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舉和謝道韞壹樣有德而且比他多了些許文才。
德如孔文舉——
李媞生性寬厚仁淳。四歲時,父親要去廣東擔任鄉試的副考官。她牽著父親的衣襟,不忍心分別,要求隨父親壹同前往。因而,父親寫下詩句:“四齡女已知離別,何況高堂八十親。”
因為李媞的小弟不幸夭折,母親傷心過度,患了疾病。李媞侍奉湯藥,晝夜守護著母親。李媞還偷偷哭祭小弟,卻又不讓母親知道。像這樣,持續了三個多月,母親病情終於好轉,但李媞憂傷勞累,得了壹場大病,險些喪命。
在教弟弟們讀書寫詩時,李媞特意從史書中挑選可以效法、可以為戒的故事,壹講就講到深夜。李媞的德行,不亞於讓梨的孔融、溫席的黃香。
誌比謝道韞——
李媞飽讀詩書,養成了高遠的誌向。在《自悼六首》中,她寫下“所愧襟懷非謝女,敢將天壤怨王郎”的詩句。“謝女”指東晉才女謝道韞。亂軍起兵之際,謝道韞率領侍女揮刃殺入敵人隊伍,最後她被敵人抓住,依然堅貞不屈。
李媞仰慕謝道韞的才智與勇敢,向往能夠戎裝征戰,為國建功立業,頗有李清照“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秉性。
可惜,她的雄心壯誌,在皇權時代很難有施展才華的機會。李媞在《述懷》中如是感嘆:“問天徒有英雄誌,讀史常思忠孝名。聊作癡人說夢話,無窮願只待來生。”
顯然,李媞是洞察世事的人。她在《橫涇雪釣》中寫道:“寄身煙水任高歌,獨坐船頭雪滿蓑。莫羨江心魚更好,荻蘆深處少風波。”
本詩寫壹位隱者任憑大雪滿身,陶醉在垂釣之中,超脫而堅定。他選擇“荻蘆深處”來垂釣,說明能夠避重就輕,善於保全自己。他不是不想釣到大魚,而是善於權衡利弊,給自己壹個正確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