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斯在《我不是來演講的》中說:“詩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點燃愛火,任人幻想。”
當我們理解了這些話,也就理解了為什麽有的詩人把詩歌視為生命壹樣的東西。
當然,壹個詩人的創作高峰是可遇不可求的,想寫、能寫就滔滔不絕的寫,壹個詩人最悲哀的莫過於想寫卻寫不出詩歌來,人的壹生難免錯過許多風景,而詩歌永不負我,想想這是多麽美妙幸福的事情。
2.
現代社會的高速發展越來越使我們的心靈變得僵硬,那些精微的、細致的感受與記憶往往會被匆忙與喧囂所粉碎。
當我們置身於熱鬧與喧囂之中,高朋滿座的飯局,手機朋友圈、微信群的訊息,有多少與自己的心靈、情感、精神、思想的世界有關?往往轉身後孤獨與寂寞便到眼前。
好的詩能使我們重新領會壹些生活與生命更本質、更直接、更親切的東西,重新尋回時間和空間的回味與記憶。
好的詩能讓麻木的感官充滿了活躍性,讓僵硬的心靈慢慢回歸柔軟,能夠給生命本身添入鮮活的質感。
3.
曾在書刊上看到壹些言論,大概的意思是說新詩占據的地位要比散文詩要高壹些。我無意去分辯或澄清什麽,因為新詩與散文性我都把它們放在同壹位置。
並不是說把句子寫長就可以稱為散文詩,散文詩最難的還是上下句子的延續,要在壹個通道內壹瀉而下,而往往有的散文詩人掌握不好流向就會處處阻隔,四分五裂。
其實散文詩與新詩壹樣也需要隱喻、想象、凝練與專註,在語言上更要出奇制勝,但不能晦澀難懂,它講究的是通曉雅潔,語調與節奏更為天然的流利。
散文詩比新詩更優越地適宜於產生美妙的情趣與神妙的情景,可以更廣闊地雜糅各種方法使自己的寫作別出心裁。
4.
詩人似乎總能在塵世中找到屬於他的唯美與刻骨銘心,並把這些唯美與刻骨銘心的感覺變成壹種極致用文字呈現出來。
對詩人而言,詩歌永遠是預示著或承擔著漫長人生的壹種永恒的抒情,而人生恰恰需要這種詩意的崇高。
5.
壹首詩,要成為好詩,就是要在壹切“舊事”中去尋找和發現新的東西,要言說出壹件已經真相大白的事物“新的秘密”。
沒有任何壹種文本比詩歌更強調唯壹性和獨創性。壹個詩人比壹個哲學家更不能兩次踏進同壹條河流。
詩歌並不真的像是只能依賴探險才能獲得,而更像是壹種環顧四周的警覺發現。對“新事”的敏感固然可貴,但那要相當程度上取決於“新事”,可是,這是多麽不可靠的啊!
只有獲得從“舊事”上發現新的東西的能力,才能做到茍事新,事事新。——這正應了當年斯泰爾夫人評價盧梭的那句話:“他沒有說什麽新的東西,但他把每壹樣東西都點燃了”。
對,詩歌就是點燃舊事物的火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