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壹定都接觸過壹些使用較為普遍的詩歌吧,詩歌是表現詩人思想感情的壹種文學樣式。妳知道什麽樣的詩歌才能算得上是好的詩歌嗎?以下是我為大家整理的現代詩人馮至的詩歌,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現代詩人馮至的詩歌 篇1蛇
馮至
我的寂寞是壹條蛇,
靜靜地沒有言語。
妳萬壹夢到它時,
千萬啊,不要悚懼!
它是我忠誠的侶伴,
心裏害著熱烈的鄉思;
它想那茂盛的草原——
妳頭上的、濃郁的烏絲。
它月影壹般輕輕地
從妳那兒輕輕走過;
它把妳的夢境銜來了,
像壹只緋紅的花朵。
馮至(1905—1993)是中國現代著名詩人、學者、翻譯家,1927年出版了第壹本詩集《昨日之歌》,在詩歌界反響甚大,被魯迅譽為“中國最為傑出的抒情詩人”。這首《蛇》是馮至早期作品中的代表作,具有其早期詩歌中的那種憂郁、感傷、細膩、纏綿的牧歌情調,象壹支簫管吹奏出的嗚嗚咽咽的曲子。
據馮至日後的回憶,這是壹首借畫抒情的詩。當時他看到19世紀英國唯美主義畫家畢亞茲萊的壹幅黑白線條畫,“畫上是壹條蛇,尾部盤在地上,身軀直長,頭部上仰,口中銜著壹朵花”,他覺得這蛇“秀麗無邪,有如壹個少女的夢境”。有評論家認為“蛇”與“花朵”分別象征著男女的生殖器官,從而將這首詩歌解讀成壹個處於性苦悶期的青年的性幻想。事實上,畢亞茲萊的.那幅畫的確含蓄地包含著某種性的意味,據此而將此首詩歌解讀成性的苦悶,應該說還是有壹定道理的,但是如果將這首詩視作壹次性行為的曲折達成,似乎不免煮鶴焚琴之譏。應該說,“蛇”的意象不僅包含著西方文化背景中那種意味,同時也蘊藏著東方的審美情緒,癡情、溫柔、忠貞的白娘子同樣是壹條蛇,“蛇”的意象中不僅包含著淫欲,同時也表達著壹種對於理想愛情的熱望。而另壹個意象“花朵”將之視為女性生殖器也未嘗不可,畢竟每個人都有對詩歌進行解讀的權利,但是也不必因此而忘記了“花朵”在傳統的價值體系中常常與青春、生命、熱情、美好等聯系在壹起。在本詩中,“緋紅的花朵”雲雲,也可以是指詩人在想象中的愛情的滋潤下,重新尋回了自己的青春的熱情,重新發現了生命的美好。也許,這兩個意象的妙處就在於可正可邪,可文可野,正所謂的“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魯迅評《紅樓夢》語),詩歌或者其他文學作品正是因為有了無限的解讀的可能性,才能稱得上是經典之作。
回到這首詩歌,更妙處在虛與實、靜與動、散與韻之間的相互結合,思念、寂寞本是虛物,化成蛇、化成花朵,虛的情思化成虛的鄉思,實的烏發成了實的草原,虛實之間沒有了界限,似乎萬事萬物在情愛的世界裏,渾然成為了壹體。同時,第壹、二節描述了壹種靜態的思念,第三節中,化身為蛇的寂寞居然侵入了夢境,銜來了花朵,也便如同畫龍點睛壹般飛躍起來,也使這首小詩如同被點了眼睛壹般,登時靈動了起來。再有,這首小詩是自由體,具有“散”的特點,同時馮至又在每節內部用ABAB韻,同時每節換韻,既使詩歌顯得靈動活潑,也使詩歌如果穿著壹襲華麗整齊的衣裙,在愛情的草原上跳舞。
現代詩人馮至的詩歌 篇2它是我忠誠的侶伴,
心裏害著熱烈的鄉思;
它想那茂盛的草原——
妳頭上的、濃郁的烏絲。
它月影壹般輕輕地
從妳那兒輕輕走過;
它把妳的夢境銜來了,
像壹只緋紅的花朵。
無論是在日常的想象中,還是在文學作品中,蛇似乎都不是什麽美好的形象。它身上總是籠罩著妖異之氣,常讓人“悚懼”,而很難使人聯想到“忠誠”。但在這首《蛇》中,詩人壹改我們心目中蛇的原型,使它輕靈憂傷,至情至性。據馮至日後的回憶,這是壹首借畫抒情的詩。當時他看到19世紀英國唯美主義畫家畢亞茲萊的壹幅黑白線條畫,“畫上是壹條蛇,尾部盤在地上,身軀直長,頭部上仰,口中銜著壹朵花”,他覺得這蛇“秀麗無邪,有如壹個少女的夢境”。於是詩人將少年對愛情“寂寞”而純真的向往融入這條“靜靜地沒有言語”的蛇之中,借蛇“熱烈的鄉思”暗喻癡情的相思,又用“茂盛的草原”比附戀人“頭上的、濃郁的烏絲”。只這壹層比喻已經使詩歌奇崛不凡,但詩人意尤未盡,更進壹步使蛇活動起來。它從戀人的夢中出來,“從妳那兒輕輕走過”,仿佛愛的使者,“把妳的夢境銜了來”,“緋紅的花朵”也成了愛的羞澀與熱烈。我們知道,愛的抒情詩極易變得誇張,直抒胸臆常會顯得激昂有余而深情不足,那麽這首構思精巧,結構完美而意象新穎的詩當能給我們有益的啟示。
馮至
(1905—1993)是中國現代著名詩人、學者、翻譯家,1927年出版了第壹本詩集《昨日之歌》,在詩歌界反響甚大,被魯迅譽為“中國最為傑出的抒情詩人”。而馮至自己對早期詩作的評價是:“形式比較多樣,語調比較自然,寫的還是真情實感”。總體看來,馮至的詩歌感情含蓄深沈,於平淡中見奇巧,這些特點在這首詩中也得到了完整的表現。另外,他的詩歌雖為自由體,但結構整齊,格律韻式井然有序。本詩而的用韻就很嚴謹,詩節內部ABAB押韻,每節換韻。從而使詩歌獲得強烈而又富有變化的整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