 所 有 的 窗 子 來 歡 迎打 開 所 有 的 門 來 歡 迎請 鳴 響 汽 笛 來 歡 迎請 吹 起 號 角 來 歡 迎請 清 道 夫 來 打 掃 街 衢請 搬 運 車 來 搬 去 垃 圾讓 勞 動 者 以 寬 闊 的 步 伐 走 在 街 上 吧讓 車 輛 以 輝 煌 的 行 列 從 廣 場 流 過 吧請 村 莊 也 從 潮 濕 的 霧 裏 醒 來為 了 歡 迎 我 打 開 它 們 的 籬 笆請 村 婦 打 開 她 們 的 雞 塒請 農 夫 從 畜 棚 牽 出 耕 牛借 妳 的 熱 情 的 嘴 通 知 他 們說 我 從 山 的 那 邊 來 、溫 柔 ,雕落的,把 窗 紙 敷 上 淺 黃 如 花 粉 的 顏 色 ,無法圓滿的愛情或者尷尬,美 好 的 生 活 鍍 金 匠 ,解 散 我 的 衣 服 , 從 森 林 的 那 邊 來請 他 們 打 掃 幹 凈 那 些 曬 場和 那 些 永 遠 汙 穢 的 天 井請 打 開 那 糊 有 花 紙 的 窗 子請 打 開 那 貼 著 春 聯 的 門請 叫 醒 殷 勤 的 女 人和 那 打 著 鼾 聲 的 男 子請 年 輕 的 情 人 也 起 來和 那 些 貪 睡 的 少 女請 叫 醒 困 倦 的 母 親和 他 身 邊 的 嬰 孩請 叫 醒 每 個 人連 那 些 病 者 和 產 婦連 那 些 衰 老 的 人 們呻 吟 在 床 上 的 人 們連 那 些 因 正 義 而 戰 爭 的 負 傷 者和 那 些 因 家 鄉 淪 亡 而 流 離 的 難 民請 叫 醒 壹 切 的 不 幸 者我 會 壹 並 給 他 們 以 慰 安請 叫 醒 壹 切 愛 生 活 的 人工 人 , 妳 起 來 吧而 且 請 妳 告 訴 他 們說 他 們 所 等 待 的 已 經 要 來說 我 已 踏 著 露 水 而 來已 借 著 最 後 壹 顆 星 的 照 引 而 來我 從 東 方 來從 洶 湧 著 波 濤 的 海 上 來我 將 帶 光 明 給 世 界又 將 帶 溫 暖 給 人 類借 妳 正 直 人 的 嘴請 帶 去 我 的 消 息通 知 眼 睛 被 渴 望 所 灼 痛 的 人 類和 遠 方 的 沈 浸 在 苦 難 裏 的 城 市 和 村 莊請 他 們 來 歡 迎 我白 日 的 先 驅 ,即 使 最 不 幸 的 看 見 妳 ,而 且 被 無 數 的 惡 夢 糾 纏 ,斑駁的顏色高大的灌木, 請 告 訴 他 們說 他 們 所 等 待 的 就 要 來 了給 太 陽早 晨 ,嵌 在 淺 藍 而 整 齊 的 格 影 裏 ,像是空氣水菠菜,妳 把 快 樂 帶 給 人 間 ,讓 妳 把 全 金 絲 織 的 明 麗 的 臺 巾 ,今 天 ,看 見 妳 的 光 輝 就 高 興 ,多 麽 強 烈 ,直 到 我 的 生 命 被 死 亡 帶 走 。經 歷 了 寂 寞 漫 長 的 冬 季 , 從 床 上 起 來 ,我 心 裏 充 滿 感 激 ,照 在 我 久 未 打 開 的 窗 上 ,漫山遍野擁抱壹個紅色政權的誕生想起艾青的保姆大堰河。
我 愛 妳 像 人 們 愛 他 們 的 母 親 , 技 師 及 畫 家請 歌 唱 者 唱 著 歌 來 歡 迎用 草 與 露 水 所 滲 合 的 聲 音請 舞 蹈 者 跳 著 舞 來 歡 迎披 上 她 們 白 霧 的 晨 衣請 叫 那 些 健 康 而 美 麗 的 醒 來說 我 馬 上 要 來 叩 打 他 們 的 窗 門請 妳 忠 實 於 時 間 的 詩 人帶 給 人 類 以 慰 安 的 消 息請 他 們 準 備 歡 迎 ,妳 用 光 熱 哺 育 我 的 觀 念 和 思 想 — —使 我 熱 情 地 生 活 ,看到明亮看到光朵把皮膚灼痛無數個窗戶像是人民的耳朵妳豎起耳朵,也 在 心 裏 感 受 妳 的 安 慰 ,心酸村莊裏的麥青翻滾,在山上招手詩人的誕生, 妳 這 不 朽 的 哲 人 ,打 開 已 關 了 壹 個 冬 季 的 窗 門 ,聽到微妙的聲音柔情萬種, 我 驚 喜 看 見 妳 , 我 從 睡 眠 中 醒 來 擁抱艾青(1)致艾青無法變藍。
4. 跪求 關於“擁抱艾青”的詩無法變藍,想起艾青,斑駁的顏色高大的灌木,在天空揚灑樹葉了那些個村莊紛紛低頭,承受詩歌的恩惠壯麗的幕布顯得激動,漫山遍野擁抱壹個紅色政權的誕生想起艾青的保姆大堰河,心酸村莊裏的麥青翻滾,像是空氣水菠菜,蘆葦,在山上招手詩人的誕生,像那些微弱的粒子水裏嗚咽,沿著風速,抵達天空妳壹定看到太陽,看到明亮看到光朵把皮膚灼痛無數個窗戶像是人民的耳朵妳豎起耳朵,聽到微妙的聲音柔情萬種,得以平息妳壹定看到了畫梅花的女子看到壹場沒有結束的盛宴聽到了那些沒有說出的話青澀的,雕落的,無法圓滿的愛情或者尷尬,存在或者虛無妳是壹個詩人,妳站在河水裏我站在河坡老街的房頂,看妳妳看到了我,不笑,微閉雙眼無數的桃花將妳我掩埋活著的和死去的詩人。
5. 給我壹首關於艾青的詩歌《樹》壹棵樹,壹棵樹彼此孤離地兀立著風與空氣告訴著它們的距離但是在泥土的覆蓋下它們的根生長著在看不見的深處它們把根須糾纏在壹起《我愛這土地》假如我是壹只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這被暴風雨所打擊的土地,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然後我死了,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裏面。
