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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詩 《綻放》的賞析

綻放/ 穆桂榮 夜晚 燈光和我同時綻放 把自己層層打開 直至更深處 我把我展放在桌面上 書紙上 讓詩讀我 讓讀我的人和我壹樣 思情漾開 內心溢出幾瓣清香 賞析 詩說: 夜晚,燈光和我同時綻放/ 把自己層層打開 直至更深處/ 我說:夜深人靜,特別是零點以後,哪裏的窗子亮著燈光,哪裏可能就有壹位詩人。如今的詩人真不容易,有酬的發表園地少之又少,無酬的園地經營起來艱之又艱,只好大量地向網上貼。於是網絡詩歌發達起來,於是我們在網上相遇問好 打招呼,親切之感油然而生,相互知道並鼓勵不舍詩的情結。於是每當夜晚降臨,燈光亮起來,詩人的心燈也同時亮起來,物質的燈與精神的燈交相輝映。我註意到妳用了“綻放”這個動詞來形容來描繪來訴說這種情形,且因此還將其作了詩題。如果是古板或者刻板的語文教師,壹定說妳用詞不當,他會說“綻放”只能修飾花壹類的名詞,諸如牡丹、芍藥、芙蓉、玫瑰,哪怕煙花、火花也行。燈光與妳都不屬於花的種屬,何以“綻放”呢?--正是這樣認真、叫真、天真得可愛的老師灌輸給壹批批的學生,致使他們的學生,特別是那些“杯子”性質的學生,就再也讀不懂詩了。讀不懂詩的學生長大了,成家了,有孩子了,他們的孩子也讀不懂詩。於是讀詩的人越來越少,於是就說是詩人自己把詩歌往絕路上走。其實不然,詩歌的路壹點也沒有絕的跡象,我是覺得它正在綻放出多姿多彩美輪美奐來。壹如科學在不斷地向前發展,需要普及,於是就有“科普”應運而生,那麽詩歌向前發展了,也許應當有個“詩普”應“命”而生也未嘗不可。比如講壹講“隱喻”是怎麽回事。其實這很容易講清的,不過幾句話。比如妳這個“綻放”,就是隱喻。花是美的,可以綻放,那麽燈光也是美的,妳是個女詩人還是美的,為什麽就不可以綻放呢?如果我們把“隱”去的“喻”恢復壹下就是:“夜晚,金色的燈光和心情美麗的我同時像芙蓉花壹樣綻放開來。”把喻體和修飾語壹並省略,只留下壹個修飾喻體的動詞,就成了“夜晚,燈光和我同時綻放”。如果不明白其中這樣的的轉換,學詩者以為什麽動詞都可以用,直用得人壹頭霧水,而自恃朦朧、新奇、深邃,就是詩界的悲哀了。比如說“夜晚,燈光和我同時修理”,“夜晚,燈光和我同時願意”。就不成話了,話都不是還是詩麽?妳在第二行又用了“打開”,門是可以打開的,書是可以打開的,瓶裝酒或者香水是可以打開的,被層層包裹的寶物是可以打開的。妳究竟把自己比喻了什麽,反正是省略掉了,字面就剩下了打開自己,就很意味深長、意蘊朦朧、意境深沈了。當然是好句子。 詩說: 我把我展放在桌面上 書紙上/ 讓詩讀我/ 我說:在這美麗的夜晚,我知道妳是綻放了靈感,綻放了詩花,現在把綻放出來的靈感和詩花,都擺在桌子上了,寫在本子上了。妳說“讓詩讀我”,我知道妳 是沈醉在詩創作的快樂當中了,就把妳創造的詩的靈魂看成了花或鳥的小精靈壹般,讓她欣賞妳沈醉快樂時的別樣美麗。當個詩人如無這樣的精神享受,誰還當苦吟苦行的詩人呢?詩是快樂的天國,詩是新穎語言的加工廠,詩是修辭沿革的花徑。從妳的“讓詩讀我”,也許可以歸納壹個“隱擬”的新修辭格。因為詩不過是社會生活在詩人頭腦中的主觀反映,畢竟不是詩人具體的自己,因而詩不會“讀”的,但只要我們將其擬人化,不僅是詩,別的什麽也是可以“讀”的了。但傳統的擬人對像都是物,不是意識,欲將意識擬人,需要有個轉換物才行。比如先把詩譽為壹朵花,或者壹個小鳥兒,那麽,讓花或鳥來讀,就是擬人了。詩人將轉換的過程省略掉,也就是把傳統的擬人“隱”了去,不就有理由叫“隱擬”了嗎?打從朦朧詩興盛的時候起,就有人指責詩人的“反語法”,我以為那是太表皮了,只要走進詩的肌膚以內,就明白那不過是語言修辭的“與時俱進”罷了。如今的經濟社會進入了效益時代,語言也要講究效益的;不論何種產品,只要增加新的技術含量,價碼就提升起來,詩句有了隱喻、隱擬、跳躍、留白等新技巧的含量,其美學價值也就顯著提升了。不是麽? 詩說: 讓讀我的人和我壹樣/ 情思漾開 內心溢出幾瓣清香 我說:“讀我”或者“讀誰”,這個“讀”字,早已從詩中走向了散文小說了。“讀”字作為壹個詞義明白無誤的單音詞,正在沿革自己的內涵。“讀”原有的含義,不過是看書上的文字,進而引申為上學讀書。讀書從狀態上說是需要認真仔細的,從心理動作上說是需要思考和品味的。於是,把需要認真仔細把握的東西,把需要思考和品味的事物,都只用壹個“讀”字來概括,“讀”字的內涵也就膨脹起來了。事實上這還是源於“隱喻”,全是“隱喻”惹的“禍”--把好端端的壹的詞就給用“濫”了,用新了,用美了!詩人不能消失的,消失了詩人,誰來創造更新更美的語言呢?今天我是“讀妳”了,在品味妳情思的同時,還讓我思考了許多。真的與妳壹樣,我的心也“溢出幾瓣清香”來了。這全是因為妳的綻放,我也同亮起來的燈光壹起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