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當代土生土長的農村作家。1949年12月3日生於陜西榆林市清澗縣壹個貧困農民家庭,7歲時因為家裏困難被過繼給延川縣農村的伯父。曾在延川縣立中學學習,1969年回鄉務農。這段時間裏他做過許多臨時性的工作,並在農村壹小學中教過壹年書。1973年進入延安大學中文系學習,其間開始文學創作。大學畢業後,任《陜西文藝》(今為《延河》)編輯。1980年發表《驚心動魄的壹幕》,獲得第壹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1982年發表中篇小說《人生》描寫壹個農村知識青年的人生追求和曲折經歷,引起很大反響,獲全國第二屆優秀中篇小說獎,改編成同名電影後,獲第八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轟動全國。《在困難的日子裏》獲1982年《當代》文學中長篇小說獎,同年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1988年完成百萬字的長篇巨著《平凡的世界》,這是壹部全景式地表現當代城鄉社會生活的長篇小說。全書***三冊。作者在近十年間的廣闊背景上,通過復雜的矛盾糾葛,刻畫了社會各階層眾多普通人的形象。勞動與愛情,挫折與追求,痛苦與歡樂,日常生活與巨大社會沖突,紛繁地交織在壹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時代歷史進程中所走過的艱難曲折的道路。 這部小說以其恢宏的氣勢和史詩般的品格,全景式地表現了改革時代中國城鄉的社會生活和人們思想情感的巨大變遷,路遙因此榮獲茅盾文學獎。該書未完成時即在中央人民電臺廣播。1992年11月17日上午8時20分,路遙因肝硬化腹水醫治無效在西安逝世,年僅43歲。 由於路遙出身農村,他的寫作素材基本來自農村生活,他始終認定自己“是壹個農民血統的兒子”,是“既帶著‘農村味’又帶著‘城市味’的人”,他堅信“人生的最大的幸福也許在於創作的過程,而不在於那個結果”。所以他認為“只有在無比沈重的勞動中,人才活得更為充實”。他始終以深深糾纏的故鄉情結和生命的沈重感去感受生活,以陜北大地作為壹個沈伏在他心裏的永恒的詩意象征,每當他的創作進入低谷時,他都是壹個人獨自去陜北故鄉的“毛烏素沙漠”,他在那裏審視自己,觀照社會。 路遙的創作隨筆《早晨從中午開始》正讓我們穿透他的作品而進入到他的內心世界,從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對文學的執著和創作時的艱辛,“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正是這樣才使我們看到了鮮花和掌聲之後的艱難之路。 路遙的追求與成功,他的憂思與矛盾,都同他的心理結構有著密切的聯系,他被稱為“土著”作家,主要受到的是農民文化的影響,作為農民的兒子,他深深地愛著他的故鄉,承襲和接受了傳統文化的影響,以農民生活作為他取之不盡的源泉。但他又是壹名“文明”的作家,他立意高遠,廣納博取,時時瞻望世界文化,他喜歡《紅樓夢》 、魯迅的作品,巴爾紮克、托爾斯泰、肖洛霍夫的作品他更是百讀不厭。各種報紙期刊他也經常翻閱,勤奮大量的閱讀,豐富多彩的現實生活,再參之以他獨特的生活體驗,使他的創作博大宏闊卻又情深意長。
編輯本段路遙的青少年時代
