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壹種自然美學。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是壹種生活美學。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是壹種歷史美學。
勸君更盡壹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是壹種情感美學。
無意苦爭春,壹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是壹種世態美學。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是壹種哲思美學。
莊子道:人皆知有用之用,卻不知無用之用也。
在鼓吹詩詞無用的年代,誰還在小樓壹夜聽春雨,卻道相逢何必曾相識?誰能來時脫劍膝前橫,歸去卻也無風雨也無晴?
還好,總有壹些人,即便身處嘈雜的都市當中,也不忘吟誦鐵馬大漠塞北,杏花春雨江南。 即便再奔波忙碌,也不忘偷得浮生半日閑,花間壹壺酒,笑談古今事。詩詞的美學不能拯救生活,卻能凈化生活。它是精神荒漠裏永遠的綠色植物。
在萬丈紅塵中,只要壹股書卷氣撲面而來,春風又綠江南岸,天地日月星辰仿佛有了靈氣。
白紙黑字的方寸間,俄而有了不可言喻的美。
生活,總是行到水窮處,卻難得坐看雲起時。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幸而,在柴米油鹽詩以外,總有詩的聲音,令人壹往情深。
文:在下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