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魯迅《故鄉》的開頭:“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壹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壹些活氣。”寥寥數語,幾筆勾勒,不但將故鄉的深冬陰晦天色籠罩的原野,盡收筆底;而且字裏行間,表露了蘊含在作者內心深處的深沈的悲涼。
白描手法用於敘事,使人感到線條明晰,言簡意真。
如《儒林外史》寫範進看中舉的報帖:“......看了壹遍,又念壹遍,自己把兩手拍了壹下,笑了壹聲,道‘噫!好了!我中了!’說著,往後壹交跌倒,牙關咬緊,不省人事。......”.作者抓住人物的動作,惟妙惟肖地描寫了事態的發展。
用白描手法刻畫人物,三言兩語就能揭示人物的外貌、神態,使讀者如見其人。
如魯迅筆下的孔乙己,“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壹部亂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這些描寫,猶如用幾條墨線,簡單幾筆,特征顯露,盡傳神態。
與繪畫壹樣,無論工筆還是彩墨,無論水彩還是油畫,都可自成壹格,各有特色;文學創作上的白描手法與其它手法並不相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