曾寫出洋洋百萬字的文學作品,為我們理想的生活而謳歌、吶喊的作家路遙,已輕輕地離開我們19年了,盡管很長時間以來,我們都不願相信這壹點。 這位黃土地生養的作家,似乎又化作了壹把黃土,飄落在每座山巔之上,也似乎化作了縷縷炊煙,彌漫在每壹孔窯洞裏,給我們活著的人,留下無限的思念和財富。 1949年冬天,在陜北清澗縣壹個很偏僻的荒山溝裏,誕生了壹個男孩,那位大字不識壹個的農民父親,絕沒料到他的兒子日後會成為震驚中國文壇的著名作家。 當路遙降生到這人間時,他的家庭和社會生活的生存環境,並沒有給他呈現出玫瑰壹樣艷麗的色彩。他的家裏十分貧窮,十來口人只有壹床被子,缺吃,少穿,越來越多的孩子成了這個家庭的主要負擔。 童年的路遙,特別聰明和懂事。他的母親曾說:“我家路遙從小就是個精,就是個腦子利(清澗方言,即腦子聰明),從來沒讓我急過肚子。他七八歲就會砍柴了,他把砍的柴捆成壹捆壹捆,摞在堿畔上,摞下美美壹摞,俊得讓人舍不得燒。” 路遙在王家堡上完壹年級後,這個貧窮的家再也沒辦法維持生計了,於是,父母決定把他們的第壹個兒子路遙,過繼給遠在百裏之外——延川縣郭家溝的哥哥。 那是壹個秋天的早晨,父親拖拉著路遙離開王家堡,翻過九裏山,順著秀延河向他大伯家走去。走到清澗縣城宿了壹夜,沒有錢吃飯,父親只好用生玉米棒子給他充饑。第二天黎明,父親用僅有的壹毛錢為他買了壹碗油茶,而後,繼續趕路。整個路程上百裏,路遙腳穿壹雙破布鞋,走到目的地時,他身上的衣服都破
了,腳上也磨起了很多血泡。當時路遙只有8歲。 第二天清晨,父親以趕集為借口走了。路遙躲在村裏壹棵老槐樹背後,眼淚撲簌撲簌的看著父親蹋著朦朧的晨霧,夾著個包袱,像小偷壹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就這樣,路遙和家鄉壹別就是5年,父母很少來看望,也沒能力關心他。從清澗老家走到延川郭家溝,是路遙人生的辛酸之旅,他壹般不願與人說起。 1987年的壹個有月亮的晚上,路遙曾對他的好友朱合作說起這件事。他說,他成年之後也極少去清澗縣城,因為那地方曾是“我的傷心落淚之地”。 從此,路遙就與他的養父母生活在壹起。 慈愛、質樸的養母,如同黃土地上的馬菇茹,寂寞地開著燦爛的花。她和她的老伴,對路遙如親生兒子壹樣,管他吃,管他穿,什麽都由著他。 養父母有時連口糧也沒法供應,路遙就常常獨自跑到荒野地裏,在收獲過的土地上,去尋覓殘留下的玉米粒充饑。 在憨厚善良的養父母支持下,路遙度過了他的求學時代。路遙的養父也是個農民,沒有孩子,家裏也很貧窮,只能勉強供路遙上村裏的小學。那時,路遙時常為買不起幾分錢壹支的鉛筆而憂愁半天。 上小學時,路遙最怕上美術課。沒有道林紙,沒有水彩顏料,連那指頭大的十二色硬塊水色也買不起--每片都要壹毛錢。他束手無策,只得呆呆坐著,憂傷地看同學們調色、畫畫,或者找個借口離開教室,不到下課不再回來。 小學時,路遙的觀察力頗強。他曾根據各人的相貌特征、身材高低、發音習慣、家庭出身等特點,給班裏的每個同學送去壹個令人發笑而又貼切的“綽號”。 路遙升初中時,因生活所迫,養父不願讓他參加考試。路遙心裏明白,養父實在沒有能力供他上學了。但生性倔強的路遙,是含著淚也要證明自己行!當時,在1000多名考生中,縣立中學只招收100來人。結果,路遙在人生的第壹次競爭中勝利了。 但家裏實在沒有錢,半個月過去了,路遙都沒有去報名,等到東挪西借地籌到錢去報名時,學校按規定不收了。路遙哭著找到正在縣上開黨代會的村黨支部書記。好心的村支書領著他找縣長、局長、校長、最後文教局開了個碰頭會,才收下這個窮學生。 初中三年,是路遙人生中最困頓和難熬的壹段經歷。他沒有生活保障,連每月五六元的夥食費都交不起,有時連五分七的清水煮蘿蔔菜也吃不起。那時,學校的飯菜分為甲、乙、丙三個等級,路遙所吃的全是丙級飯:稀飯、黑窩頭、野酸菜。而所有這些,還是他要好的同學們湊集起來的。 每個星期天,路遙都回村裏參加勞動,吆喝牛耕種自留地,去大田裏背莊稼,掙工分,給貧困的家添補收入……因而,他受到村裏人的誇獎,常常得到勞動獎狀。 小小的路遙,不僅僅滿足於身邊的壹事壹物,還對外面的世界有壹種荒漠渴盼清泉般的向往。 想了解外面,當時沒有其它途徑,只有讀各種各樣的書。於是,路遙就對各種各樣的書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如饑似渴地讀個沒完。 課本,路遙看幾遍就罷手,卻專愛壹晚上壹晚上地熬油點燈讀課外書,這也許是他平時學習成績壹般,但考分比較高的壹個原因吧。 17歲之前,路遙連縣境也沒出過,但他已知道外面世界的很多事情了。路遙幻想有壹天寫本書,把自己的想法痛痛快快地告訴更多的人,這使他產生了壹種寫作的願望,因此路遙在小學和中學,每壹篇作文都寫得很認真。 