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丟失的歲月》不像丟失的包袱可以到失物招領處找得回來,失去的歲月甚至不知丟失在什麽地方——有的是零零星星地消失的,。有的丟失了十年二十年,有的丟失在喧鬧的城市,有的丟失在遙遠的荒原,有的是人潮洶湧的車站,有的是冷冷清清的小油燈下面;丟失了的不像是紙片,可以揀起來倒更像壹碗水投到地面被曬幹了,看不到壹點影子;時間是流動的液體——用篩子、用網,都打撈不起;時間不可能變成固體,要成了化石就好了,即使幾萬年也能在巖層裏找見i時間也像是氣體,像急馳的列車頭上冒出的煙!失去了的歲月好像壹個朋友,斷掉了聯系,經受了壹些苦難,忽然得到了消息;說他早已離開了人間《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鎖著中國呀……風,像壹個太悲哀了的老婦緊緊地跟隨著伸出寒冷的指爪拉扯著行人的衣襟,用著妳土地壹樣古老的壹刻也不停地絮聒著……那從林間出現的,趕著馬車的妳中國的農夫,戴著皮帽,冒著大雪要到哪兒去呢?告訴妳我也是農人的後裔——由於妳們的刻滿了癇苦的皺紋的臉我能如此深深地知道了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們的歲月的艱辛。
而我也並不比妳們快樂啊——躺在時間的河流上苦難的浪濤曾經幾次把我吞沒而又卷起——流浪與監禁已失去了我的青春的最可貴的日子,我的生命也像妳們的生命壹樣的憔悴呀。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鎖著中國呀……沿著雪夜的河流,壹盞小油燈在徐緩地移行,那破爛的烏篷船裏映著燈光,垂著頭坐著的是誰呀?——啊,妳蓬發垢面的小婦,是不是妳的家——那幸福與溫暖的巢穴已枝暴戾的敵人燒毀了麽?是不是也像這樣的夜間,失去了男人的保護,在死亡的恐怖裏妳已經受盡敵人刺刀的戲弄7咳,就在如此寒冷的今夜無數的我們的年老的母親,就像異邦人不知明天的車輪要滾上怎樣的路程?——而且中國的路是如此的崎嶇,是如此的泥濘呀。
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鎖著中國呀……那些被烽火所嚙啃著的地域,無數的,土地的墾植者失去了他們所飼養的家畜失去了他們把沃的田地擁擠在生活的絕望的汙巷裏;饑謹的大地伸向陰暗的天伸出乞援的顫抖著的兩臂。中國的痛苦與災難像這雪夜壹樣廣闊而又漫長呀!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鎖著中國呀……中國,我的在沒有燈光的晚上所寫的無力的詩句能給妳些許的溫暖麽?。
6. 艾青的詩歌6篇短點的我愛這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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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青
假如我是壹只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裏面。
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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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青
醒著的時候
只能幻想
而夢卻在睡著的時候來訪
或許是童年的青梅竹馬
或許是有朋友來自遠方
鋼絲床上有痛苦
稻草堆上有歡晤
匱乏時的贈予
富足時的失竊
不是壹場虛驚
就是若有所失
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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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青
壹個浪,壹個浪
無休止地撲過來
每壹個浪都在它腳下
被打成碎沫,散開
……
它的臉上和身上
象刀砍過的壹樣
但它依然站在那裏
含著微笑,看著海洋
……
魚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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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青
動作多麽活潑,
精力多麽旺盛,
在浪花裏跳躍,
在大海裏浮沈;
不幸遇到火山爆發,
也可能是地震,
妳失去了自由,
被埋進了灰塵;
過了多少億年,
地質勘察隊員在
巖層裏發現妳,
依然栩栩如生。
但妳是沈默的,
連嘆息也沒有,
鱗和鰭都完整,
卻不能動彈;
妳絕對的靜止,
對外界毫無反應,
看不見天和水,
聽不見浪花的聲音。
凝視著壹片化石,
傻瓜也得到教訓:
離開了運動,
就沒有生命。
活著就要鬥爭,
在鬥爭中前進,
當死亡沒有來臨,
把能量發揮幹凈。
假如我是壹只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爛在土地裏面。
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
1938年11月17日
盼望
壹個海員說,
他最喜歡的是起錨所激起的那壹片潔白的浪花······
壹個海員說,
最使他高興的是拋錨所發出的那壹陣鐵鏈的喧嘩······
壹個盼望出發
壹個盼望到達
1979年3月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