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河西,穿漠北。並馭青驄,腰下懸三尺。約上高天追落日。又見黃沙,故友無蹤跡。
我吟歌,君弄笛。夢斷方悲,今夕為何夕。年少錯當離合易。半袖風塵,壹個傷心客。
海棠社第661社社課作業及點評
這次的詩題獨具匠心,聽《河西走廊之夢》音樂而填詞蘇幕遮。的音頻不是人人可以加,倒是可以以視頻替代,只是有了視頻就容易亂了耳朵,就不只是聽覺中的想象了。
海棠社此次副魁桂做翔老師點評:
“此作色調蒼涼。青驄、落日、黃沙構成壹幅淒美的大漠畫卷。上闋強於下闋。
鬥膽壹問:故友無蹤跡。何來君弄笛。”
叔丁答:“與君吟歌弄笛於夢中,夢斷而悲,今夕為何夕?”
詩與樂本來就是相通的,詩歌詩歌,應該先有歌而後有詩。音樂是抽象的藝術,詩是最抽象的文字體裁。同壹首樂曲,在不同的耳朵中有不同的演繹。聽壹首動人的曲子,耳朵會懷孕,會發芽,會孕育生長。
不去看河西走廊之夢的紀錄片,只聽這首曲子,最最打動我的是裏面的笛音,蒼涼而悠遠,在遼闊的戈壁回蕩。開始以為塤才有這種音色,後來谷歌壹下才發現是亞美尼亞的杜杜克笛(duduk),所以我的韻定在了“笛”上。
國人統稱笛子為羌笛,因為真正漢民族的樂器實在有限,估計只有簫與琴。
河西走廊的歷史太宏大,風景也太變幻莫測,我不想去描繪,因為我的筆太細太軟,不能自如掌控,那會是壹件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再大的場景,也是由壹個個小道具組成的。再長的歷史,也是由壹個個故事串連起來的。壹花壹世界,壹葉壹佛陀。在杜杜克蒼涼的笛聲中我聽到了壹個淒美傷感的故事,壹對好男兒的知交故事。少年人***赴西北,是經商還是征戰,不可而知。但是壹定是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只是終究逃不掉人生八苦之壹的傷別離。人生聚合為偶然,離散才是常態。可惜人總是傷於別離。
曾經有知己同遊,如今人已中年,半袖紅塵如煙,只有夢中可以再壹起吟唱吹笛。可憐傷心都是客。客在河西,在漠北。也許,客也在加拿大。
其實,誰又不是客呢?妳,我,他或者她,我們都不過是宇宙中匆匆而過的客旅而已。
少退了五十步,總要笑那個退了百步的。
不然這詩還怎麽寫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