上中學時,路遙對文學作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時,他近乎貪婪地閱讀《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青年近衛軍》《毀滅》《鐵流》等書籍,不僅為了創作,更主要的是想把自己鍛煉成為壹個意誌堅強的人。 在路遙的中學時代,給他幫助最大、影響最深的,是他的班主任常友潤老師。 常老師從路遙的作文中,看出他是壹株很有希望的文學幼苗,便開始有意識地讓他往這方面發展。只要班上需要寫成文字的東西常老師就讓路遙去嘗試。 壹次,班上舉行朗誦會,朗誦的內容有詩歌、散文、戲劇片斷。為了把這次活動辦得有聲有色,也為了鍛煉路遙,常老師就讓路遙用文學語言寫出晚會的串聯詞。晚會上,那優美的串聯詞和精彩的朗誦,贏得了師生們的壹陣陣掌聲。 常老師還把自己積攢下的很多文藝書籍送給路遙,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日日夜夜》《紅旗譜》《創業史》《紅樓夢》《三國演義》等中外名著。 常老師把自己的財富,都無私地交給了這位頗有天賦的窮學生,是期望路遙日後成才。 所以,即使成才成名了,路遙都把這位老師當作壹生的知己,經常到常老師家去看望,感謝老師的培育之恩。 1966年,路遙中學畢業後,回鄉村教書,後又調到縣文工團搞編劇。 饑餓的經歷和苦難的生活,給路遙留下了非常強烈的印象,也促使他拿起自己擅長的筆,來反映這憂傷或者苦痛的壹切。路遙在《在困難的日子裏》和《平凡的世界》裏所寫的,都有著自己辛酸的影子。 命運沒有給路遙帶來溫飽和高貴,卻使他深刻地理解了人生的艱辛和勞累。正如他在《平凡的世界》裏所寫的:“我們出身於貧困的農民家庭--永遠不要鄙視我們的出身,它給我們帶來的好處將壹生受用不盡。” 由於他讀得多,筆桿子又利索,加之到處盛開的陜北民間藝術之花,給了他“後天的補養”,所以,路遙文學創作的信心越發高漲。他以“櫻依紅”的筆名,在縣文化館的油印刊物《革命文化》上發表了《塞上柳》、《車過南京橋》兩首詩歌。這兩炮打響,路遙便壹發不可收地向文壇進軍,有時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2011年3月29日中央電視臺第10套《人物——路遙(中集)》裏提到《車過南京橋》本來想以“櫻依紅”這個筆名發表,後改為“路遙”,並提到從此壹直用路遙這個筆名發表作品) 路遙不停地寫呀寫,僅1972年壹年中,他就創作詩歌50余首,其中有6首在報刊上發表。他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高。 同時,路遙還與曹谷溪、白軍民、陶正等文學知音壹起,籌辦了屬於他們那片天地的文學小報《山花》。他們自寫、自編、自印,辛勤地出版著《山花》這張充滿泥土氣息的八開小報。 反過來,《山花》也以其誘人的魅力,真誠地改變著他們中間的每壹個人。對路遙來說,它似乎具有重要的轉折意義。正如路遙在《山花》創辦十周年紀念大會上所說:“藝術,用它巨大的魅力改變壹個人的生活道路。我深深感謝親愛的《山花》的,正是這壹點。” 1973年,23歲的路遙壹步壹曲折地被推薦到延安大學中文系,開始了寒窗苦讀的生活。他饑渴而貪婪地吸吮於文學世界的百花叢中,跨入了他人生旅途中壹個新的驛站。
編輯本段個人影響
路遙
路遙以刻畫黃土高坡的陜北人沈重命運的小說《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在全國引起巨大反響,後者獲得茅盾文學獎。1992年,時年42歲的路遙積勞成疾,在西安永遠放下了手中筆。 1991年冬到1992年初春,他為《女友》雜誌寫了創作隨筆《早晨從中午開始》。1992年11月17日,黃土高原開始落雪的時節,路遙懷著無比眷戀的心情離開了他熱情謳歌的這個世界,時年42歲。 路遙熱愛生活,熱愛生命,熱愛家鄉的黃土地。