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這篇雜文,寫於抗戰中期,中心意思是鼓舞人民堅定抗戰勝利信心, 用的是象征手法。 用野草象征頑強的生命力,不自夏衍始,白居易有“離離原上草,壹歲壹 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詩句,魯迅有《野草·題辭》的名篇。夏 衍的新貢獻,是在於將野草這壹象征形象,表現得更加完整,賦予它的象征意 義更加廣泛,刻畫出了新的藝術意境。 首先,作者用強烈的對比,表現了野草不為人所註意,而實際上是巨大無 比的力量。壹方面是任何機械力都不能將其完整地分開的致密而堅固的頭蓋 骨,壹方面是普普通通的種子;壹方面是橫壓其上、密布其旁的巨石,壹方面 是看似柔弱的小草:彼此爭鬥的結果卻是種子和野草的勝利,骨骼被切分,巨 石被掀翻。對於骨骼與巨石這些龐然大物,野草是壹種“可怕的力量”。這是 作者要告訴我們的第壹點。其次,作者分析了野草的力量之所以如此之大,是 在於它的“韌性”。它是壹種不斷生長著、擴大著的生命力,它不求速勝,而 能“長期抗戰”,不達目的,決不終止,這樣,它就使壹切強大之敵顯得脆弱 而渺小了。再次,作者又分析了野草所具有的樂觀主義=精神。生長的條件無 論怎樣惡劣,它也不會悲觀和嘆氣;它有壹種與生俱來的鬥爭性,它為經受磨 練而更加意氣風發;它對自己的前途充滿自信。野草的力量是壹種強大的、韌 性的、樂觀的、有前途的力量。這人格化了的野草,絕妙地、完整地、貼切地 象征了正在堅持“長期抗戰”的我們的偉大中華民族,和神聖的民族戰爭的光 明前途。在借用野草歌頌民族精神的同時,雜文又借那種見不得風雨、需要特 殊撫植、茍安於玻璃棚中的“盆花”,對國民黨政府在抗戰中所表現出來的依 賴性、軟弱性、妥協性,也作了形象的揭露和尖銳的諷刺。 為與樸素的野草形象相吻合,雜文取樸素的文風,不事雕刻,力避華美。 開頭貌似閑談,意在反襯,自然地引起下文,最後以“哄笑”盆花嘎然結束, 起的自然,收的利落。
參考資料:
/question/23439754.html?s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