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長出自《詩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壹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翻譯：大片的蘆葦青蒼蒼，清晨的露水變成霜。我所懷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對岸河邊上。逆流而上去追尋她，追隨她的道路險阻又漫長。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她仿佛在河水中央。
這些詩句使人聯想到愛情的境遇和喚起愛情的體驗，使人聯想到理想、事業、前途諸多方面的境遇和喚起諸多方面的人生體驗。意境的整體象征，使蒹葭真正具有了難以窮盡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國維曾將這首詩與晏殊的〔蝶戀花〕“昨夜西風雕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相提並論，認為它二“最得風人情致”，這顯然是著眼於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