他在《早晨從中午開始》中說:“是的,我剛跨過40歲,從人生的歷程來看,生命還可以說處於‘正午’時光,完全應該重新喚起青春的激情,再壹次投入到這莊嚴的勞動之中”。42歲正是壹個作家燦爛輝煌的年齡,如果路遙不死,以他對生活的深刻的體驗和苦苦的思索,以他嚴肅認真的創作態度和他的筆力,他肯定還會為這不平凡的世界寫下新的巨著。但是,路遙卻過早的死去了。路遙的早逝,在我國當代文學史上留下了壹個不是誰人能輕易填補的空缺。 著名作家、陜師大副教授朱鴻表示,路遙的精神遺產至少有以下四點:第壹,他對文學事業的那種神聖感,以整個生命去打造自己的文學;第二,他對普通人命運深刻、持久地關註;第三,他所塑造的高加林、孫少平等人物形象,給了社會底層特別是正處於奮鬥中的青年,以永遠的感情***鳴與精神鼓勵;第四,他盡可能地挖掘、表現了每個人本身潛在的樸素而又寶貴的精神。這四點足以使壹位作家永遠不朽。“路遙是我尊敬的朋友和師長”,著名作家、省文聯副主席高建群如此說道。壹個作家去世近二十年了,人們還在熱烈地懷念他,還在談論他的作品,這本身就是對壹個作家最高的獎勵。路遙的作品中那些人物及其命運,已遠遠超越了文學的範疇,他給壹切卑微的人物以勇氣與光亮,讓他們知道自己能夠走多遠。 路遙文學紀念館 2007年11月16日是路遙逝世15周年的日子,規模盛大的全國路遙學 路遙紀念館
術研討會在延安大學隆重舉行,路遙文學紀念館正式開館。中國作協副主席陳忠實,省作協黨組書記、常務副主席雷濤,延安大學原校長、路遙研究會會長申沛昌,延安大學校長廉振民等為紀念館開館揭牌,路遙女兒路茗茗還專門寫來壹篇飽含深情的致辭。路茗茗在博客上撰寫《瞭望父親精神的壹扇窗口———寫在路遙文學紀念館開館之際》壹文,紀念自己的父親,並表達了對各界關心路遙的人士的感謝。 在路遙的母校延安大學舉行的全國路遙學術研討會,由省作協、延安大學等主辦,吸引了全國15個省、市、自治區的60多位路遙研究專家參加,他們就路遙的文學作品、人生追求、路遙精神繼承等各個方面進行深入探討。日本路遙研究學者安本實專程趕來,並捐贈了大量珍貴的路遙研究資料。 位於延安大學的路遙文學紀念館背倚安葬路遙的文匯山,由著名作家王蒙題寫館名。紀念館占地180平方米,主體館布展的內容分為“苦難的童年生活”、“文學搖籃期”、“延大啊,這個溫暖的搖籃”、“抒寫城鄉融合的獨特感受”、“詩與史的恢宏畫卷”“永遠的人格力量”等六大部分。 陜西文藝界紀念作家路遙逝世十周年 2002年11月17日是著名作家路遙逝世10周年紀念日,在2002年的11月17日,路遙逝世十周年的日子,陜西文藝界在西安和路遙的母校延安大學舉行壹系列活動,紀念這位英年早逝的作家。 為路遙文學館揭牌
“平凡的世界,輝煌的人生。”這句刻在路遙墓前的壹塊方石上的悼詞,極為恰當地表述了路遙短暫而輝煌的文學人生。2002年11月17日上午,出版《路遙文集》的華夏出版社有關負責人、陜西省作協有關人士、專程從日本趕來的路遙研究專家等近百人,出席了在延安大學路遙墓前舉行的紀念儀式。 此前,陜西省作家、評論家和學者在陜西師範大學舉行集會,緬懷路遙。知名作家賈平凹、高建群及評論家李星等以及路遙的親友,與陜西師大近千名師生壹起,回憶和評論了路遙的文學生涯。陜西省作協副主席曉雷寫成壹部6萬字的紀實作品《男兒有淚》,用飽含感情的筆觸,還原了壹個真實的路遙。曾以《最後壹個匈奴》而成名的作家高建群未語淚先流,高聲朗誦了《扶路遙上山》片斷,使不少人淚灑會場。 路遙墓地 這是壹處靜謐的靈魂安息之所,路遙在這裏沈睡。墓是用石塊砌成的,樸實而堅固。在墓的正前方有“中國作家協會、中華文學基金會、中國作協陜西分會、延安大學2006年4月立”的路遙半身漢白玉石雕塑,雕塑中的路遙,平靜而堅毅,目光 路遙先生之墓
