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為我有壹個鐵桿的望城朋友。他叫謝午恒。他是詩人,也是書法家。
前幾天,我給謝午恒打電話,想看看望城的幾大古鎮。《長沙詩歌地圖》的觸角早已伸向望城。我已寫過《喬口》與《黑麋峰》。望城有四大著名的古鎮,銅官、靖港、喬口、新康。幾年前,我去過靖港與喬口,還寫過兩篇散文《穿越靖港》、《哥哥我走喬口》,都在《湖南日報》“湘江”副刊上發表了。
謝午恒很快就聯系好了。望城區委宣傳部派了小姚負責接待。
11月23日上午,謝午恒開車,到河西德潤園接我。小姚坐在了車上。長沙的霧霾照樣流行,但阻止不了我們這次“詩歌之旅”。
輕車熟路。我們先到了新康。在溈水旁,最先吸引我的是“洪蘭桂打酒”的高大招牌。這是壹個“兩面人”,紅藍兩面。
新康是壹個名符其實的戲窩子。幹凈、寬闊的街道兩邊,墻體上都畫著各式各樣的戲劇人物。我們看了皮影戲。這是我們小時候喜愛的節目。我們仿佛回到了童年。
望城區委書記譚小平是壹個書法家。新康的“戲”就是他書寫的。在巨大的“戲”面前,我們都是小人物。人生如戲。我們都有自己的角色。
我跟謝午恒說:“找個機會,像《宋玉村日記》壹樣,到望城蹲點壹個星期,寫壹組《尋找民間藝人》,肯定是有意義的。”謝午恒非常贊成。
中午,在新康找了壹家餐館,吃了壹些土菜,我們前往靖港。
靖港是曾國藩自殺投水的地方。當年,曾國藩被太平軍逼得走投無路。投水的曾國藩被部將救起,岌岌可危的清朝也被暫時挽救了。曾國藩由此被稱為清朝的“中興名臣”。
曾國藩是靖港的壹大名片。另外壹大名片是青樓。
大凡水運發達的地方,青樓必定發達。靖港的這處青樓名叫“宏泰坊”。這好像壹處紀念地,遊人如織。我聽見二樓傳來陣陣笑聲,有些“不懷好意”似的。我跟謝午恒也上了二樓。原來二樓擺設著壹些陶器。或陶器是“交歡模型”,或陶器繪著“春宮圖”。還有壹個“比壹比”的男性生殖器。我們也笑了。因為木墻上有壹處“提示”——“未經實踐請勿模仿”。是不是畫蛇添足呢?啞然失笑。
離開靖港,到了銅官。銅官窯又叫長沙窯,是壹處民窯。官窯的身價比這裏高出很多。據說,壹片官窯碎片,都價值不菲。而銅官窯的碎片到處都是。當然,我們也不能信手拈來。銅官窯凝結著窯工們的血與淚。
行色匆匆。初冬本來就黑得早,加上霧氣深重,我們到達書堂山時,已經視線不佳。
書堂山文化公園已經規劃好,正在大興土木。我們沿著剛剛修好的青石板路,上到了半山腰。唐朝大書法家歐陽洵就在書堂山修煉。傳說中的“洗筆泉”模糊不清。泉水倒是清澈。
我們在“食根源”吃了晚飯,也是地道的土菜。謝午恒送我回到了德潤園,然後越江而去。
河東河西,都是朋友。