遠遠地望著前方,望著他的母校,望著陜北這片黃土地。在雕像前有壹個基座,黑色的大理石上刻著“路遙之墓”這四個遒勁灑脫的大字。四周有四組石桌石凳,其中有《路遙文集》的責編陳澤順先生捐贈的,石桌上鐫刻“陜北的光榮,時代的驕傲”;還有《平凡的世界》的責編李金玉女士捐贈的,石桌上鐫刻“平凡的世界,輝煌的人生”。在路遙墓後有壹面高大的石壁,上面鑲嵌著壹尊孺子牛的浮雕和路遙“像牛壹樣勞動,像土地壹樣奉獻”的名言。墓地四周有棗樹、松樹,其中有兩棵路遙喜歡的白皮松。 從這裏可以俯瞰延安和路遙母校延安大學,山下渾黃的延河水緩緩東流,河對岸的山巒,伸向遠方,延伸到大陜北的蒼茫裏。延安就是路遙《平凡的世界》中黃原城,也是孫少平最初打工的地方,還是少平和曉霞重逢的城市,是路遙走出陜北的起點,又是他靈魂歸結的終點。路遙在文章裏壹次次談起這座城,談起這片蒼茫的黃土地。 艾青說:為什麽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的深沈。在路遙逝世三周年紀念日,來自北京、西安、延安、榆林等地各界人士,在路遙陵園舉行了路遙骨灰安葬儀式。在平凡的世界裏走完42年人生路程與靈魂的短暫飄泊後,路遙與他日夜思念的黃土地緊緊地擁抱在了壹起,與他愛的深沈的故鄉的土地融為壹體。 中國作家協會原黨組副書記王巨才的《在路遙墓地前》寫道“路遙壹直活著,活在壹版再版的“文集”裏,活在千百萬讀者的無盡言說中。他留在世間的數百萬言作品,曾以獨特的生活情景、廣闊的社會內容、鮮明的人物形象、深刻的人文情懷,感動過、撫慰過無數在生活底層苦苦尋覓打熬的人,給他們以啟示和激勵、信心和力量。路遙是自重自強的、博大篤實的。”“在我們這樣壹個億萬人民卓勵奮發、***創美好未來的年代裏,應該有更多像路遙那樣,懷著神聖和虔敬的心情,勤勉而又誠實地從事崇高精神勞動的文化從業者。惟其如此,才能促成文學事業的大繁榮大發展,才能勝任地擔當起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凝聚人心,引領風尚,為建設中華民族***有精神家園竭誠盡力的光榮使命。”的確如此。路遙是壹部大書,壹面鏡子,是人們精神世界的標桿。
編輯本段路遙語錄
1.“生活中真正的勇士向來是默默無聞的 喧嘩不止的永遠是自視清高的壹群 。” 2.“只有不喪失普通勞動者的感覺 我們才有可能把握社會的歷史性進程的主流 才能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 3.“壹個經歷了愛情創傷的青年,如果沒有因這創傷而倒下,那就可能更堅強地在生活中站起來。” 4.“其實,幸福和物質生活沒有必然聯系。幸福是壹種純精神的東西。十九世紀文學中寫了那麽多上層社會的明爭暗鬥、愛情糾葛,表面上看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歸根結底問題出在精神萎縮上。” 5.“如果可以把愛情概括為壹首詩,壹開始它應該是抒情的,人在這個階段可以神魂顛倒,無所謂天地。可是,沒有多久,它就會進入敘事,會被物質力量所幹擾,詩意就會越來越少,它終將死於那種精神萎縮上。所有人愛情不是死於形式,不是死於物質力量的不可避免的滲入,而是死於內容,死於精神的萎縮。精神的東西只能被精神的東西所摧毀,貧窮什麽的摧毀不了真正的愛情。 ” 6.“我們承認偉人在歷史過程中的貢獻。可人類生活的大廈從本質上說,是由無數普通人的血汗乃至生命所建造的。偉人們常常企圖用紀念碑或紀念堂來使自己永世流芳。真正萬古長青的卻是普通人的無人紀念碑——生生不息的人類生活自身。是的,生活之樹常青。” 7.“浪漫主義主宰生活中的壹切——對壹個女人來說,這也許是壹種危險的素質。活躍的分子天性就是不穩定的。人需要火,但火往往能把人燙傷,甚至化為灰燼。” 8.“命運總是不如願。但往往是在無數的痛苦中,在重重的矛盾和艱難中,才使人成熟起來,堅強起來;雖然這些東西在實際感受中給人帶來的並不都是歡樂。” 9.“有時候當我在都市喧鬧的大街上走過時,我常常會在壹片人海中猛然停住腳步,我的思緒回到了遙遠的陜北,我看見荒山禿嶺之間,光著脊梁的父輩們在揮著鐝頭開墾土地,我雖然沒有繼承父輩的職業,但我永生崇敬他們偉大的勞動精神,沒有這種精神,就不會有這個世界上的壹切,藝術創作需要的也正是這種勞動精神。我們應該具備普通勞動人民的品質,永遠也不喪失壹個普通勞動者的感覺。像牛壹樣的勞動,像土地壹樣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